“为什么艾伊伦阁下刻意将魔女处决一事和边境纷争混为一谈?只不过是魔女,这个世界千千万万位被逮捕的魔女是因为受罚而死,为什么阁下偏偏选中两位魔女嫌疑人?难道是恰合。”
理查瞇眼大笑,嘲笑般回眸瑪利亚。
“不是恰合,而是本人不想再看到因为武力鎮压而弄得这个国家飽受战火蹂躏的惨状,因为偏见招致复民族仇的事没人再想经厉。如果庭上的两人真是魔女的话,为何他们仍要为宝丽洁特的人奋鬥到最后?为何他们要协助獵巫団击溃魔女?”
她返过来歇斯底里责问理查的直白威胁,利昂则犹豫翻开审讯的文件,下一秒愕然回眸发言人,怱忙迎前来个耳语的彙报。事后,理查似乎得悉不得了的事态,态度一百八十度改变,转为温和,接着和蔼笑语。
“看来答案显然而见,我们再不需要浪费时间在这場大伤和气纷争上?”
“麻烦阁下详细交代,往后会如何安排?皇都和北海之巷的纠纷仍继续遵守过渡协议?如何缓和異種歧视问题和本案引起騷动?”
“阁下真是盛势凌人,先不要着急。我也不是完全否定你的意愿,当然,我也不想目睹皇都和某方领地决裂。向「協會」交代时会很麻烦?"
(向「協會」交代?他不是掌握政治权力的王者?还要听命于谁?)
“那么,我接受阁下的意见,麻烦法官阁下宣佈最终审讯结果。"
“是的,伊格兰大人。「岚山啸谷灭族惨案」一案魔女嫌疑,犯人罗慕路斯先生和布莱茵小姐,两人改判二十年北海之巷强制性社服服务令。"
“但条件是,劳烦阁下定期擇写监察魔女嫌疑人的报告,为期二十年,同时我方委派检察官定期考察当地状況。有没有异议?”
二十年的流放边疆强制劳动?但总好八十年监狱之苦,亚人和人类数命是相似的。这个数字根本不想释放囚犯。
安坐陪审団的狮子长官率先举手示意,众人见状后纷纷效法其举动,法官轻敲槌子,清脆声音宣佈这場魔女审判的落幕。
“本案暂告一段落,退庭。”
结束了,终于完了,我和梅根终于逃出这場漫长的地狱审讯,再没有人会谄害、欺骗和彼此敌对,也不用放備敌人,不忧虑伙食下毒。梅根她也得救,哪怕过程充斥谩骂和迫压,但
我双膝发软,不堪跪倒地上,想放声大哭却眼涙流不出来,想竭力大笑掩饰苦涩却忘了如何微笑,我只能稀虚坐在地上,对重獲自由一事並无实感,直到法庭变得空盪无人,丽贝卡和梅根一同前来慰问。丽贝卡缓缓蹲下,他朝空洞眼神的我伸出手。
“你能站起来嗎?”
“抱歉,身体有点不听使唤。明明这种时候,我们该开心庆祝,为何我却累事?”
为了不让他们担忧,我尽力朝梅根强颜欢笑,勉强自己站立,但梅根却将我投入胸怀,轻抚我的头和耳朵,温和劝说。
“笨蛋罗慕路斯,不要勉强。你己经很努力,还努力过头。所以,不要再为了我抑压自己的悲伤?这样很痛苦。”
“但是我仍然无法幫你脫险受伤,你的手不应该沾满瘀青的鞭伤和灰尘? 你不是说过商人最重要的是一双巧手?你不会觉得受了这样无理的对待很痛苦?明明我该更尽力,这样的话你不就不用受疼痛?”
我抓住梅根满尽伤痕的手,脚下浮现澄金的魔法阵,一头散发金光的歌鴝圍绕她的身躯飞舞,站在她的手肘时,化作闪光消逝,她的伤也随即复原。
“你不是说过「不要一人踏上路途」?将所有不愉和压力发洩。請不要忘記,苦楚总不能一人背負,至少我们是並肩而行,我們一起分擔。”
那時,她的手掌与我的十指緊扣,不論梅根,還是我,己經再也不想分離,只想永遠陪伴一起。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罗慕路斯,今后我们都要一起。”
“你有那么多力气跟妹子谈情说爱,代表可以站起来?死小子。”
丽贝卡不满地硬拉跪坐地上的我们,直接揣着赶走,梅根不容多让,一手揪着我的耳朵。瑪利亚则从旁忍笑,目测他们抱怨式的河。
“我说你们就能停止撒狗糧?稍为体谅工作辛劳的我!!!刚承受冒犯伊格兰大人和被同侪追杀视觉的刺激突然那么幸福廝混一起很让人火大?不要再为疲累不堪的我帶来刺激!”
“不是的,丽贝卡先生,我和梅根分隔太久,这样久别相拥有錯?”
“果然我不该拼命救你这种小白脸。”
我突然想起所罗门王二人分婴儿的故事,一想起我的頭和四肢被他們拉扯五馬分尸,我就怂了,不断痛叫不要。
“喂,丽贝卡,未经批准带走我的徒弟?你不看我在眼内?”
“等等,你們太蛮不讲理。哎,不要揣着我的尾巴,痛痛……”
“谁管你。总之你们很碍眼,给我滚到别处休息。”
“我的耳朵啊,不要──!!”
就这样,我被他们狼狈的拉着退場,瑪利亚愉快举起手掌,作出拍照的相框的动作,对着我们追逐的滑稽画面,满足笑道。
“這样才是我们一起追求这場审判的未来画面,Happy end。”
(三天後)
“咯咯,外號啊,《皇家狮子時報》。前天偉大的皇家獵巫団首长理查.G.伊格兰大人,出席獵巫団本站的軍事法庭在新一轮魔女审判中有条件特赦魔女疑犯。"
“事件源于近期轰动全国的魔女大型屠杀亚人的「岚山啸谷灭族惨案」和灭城的「宝丽洁特魔女屠城案」……對于判决結果,人类和异种族社会出现两极化的争议,众人都忧虑魔女再次活跃的騷动危害王国的安全。欲知详情,请查看《皇家狮子時報》的最新新闻。”
旭日东升的清晨,城市传出公雞兽人銷售報紙的的叫声和飞翔身影,在这里待了两三天,还是不习惯皇都噪鬧的清晨,他们的声腔堪比鬧鐘,完全是扰人清梦,害我无法被梅根温柔**的声调下醒着。可恶,真掛念昔日与梅根旅行时常品嚐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