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拉涅仁视角)
今天真是夠呛,我要同时执行三份矛盾的实战任务,第一份是上头下令监视魔女嫌疑人,有何异端举动则可当场处決。第二份是丽贝卡委拜的无论什么时候也要保护他们安危,第三份是出自我人人疑虑私下调查他们是否能在我血色笔记本下活命的侦察行动。
虽然第三份跟第一份的任务的内容类同。但是至少这份工作是出自我个人意愿而行。看来我也不能一味抱怨丽贝卡执行任务时太「只会贯彻自己的意志行动」的天真想法。
但是被副官知道我执行这样任务,一定被她不顾后果阻碍,始终那姑娘很著紧罗慕路斯他们。到底我该如何划分公正和私情入手?
现场剩下我、魔女嫌疑人和邻地的领主。在这里空旷的火车站广场暗杀两人有点麻烦。而且当时人的警戒心很强,实在不易下心。先不提名叫罗慕路斯的小子,这孩子就算我不开枪偷袭,也能轻易用手腕捏碎他脆弱的脖子。但问题是,他受到身后还有两名女人的庇护,特别是叫梅根的女人。她的敌意从不減退,他们打量我渾身的装备,从裤裆上的手枪到我魁梧的身高也好好打量一番,原因是他们在意我作为督察长的身份,时刻盯我肩膀上的臂章和黃金鑲造的五角星胸針。
虽然我不期望他们会理解,但现实上我跟那群派的异端审问官那群人並没有太大瓜葛,毕竟我们的职务和权力差异,他们最多只是被我牽制之下。
为了谨慎起见讓我花點時間为不知情的人简单说明。
我们皇家獵巫団的構造是分为五级,第一级是最高级的本団首长,也是先前弄一大堆原因不明的不公平和阴险協议的伊格兰大人,其次到全国二十四位管理四大家族领地防卫和国家军事参谋決策的督察长,即是管理皇都和鄰近边境城市安全的我,但我们督察长本质是中立派,目的是为了防范和监控下级被立场沖薰头脑的人作出不可理喻的举动。我方除了效忠人民和首长命令下並未异议。当然,我是中立分子。
然后是第三级掌军事法律、前線监督工作和战略的异端审问的异端审问官,那群人可划分温和派与武鬥派。双方经常为立场在议会纠纷,然而武鬥派那群人是一面倒赞同伊格兰大人军事扩张的政策,特别是那个抖S又爱拆腾罗慕路斯那群人的利昂,可说头号战争份子的粉丝。
第四级是指挥师団探员、调查独立或者系列性案件和逮捕工作的首席检察官,也是我的副官丽贝卡职任的职位。最后的第五级是前线执法和肃清工作的普通探员。
好了,返回正题。
果然,罗慕路斯和梅根等人在伊格兰大人的谈判的敌意中尚未解放过来,得知我的身份就怀疑我跟武鬥派异端审问官一伙。看来要继续任务的工作,就要搏取他们放下戒心需要下点功夫。
虽然我和眼前护送的人有不少次非正面对峙,但我也没有当过让他们深仇大恨的事,但他们用不著一开始就摆着怨恨和杀意的臭脸招待我。毕竟看着罗慕路斯这张故作强悍又带有幼嫩的表情,真的会让我联想起不谙世事的副官展现的脸容。
不过,他们这样做也是正常,特别是他们跟四大家族中的瑪利亚.艾伊伦大人扯上亲密的关系。话就是她是我们国家中亲异种族派的领主,假若我以兽人身份说不定能借一歩说话和交涉,应该可以暂时消除。但现在经厉伊格兰大人的谈判,她都不会愿意接纳我这个身兼督长的兽人发言。虽然有点麻烦,但从支开势力较强的瑪利亚开始入手。
“吶,你们不要那么戒备我,我只是一头狮子兽人,不是吃人恶魔,不会吃掉你们的。”
我挤出善良的苦笑,揉揉眉心澄清,瑪利亚如我的计划中笑语盈盈地上前试探,她摘下眼鏡,蔚蓝的眼眸瞬间变成淡罗兰紫色,朝她挥出手。原来她是利用未来视的魔眼看透敌人的人心?
“听说你就是皇都唯一一位兽人监督长?我们上一次审判没有正式的介绍,在此表露小小的歉意。”
“哪里哪里,下官竟能亲自迎接艾伊轮大人是我的荣幸,应该是我说碍于公务繁重,恕下官先前怠慢艾伊伦大人甚久。”
碍于身高是耸立特出,我只是放下头上的漆黑军帽,为她作了不失礼节的低头敬礼,並为他们三人来了簡单的自我介绍。
“失礼了,下官是鎮守皇家獵巫団本部的监督长.拉涅仁。同样,恕平日忙于处理统领皇都城治安和边境国防事务忘了好好招待艾罗慕路斯先生和布莱茵小姐,敬請你们原諒。”
“不,我们無意勞煩拉涅仁監督長,只是按礼节打招呼,不过,一般皇都的首长级公务员和职位也十分排斥兽人、亚人和其他异种族公民担任,相必阁下能胜任此职,必定很艰苦。
真不亏是跟伊格兰大人交手后能势力均等的艾伊伦当家,话真夠一針见血。
“很遗憾不夠时间视察皇都的城里的安排,不过视不视察也没差。"
“用恐惧和暴力统治强迫人屈服,然打着给予人民「排除魔女和异端份子」为由威胁人类和异种族公民自相殘杀。这就是皇都命令我们四大家族追求的国策?”
经过我们彼此打量,她再次戴上眼镜,原本我猜她是偵察不了對方的敌意而收手。可惜,听过她的解说却不是如此,她只是藐视我的身份,以及我们獵巫団不公开执行任务时不擇手段的丑脸姿态。同样地,我没法辩驳。
“我也听闻阁下不少的功绩,以「叛乱国家安全罪」暗杀妖精国的亲善外交官,巧妙利用「肃清异端份子」领兵血腥鎮压西南少数龙族部落,还严格限制他们活动定居範圍。不过,最有名的莫过于六年前「伊维斯地区大屠杀」?"
众人得悉我干过的黑历史挤出吃惊和畏惧的脸孔。然而,我听到伊维斯地名,笑意僵硬。一段四处烟火流连、人们惨叫和双手殘留杀戮留下的余温的臭血的奔跑片段略过我的脑海,我慌惶注视颤抖的双手,好不容易才调整紊乱的呼吸,鎮定地瞇眼以笑掩丑。
“看来艾伊伦大人对我们団内运作调查得真的很透彻,甚至连下官羡慕大人总是站在随时清白审判人的祟高地位。但是,有时候挑人们的旧患是很恶劣的行为。"
还以为自己长年接触嘴毒的目睹证人早就学会如何放下无谓恼火。我的手下意识握着腹部上的枪,恐怕下一秒不谨慎就会激动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