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听说你们是初创公司,很需要扩阔营业额?刚好,小生也想委托你们当一笔大生意?要不要尝试?」
那时的安德烈的笑脸变得恶质,眼神并不是立场不同的衍生敌视,是野心勃勃的商人的自信目光,而且他的举动传出阵阵的威迫感,我的手还害怕得颤抖,茶也飞溅四周,心中不断揣测「我们到底还有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个房间?」,我忧心回眸邻近的梅根,但她的没有改变立场,连眉头也没有皱合十双手,换了另一张脸,冷笑追问。
“大生意?连街边随便的肉贩也怀疑我们这个魔法顾问公司,大有名气的冬将军竟然会信任我们?我方完全是受宠若惊。”
“不要妄自菲薄啊,年轻人。你们立足这遍土地就自然有存在的理由和作处,小生很期待你们的。”
“所以说我很讨厌你这种用阳光甜美话语煽动人满足自己野心的做法,冬将军。拜托你有话就说。”
梅根的身下的影子蒙蔽我们的座椅和安德烈脚下的地板,缓缓地攀爬他的背后,我惊惶想捉住梅根的手臂,想阻止她想杀掉眼前的男精灵。不过,对方只是从容呷一杯热茶,平静回应杀气腾腾的梅根,就像知道自己会被暗杀,还挤出微笑。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真的会目睹魔女的尊容,谢谢你为了杀我不惜暴露真貌。但是……”
“你杀了小生又来换到什么?仔细一想,你们将
会失去飞黄腾达的机会,同时为自己迷惘的未来添上阴影,也违背一直信赖你们的人?侭事如此,你们还想尝尝? ”
我听了后,不禁回想跟玛利亚的话,还有她信赖我们的笑脸,他完全揪着我们的弱点威吓。我惭愧低头,握紧颤抖的手,开腔阻止梅根的行动,正接质问安德烈。
“梅根,请停手。我们己经不可以再为了无谓的事施暴,只会让对方乘虚而入。还有,安德烈先生,你的目的是什么?是伊格兰大人指示?”
“哈哈,原来你们也将小生当成那个狂妄小鬼头的亲信?抱歉,这跟身上背负北海之巷的督察长之名沾不上半点任何关系。而且小生也不打算服从他毫无意义又野蛮的命令,小生讨厌勾心斗角,也不想这片土地看见半点鲜血,你们大可放心。”
说到这点,他板着脸暗斥理查的举动,我完全无法相像几乎效忠后者的猎巫団竟有不违直言、公然抗命的长官。看来他是一个可以好好沟通的人,果然精灵族是和平主义者这个话不是敢的。但当我发现他真正的动机,却后悔了自己萌生天真的想法,同时碰见这世道上堪比理查,不动刀戈却让人退避三分的恶魔。
“你们忘了?小生应该说过小生追求和平的人,精灵族很讨厌战争。”
“那你是因为精灵的信念而选择主动接触我们谈生意?"
“当然不是为了无聊的理由,小生仅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才行动。更何况小生是叛徒,怎可能还被同族追求虚无尊严而困扰?”
安德烈拨开秀丽的米白色长发展现一直被掩盖的右耳,这时我们才发现他的右耳没了,伤口之处的还贴上纱布,当他松开军服上的领子,我们看到他的肩膀上摆满丑陋和可怕刺青,就像生前世间所看到的黑社会大老的纹身那样。在这个世界,任何人都知道精灵族是生下来就俊美和爱美的异种族,但安德烈先生的身体布满伤痕。梅根见状后便皱眉,同情地问道。
“被同族和自己的国家当作异端駆逐?看来你也过得不容易。”
“既然来意我也解释了,接下来我可以开始说下委托的事?”
安德烈扣上领口的钮子,整理一身的军服后安然坐回座位,翘着二郎腿问着,眼神变回对峙的状态。
“我找上你们的原因,是因为我所邀请你们协助小生当维持北海之巷的「和平生意」的。当然,这是一盘风险略高的大型投资,报酬故而提高。 ”
“「和平生意」?这是什么回事? ”
“小生该说过和平这玩意也不能挂上嘴边就算,要带来相应回润和生意才行,总不能当饭吃。而小生本着这份信念好好管理北海之巷的安全,以及跟玛利亚少姐参与城市的发展投资,还有海军战舰投资贸易。"
“但这只是本面功夫,冬将军实情是想说你们猎巫団分部跟商会那样是有参与北海之巷的商贸买卖?不过形式是暗地里收取回佣?对吧。”
梅根直白打断安德烈的对话,我顿时懵然,一时之间只能慌张回望两人,插不上嘴。因为按我的理解,除了边境防守和安全外,各地区的猎巫団是不被允许干涉地区的管理和财政事务。如果我没有听错,安德烈岂不是违反规定。
“真不亏是见识广泛的旅行商人,你们明白事理就好了,我可以省略更多时间解释。”
他直接抬出一个行李箱,搁在桌上,打开闸子,只见塞满一大堆捆好的银磅抄票,我和梅根吓得瞬时吊滞。虽然我们都知道银磅是这个国家的强势货币,但我们平日在北海之巷的买卖只仅仅停留便士和硫克的货币交易,但那个督察官竟然一下子就搬出那么多银磅抄票,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里合共二十万银磅,相等于一间大型顾问公司净盈利下攒取的五年收入。只要有了这笔钱,你们初创公司莫说在北海之巷的城镇发展,甚至能扩大营业额到另外三区也不是梦。而且事成的话,我会考虑为你们删除魔女嫌疑人污名一栏。”
什么,删除这个皇都给我们纠缠一生的污点?不可能,这种事……
“冬将军,我们的嫌疑罪名是本部下达的,你真的有办法清除?"
“不用担心,其实我们猎巫団是有很多不成文的法律漏洞,只要加以利用,就算是督察长也会有方法推翻本部的命令。但前提是我们要有正当的理由。”
“那你想我们干什么「和平生意」? ”
安德烈的眼神变得尖锐,我有一种不祥预感,他要开始谈及生意内容?从他一开始就利诱,我就觉得他想将我们推向恶劣的阴谋,我的尾巴吓得萎缩,不安地交叠双臂。
“就是委派你们当和平使者,与西北方的猎巫団军官交涉,劝说他们即时停战。”
吓?骗人的吗?找我们有案底当和平使者,还要跟皇都和西邻马蹄之原那群强硬派的战争军人谈判?这跟鸡蛋砸高墙有何分别。他脑子想什么?难道他不是猎巫団的督察官,为何说这种立场相反的话,就算为了和平也太奇怪了?
“喂,冬将军,你是挖苦我们?你该知道我们跟他们有很多瓜葛,莫说是对谈,甚至平坐一起也做不到。你到底想怎样?"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说。但是你们好好想,我们现在北海之巷的商贸生意怎样了?经济如何了?远洋贸易如何?全都因为战乱弄挎了,而且四周还通胀高企,物价上涨。”
在安德烈的劝说下,我的脑海掠过火龙菲尔的烤肉店价格上涨,还有因为动乱不安导致肉价成本高贸只能犯法售卖黑市的低廉肉苟活。而且,我清楚知道,菲尔面对经营困难也是全北海之巷的大部份商贩面对的事,就连我和梅根最近的客源少了,几乎连通知名单上大部份客人也因为通胀问题不接受我们的服务。即使北海之巷的人总是挤着笑脸,但他们生活都很困苦。
“皇都那边的人打着镇压叛乱份子反遭情况失控约一个月了,他们给我们北海之巷带来的损失也不仅停留战火的恐惧,还有经济损失,因为听到战火,外国的货船也远离我们港口,导致我们的远洋生意大跌,害我们投资的不少船务公司倒闭。请问你觉得战争持续下去还可以吗?罗慕路斯?”
“说到底,你想和平的目的是因为不想再让自己的商贸生意亏欠?为了守住自己的利益甚至连同志也可以出卖,真的有你。”
“请不要这样说,我只是为了正义和和平。”
安德烈谈论时充斥怒意和杀意,然后他将黑色的手枪递我们,也给我们略看目标人物的履历表。待我们略为一看,我怔了一下,手颤抖接着文件,需惊问道。
“安德烈先生,你确定的交涉对象是这个两人?”
“没错,那个独眼的穿男军装的栗发女首席检察官,全名叫丽贝卡.K.哈巴吐温,任职皇都猎巫団司令部,前任上司是拉涅仁督察官,现任西北战区副作战指挥官,辅助格雷异端审问官,是军队中一个极度危险人物。”
“不可能会那么巧合吧,如果是她的话。”
我目睹丽贝卡的头像,颤抖声音质问。安德烈则继续平淡说下去。
“也难怪你们会那么惊讶,毕竟她是曾经缉捕你们的人,对这张脸当然熟透?但是,你们知道她这张脸现在在各地也成了街之巷闻的大恶人?她杀了成千上万的兽人国移民、一夜之间轰炸西部二十座大城市,还有其他数之不尽虐杀罪。相信你们在她诬蔑你们为魔女也受过不少苦头?”
竟然当脸抹黑丽贝卡,安德烈你想对她做什么?那时我竭力压制愤怒。受过她那么多恩惠,我想信梅根也不满他的提议?
“明知对方是战争派的军官,为什么你还要我们去?”
“因为保持我们那边和平就行了,小生没说过一定要交涉成功。”
他将枪递到我们手上,冷漠笑道。
“假若交涉失败的话,请你们当场干掉他们。然后我就会对外宣称因为他们两人对战争犯罪懊悔自杀,甚至以死抗命美言,煽动民心向皇都施压争取力停战。一切都为了和平而付出。”
疯了吗?杀人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阴谋?你要我接受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