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视角,二天后,西方马蹄之原的主要镇压前线战区)
“前线那群西方部队是陪跑?只是稍为管理三方地区也做不好,他们是想将烂摊子交给我们?”
“花了二天也镇压不了那群魔女的走鬼和野兽,那个西方军真是无可救药,明明保护他们的是伊格兰大人和猎巫団,但他们却不领情还反倒倒戈魔女那边,是想让我们的面子丢光?”
路途上,一同乘拾焗闷卡车的还有那个高傲又抖S的利昂审问官,他揉着一头红发,把弄手上的马鞭,就像不能出战让他浑身难受,不爽地向随行的鸟嘴面具的审问官小队部下抱怨,又时不时说出「作战时一定要将人用线弄成傀儡,让敌方受了百倍折磨才能消了火气」无聊话,后方的人则无奈地默认点头。若不是主挥作战的工作,我极度不想跟那个狂妄的亲伊格兰大人一起行动,而且我还在皇都被他修理得很惨和他恣意侮辱罗慕路斯他们的帐,我还未跟他算数清楚。
“喂,你对我有意见嘛?小妞。”
他不屑的目光投向披上白色斗篷的我。明明我一直避免与对上线上,也要遭殃?气氛渐渐凝重,众人纷纷意论纷纷,他们随之朝我投向冰冷的敌意眼神。果然,我待在不同的地方,大家只会将我当成异类和仇敌戒备?就像罗慕路斯那样嘛?
“下官并没有藐视你的意思,望你谅解。”
我放下托在下巴沉思的手,冷冷地抱歉,说服自己的思绪集中准备迎接今天前三区的肃清任务。当我细阅手上的作战地图的标记,制定作战计划时,我的指头不自觉扫了邻近北海之巷的迎春花花田位置。每逢提起那个地方,我就满脑子想着罗慕路斯,还有当天诀别的话语和画面。
(二天前,与罗慕路斯会面地方)
“欸,丽贝卡,这个开玩笑有点过火吧。”
“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再说多一遍,假若我们两人被迫只能杀死一方,你会杀了我吗?。”
当时我抛下雕满黑色蔷薇的曼陀罗匕首型态的亚奴摩斯,将其踢向罗慕路斯的脚边,深情地凝视他。然后吩咐他提起那把匕首,默默地靠近他的身旁,怂恿他下手,瞄准我的胸膛。后者则彷徨失措,先前开朗的笑脸早就伴随被凉风消散的迎春花花瓣消散,现在的他只剩下恐惧和迟豫。
“果然你还是知道了,是因为你听到我和梅根的对话?还是她偷偷地告诉你?"
“我不太清晰你跟梅根弄那一出戏的原因,但是我肯定你是为了套话而跟我玩恋人游戏,然后待我没有利用价值后当成弃子,或者不妥协时将我杀掉。”
“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打算这样做,请你不要胡思乱想吧,赶快收下武器。”
罗慕路斯焦急地劝勉,但我全都听不入耳,能回应他的就只有愤然的责骂,特别是凝视他拖泥带水的不正经脸容,我就气得火寸三尺。干脆捡回亚奴摩斯,冲向前者,瞄准他的胸膛攻击。当然,全都是空击,也不忘从中挑衅。
“连刀也不敢刺向敌人的你想如何自救?用可爱的脸庞向敌人求饶?"
“停手,丽贝卡,你现在身体还需要休养,拜托你,我不想跟你作对。”
“原来你杀我就是恁着这种三脚猫的气量?还以为你会成熟一点,结果还是摆着小屁孩的蠢相。看来我一心信靠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误判。”
果然,直接交战的相比花言巧语更坦率和容易?抱歉,罗慕路斯,经常战斗的我还是习惯假装坏人的面孔,以武力方式处理纷争。
与他对峙期间,不断从旁挥击的我狠心的嘲笑。可惜,这小子只摆出一副柔弱、真诚关心我的样子。难道你打算耍嘴皮子就能胡混过去?
“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但丽贝卡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受害。"
“喂,愚弄我也有限度?!与其你有那么多力气说废话,倒不如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原本你想杀我的事并不会追究责任的,但你接近我、玩弄我对你爱慕,唯独这点,在我确认的答案前,我是绝对无法饶恕你。
等待得不耐烦的我花了力劲,猛然将他制服在地,一手按压他的肩膀,跪在他娇弱的身体前,将匕首贴在他的脖子,威胁他回应我的问题。
“罗慕路斯,我再问多你一遍,我们只能被迫杀死一方时,你会杀了我吗?"
“求求你,我只是不想跟你交战,因为这一切只会显得没有意义。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举戈相向?你不是我许下过不会再为了包装自己变得刻薄冷漠?你想食言?”
原本我是想唬人的,但刚才的搏斗控制不了力度,不小心用刀柄擦伤他的脸,被他温热的血溅到,也激起我对他的杀意的亢奋。我怕再这样下去就会对下重手,趁着意识尚未被杀意牵着走,我一边制定彻退的计划,一边压制杀意,继续严厉地质问。
“那好了。我数三声,你不说的话,我就让你一辈子不用说话。”
没想到这种麻烦的战争后遗症现在会变成缚手缚脚的地方,就算不满罗慕路斯的做法,想憎恨他,但杀他泄愤是没有意义的。至少让他同样对我萌生敌意,让我们彼此相斗,同时是我对他的罚,这样我才能了解心结。我是这样暗暗地说服被感情的伤痛捆绑的心灵,才问二选一的问题,准备下一次的纷争。
因为我清楚,其实我是不愿意这样做,但不能以狠断的方式切断对他的瓜葛,我只会一直缅怀我跟他相处的甜蜜回忆,一直痛苦下去。与其长痛还不如短痛吧。
“三、二……”
结束吧,到最后你还是未能回答「两者只能活一个」的选择题,不过。我高举匕首,假装刺下他的脖子,等待数字朗读完毕后就刻意将匕首抛在一方,然后几身一人离开。原以为一切会照着我的剧本行走,但临别前,却挂上自信满满的微笑。
“呐,丽贝卡,你不坦率的样子真是没变的。既然你那么想听我回答,我就是说――”
“我不会干掉你!!当然也不会笨得被你杀,因为我打从开始就只想拯救你啊。”
他突然摊开手掌,散发金光,变出一把魔法猎枪,挡下我的匕首的攻击,将匕首飞弹远处。随即,我下意识后退,他也缓缓站起,朝我举起枪口。
面对他有意拿着武器对峙的姿态,以及充满反抗的眼神,我无奈感慨,一方面为他没有死在我手下松一口气,没有白白浪费我的用意,但另一方面着蕴酿心腑的哀痛,取回亚奴摩斯撤退,下了对战宣言。
“这就是你的意愿?真是天真又自大的想法。”
“虽然我无法承认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想法,但是你能给我时间证明我对你?”
“有什么话就留待六天后在北海之巷见面。不过,那时候,我们会以敌人姿态相见,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想杀我的话,你就抱有觉悟过来。”
我敌意地警告,与他擦身而别。只是推开大门,直接跨越迎春花花田离去。回途的路程,我不断听着罗慕路斯追随我的竭力大喊,他奔驰花间,甚至跄踉跌倒,我一次没有回眸他,任由他的声音渐渐消逝。
“丽贝卡,你要救你的,一定不会让你孤独背负。在那之前,请你等我。”
返回西方马蹄之原的旧废墟,我才双腿发软,沮丧跪地落泪,凝望系在手腕上的迎春花花环,还有手上沾了一点血的亚奴摩斯,我只能无力看着那几习惯杀戮的手因为预想要伤害罗慕路斯而动摇、不断颤抖的姿态。
“一次又一次的相逢,我也是一次又一次选择伤害他?看来神明憎恨我和他一起,所以我只能注定以残酷方式斩断我对他的爱慕?”
我不甘心地抓紧地上的泥土,在新的一天黎明来达前,我独自伫在那片我们曾经相约的地,流露少女失恋的哀嚎表情,尽情地大哭一场。
(现在)
“丽贝卡检察官,你一直打盹的话,想玩匆职守?”
“利昂,你这样欺负丽贝卡也够了?我不想开战前就团队闹内讧。”
利昂不满地提醒我,我睁开双目,从那段不愿提起的回忆反应过来,冷漠地回望前者,以及替我开腔的身穿漆黑军服、墨绿色短发的戴眼镜的男人,顺带一提,他也是我奉命跟随的主挥官。
“毕竟她二天彻夜工作,没有好好休息,大家稍为谅解,通融一下。”
“格雷审问官,多谢为下官着想。”
我盖上作战地图,抬头正视那个男人,客套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