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角落也不过是矿洞里被凿出来的一个暗槽,估计这里原先有矿石,然后被矿工们在岩壁上凿了这么一个洞出来。
芬慕半扶半抱地带卡莎莉娅进去,棕金发的骑士略微有挣扎的意思,可实在腾不出力气,身子绵软无力。
而且还很烫,滚烫滚烫的,这不太正常。
抛开她之间展现出来的糟糕一面,卡莎莉娅其实是个远超颜值平均线上的美人,秀发金色中揉合了一点暗棕,显得没那么张扬,却将别人的视线集中在不俗的脸蛋上。
“你既然还能动的话,就自己解下铠甲吧。”同处一个幽闭的小空间,芬慕难免有点绯色遐想。
卡莎莉娅银牙轻咬稍显苍白的红唇,为难道:“这、这不太好,容易让你被妻子误会......”
我师傅都知道你的底细了呀!芬慕回想起那晚安娜丝塔让他去开门,说不定就是有意让他跟卡莎莉娅接触一下。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伤员的份上,芬慕都想一巴掌拍在她的玉嫩圆.臀上了,在我家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放得开,这会儿就矜持起来了,跟谁装呢!
“你这会儿说这些话是不是晚了点,之前你莫名其妙被害妄想症发作的时候怎么不为我着想一下,你该不会是随便见到男人就发作的那种设定吧?”
卡莎莉娅强作精神,辩解道:“你这是污蔑,我为人行事正直......那晚只是意外。当时我确实感觉到了一股森寒的恐惧恶意,甚至比我以前猎杀禁忌时感受到的心悸还要可怕!然后不小心就职业病犯了......”
难道说是师傅有意吓卡莎莉娅,所以才让她如此失态?有可能。“总之你赶紧解开铠甲。”芬慕觉得还是要威胁一下才管用,厉声道:“不然我就把你的丑态公之于众。”
“......那多让人难为情呀。”
卡莎莉娅小声喃喃,挤出气力一鼓作气把白色软甲都卸下来,又双手借力扶在岩壁上,淋漓香汗滴答落下。
外面的人看不见白色布幔内发生了什么,但是本就寂静的地下矿洞,任何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少女骑士对于芬慕一路上的表现都看在眼中,而且长得又那么清秀俊朗,此时一个个都想入非非,甚至在心中吃柠檬,有些嫉妒卡莎莉娅。
丁尼生急得脸都绿了,血压节节高:“疗伤哪里需要这样!何况卡莎莉娅什么身份,怎么能跟一个乡巴佬这样呆在一起!”
一众女骑士在心中连说:对呀对呀,换我进去!
艾娃稳稳地站在布幔外,挡住丁尼生意图冲进去的行为,冷声道:“队长以前就有旧伤,现在发作了肯定要细致检查伤势!如果不是你来支援,而是其他靠谱一点的人来,队长哪里会旧伤发作!纯粹就是增添麻烦!”
有这个疗伤这等大事的借口在,就算到时候黛碧主教问起来,艾娃也能理直气壮,所以现在肯定是要趁机骂个爽。但她也不是没有私心的。
队长啊队长,加把劲勾搭到这个药剂师吧,他条件不赖,大不了让他跟妻子离婚,这样以后咱们就有充足的优质药剂和剑油了呀!
外面的动静自然传到了卡莎莉娅耳中,队友们都在外面,她却在一布之隔的地方,不得不解开了全部铠甲,难为情的同时......又实在是愉悦得飞起。
芬慕打量着卡莎莉娅的身体,(内衣还是留下来的)身段的窈窕诱人自不必说,光洁温润的美背同样赏心悦目,上面纹着神秘的红色符文纹身,初看凌乱,细看则有图画般的美感,为少女的身姿增添了妖冶的气质。
而且这符文的含义芬慕也看不懂。芬慕推测他脑海中的学识都是比较古老的,而卡莎莉娅的纹身符文则是比较新的,理解不了很正常。
“奇怪,上次怎么没有见到有这个纹身,这么明显的痕迹,不可能看漏的才对。”芬慕纳闷地挠挠头。
除开这个纹身和身体发烫之外,卡莎莉娅别的地方都干干净净,根本找不到伤口。
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只可能是内伤之类的了,又或者是中了诅咒什么的。
“果然你也看不出来么......”
“什么意思?”芬慕眨眨眼,“你以前也这样发作过?”
“是的,这都是在审判教区的事了,每次这样发作的时候,有时缓过一会儿就好,有时我的意识就会断片,而且还是执行任务中这样发作......”卡莎莉娅自嘲地笑笑。
审判教区的任务可不是寻找丢失的小猫或者是给人跑腿什么的,那可都是直面禁忌恶意的!
在执行任务中意识中断......真的是难以想象。
“那你的队友是怎么说的,失去意识后会怎么样?”芬慕认真地问道,总不至于是不要脸地乱解铠甲吧。
“她们说我就像变了一个人,发狂一样横冲直撞地绞杀狂教徒,有一次本来是潜入任务,因为我的症状发作,硬生生变成了歼灭任务。”提及往事,卡莎莉娅沮丧地垂着脑袋,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宛如被暴雨洗礼过的柳枝,憔悴而可怜。
“教区的医生看过我的情况,但是都判断不出是什么情况,只好把我调到养老院般的救赎教区,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我下一次症状发作,会不会对队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