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丝塔整个人有点懵,她完全没有想过徒弟真的会把这把宝贵的刀当做礼物,还是专门淬炼成紫色再送给她。
而且他刚才说的什么......订婚礼物?!
这位淡定从容的女人几乎都要忘记这种由衷的惊讶是什么感觉了。
“芬慕,这种玩笑可要适可而止哦。”
果然师傅她还是不太相信呀,这个也在芬慕的预想之中,这个世界......不,笼统地用“这个世界”就太武断了,至少在正神体系的影响辐射下的地区,社会风气都是普遍地女性主导,由男方来求婚这种事基本上是街头酒馆的冷笑话才会出现。
每每出现这种笑话故事,往往男主人公都是极致的卑微而不自知,长得十分不错,因而觉得再强大的女性见到他都会意乱情迷。求婚就相当于癞蛤蟆吃天鹅肉,卑微打工仔选老板
一言蔽之,由男性求婚在教区范围内是很不受待见的一件事!
芬慕这番行为也是深思熟虑了很久,最终遵从下半......本性、初心才作出的决定。
“这不是玩笑啦,我是认真的,虽然这里的人都认为男性来求婚是很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件事,但是我还是没办法认同这种观念,师傅也应该能感觉得到我对这种风气的不适应吧。”
安娜丝塔注视着他,酒红色的美眸倒映着芬慕的眼睛,那是认真的眼神。
“我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其实在我的故乡,哪怕是这个世界的第一纪元时,男女观念也并非是现在的。观念这种东西,时代更迭,自然会改变,我从不在意那些东西,只是......”
她顿了顿,想起了自己收他为徒弟的那个夜晚,自己当时虽然出于调戏的心态给了芬慕第三个选择
——那么再添加一个当我丈夫的选择如何?
当时这家伙可是拒绝得十分果断来着的,怎么现在突然又?
“只是什么!”芬慕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安娜丝塔看着他此时的着急神情,嘴角微微勾起美丽的弧度,现在这么着急,当时干什么去了?
“只是,我以前给过你类似的选择,你当时不是拒绝了吗,就在你成年的那个夜晚。”
芬慕凝眉思索了一下,很快就回忆起了这件事,自己当初提心吊胆了那么久的成年之夜,说什么也不可能轻易忘记的,即便后来因为安娜丝塔的突然出现,所有的危急都成了笑话,芬慕也不可能忘记。
“那个呀,其实当时是有想过选择的,不过那样的话就是我接受你的求婚了吧,我觉得还是自己主动去求婚比较实在,不然当了丈夫之后,家庭弟位上会抬不起头的。”他忽而咬咬牙,精神胜利般地自我慰藉道:“不过要是我主动求婚的话,就算婚后的家庭弟位还是那个样子,我也能自己麻痹自己说这是我迁就师傅你,所以才这么弟弟的。”
这两者的区别就是入赘跟正常结婚的差别。这个世界里赘婿什么的十分正常,但是芬慕自己过不去自己那一关,而正常求婚结婚的话,能图一个心安理得。
而这一切的内心挣扎、深沉思索,他早在背着安娜丝塔这具“美艳女尸”时就想过了。
当时他拖着棺材的时候就有过无数的美好幻想,其中不乏尸体姐姐要是复活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可是在见到这具女尸的第一眼就迷上了她,第一眼就从她的外在美看透了她还具有内在美!
不害臊地说,在把尸体放进自己棺材的时候,芬慕连孩子的名字都给想好了......
反正就是遐想嘛,谁不会呢?男人变.态有什么错嘛,思想又不犯罪,对不对?
正因为有过这么多的深思熟虑,所以他当时在面对如此重要而具有诱惑力的选择,才会一口回绝。
看似愚蠢,其实早已进行过无数次的内心博弈和天人交战。
他,在多年前已经不经意地预想好了今天!
“而且师傅你不要觉得我当时是害怕才不敢选择的,打从在墓地里见到你尸体时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你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大方地让你睡在我精心为自己准备的棺材,换做是别的女尸,我顶多就是背着......所以根本不存在害不害怕的问题,我内心也是很想直接选第三个选项的,但怎么说呢......”
芬慕惆怅地抬头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就是在胡言乱语,不知所言,只好来了个一句话总结:
“......总之就是爱得深沉吧,哎,所以师傅你能接受吗,这只是订婚哦,以后等找到了好的材料,我再整一个正式的结婚礼物。”
却不料安娜丝塔平静地看着她,轻声说道:“你很多天没睡了,先睡觉吧,更多的事情睡精神了再去考虑。”
芬慕:“......”
他整个人怔了怔,失落和苦涩的酸意涌上鼻间。
如果能接受的话,师傅现在就接受了,哪里还用等到明天呢?
所谓的给个时间冷静冷静,更多的只是找时间思考怎么样的话语不会那么伤人罢了。
这个结果其实也在预想中,不过他一直都尽可能不去想它,因为有点难接受......
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哪有那么多心想事成呢,安娜丝塔的身份没有她所展露出的那么简单,会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半晌,他“嗯”了一声,拉过枕头蒙住头,任由疲惫占据自己思索,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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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我也很想把剧情一口气连贯地写完,但是最近要准备考试,没时间写太多,只能这样啦,s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