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去逛街吧?”同桌艾琳一脸微笑看过来。
“不了,家里有事。”潍莎背上书包走出教室。
来到这里一星期,舅舅经常不在家,被安排到这里的一所私立学校就不管。看着其他与自己不同肤色的人,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这是妈妈的故乡。有着与她一样属于东方的肤色与面孔。
虽然我是妈妈的孩子,但是却没有继承她东方的肤色。
一路走过,街边商店的厨窗玻璃倒映着身上与 那个男人一样的棕黑色皮肤。
那个让我恨的男人,我的父亲。
暴力团伙的黑邦首领。
11年前妈妈在海上被海盗俘虏,成为那可恶男人众多女人之一。
这么多年来妈妈过得并不好,那个男人是个暴虐成性的人。
经常看到妈妈身上的各个瘀青。
一天晚上妈妈对我说: “今晚有一艘渔船会离开这罪恶的禁区,我已经安排好了。”
“妈妈一起走吗?”
“孩子,妈妈不能走。一直教你的语言是妈妈家乡的语言,我帮你起了个名字叫潍莎。这里的一切该忘掉都忘了吧,包括这里的名字。在家乡我有一个弟弟,就是你的舅舅,你去找他吧。”
“妈妈一起走吧?我舍不得你。”
妈妈摇了摇头,她哭了。
她为潍莎穿上一件衣服,她说在衣服里有一个暗袋,她用防水的胶袋密封装着舅舅的地址和银行卡缝衣服里。
一位黑人妇女的佣人走了进来。
妈妈就是让我跟她走。
据说她认识人有一条秘密的走私路线。而且还是没有被那个男人掌控的路线。
那个男人今天和本地政府的一位将军有交易不在家。
佣人用安排好熟悉的人让我成功出了府。
多年来,他那些女人为他生下二十四个女儿,十二个儿子。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每个都是如同陌生人般相处在这个家庭里。
那些儿子每个都有负责各分区的毒品交易。
那些女儿就很少有消息,只知道暂时来说我是最小的一个。
那天晚上天异常的黑暗。
蒙胧的月光倒映着停靠在海边的小船。
随着几个高大壮猛身影的走私犯走向小船。
船内没有亮灯,摸黑爬进船仓里。
嗯?这里面还有人?
轻微在呼吸声打破了寂静的空间。
这时船身微微晃动,发动机带动着镙旋桨推动船开始出海。
驾驶仓的一盏油灯透光进这狭窄的空间里,一张张沉默的面孔卷伏在角落。
而且大多数都是小孩,少数的大人已经睡下。
[停下!前面的船停下]
一声扩大的声音回荡着整遍海面。
窗外数艘快艇围了过来。
“威尔瑟少爷好!”走私犯的声音在外响起。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那个男人其中一个儿子。
“嗯,你这是要出海?!”威尔瑟走上小船。
“有个客户急需要货,时间比较赶。今天中午刚申请到出海令。”走私犯陪笑般从抽屉翻出出海令。
这一带海港都被那个男人控制,所有港口都要经过他的批准才能出海。
看着威尔瑟挥动了一下手臂,看着那招手的动作,一股汗毛竖起来的危机感充斥着全身。
一般手掌微张挥手是全体搜查。
而他收起母指挥手那个手势是一个不留的暗示。
[嗒!嗒! 嗒! 嗒! 嗒! 嗒! 嗒! 嗒!]
无情的火光扫射穿透过木板间隔的船仓。
子弹的入肉声连绵起伏。
“啊!~”
首当其充的走私犯瞬间被打得稀巴烂。
枪声停止。
威尔瑟点了根烟,忽明忽暗的火星在他的唇边闪烁。
昏暗的船仓躺满染血的尸体。
“搜!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两个手持微冲的手下走进来,拿着电筒在地板上搜查。
其中一个手下的电光向天花板这边照来。光线映射着眼睛,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一瞬间的眩目失明是至命的。
早在去年因为经常头痛做过体检,脑后有个阴影区。这种缺陷令视角渐渐地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周围的视野变得模糊,只有视角中央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连轻微的空气震动都映射进脑海里。而且是无视异常障碍。
虽然光线照射着眼睛,但地板上准备向这边射击的黑人手下扣动扳机的手指在这奇妙的状态下动作变得异常缓慢。松开紧扣天花板的双手,身体在他开枪前迅速垂落,一手按低枪管。
“嗒 嗒 嗒 嗒 嗒 嗒 嗒 嗒 嗒 嗒 ”子弹不受控制地飞射向地板。
双腿钳向他的颈脖,空下的另一只手将口中叼住的圆珠笔**他的气管当中。
另一位黑人手下,枪口向这边对准。
身体迅速躲进尸体后面,高大的黑人手下尸体成为了潍莎第一道肉盾。
从尸体上夺走微冲从腋下开枪射杀第二个手下。
枪声引起了船外其他人的注意。
身体迅速平躺下,用尸体掩盖身上。刚才经过子弹扫射地板变得相对脆弱,用手肘敲穿地板下与龙骨之间的夹层钻身而下,上方趴倒的尸体刚好遮住入口。
脚步声蜂拥进船仓。手电光照亮在这陕窄的空间中搜查。
“刚才的枪声什么回事?”
“他们两个死了。”
“搜!肯定有人躲起来了。”
现在眼睛变得很奇怪,平躺在龙骨隔层的空间下,视线居然能透视甲板看着上面他们的一举一动。
现在有两个选择:
1.杀光他们,到时那男人会封锁这一带海域,后续的后果很麻烦。
2.躲起来直到他们放火烧船。
突然,他们一帮人撤出了船仓。其中两人抗起火箭筒瞄准这边。
绝对不能让他们发射成功。
潍莎手中微冲点射出的子弹穿透木质的甲板在两名火箭手的眉心溅开出鲜红的血花。
连续的射击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中已有七人的眉心血光溅起被带走了生命。
“船底方向开火!”同伴的倒下并没有令他们停止攻击,子弹带着密麻的孔洞迅速逼近船底穿透而来。
船底迟早会被他们射穿。
身体翻越上船仓。
子弹扑面而来,眼中的子弹轨迹变得异常清晰。
**的脚丫踩在甲板上迅速奔跑起来,手中微冲快速点射,“8.9.10.11.12”。
威尔瑟的手下不断倒下。
“咔咔!”
子弹打完了那一刻,威尔瑟的手下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中。
“想不到居然是你,我的妹妹。不在家,出海做什么?家族中女人的价值只是用来换取最大的利益,是父亲用来交易的工具,你逃跑不怕连累那个女人吗?这可是死罪。”威尔瑟用手枪指着这边,“你没有子弹了。”
“砰!”威尔瑟扣动板机。子弹从脸旁擦边而过。虽然眼睛知道子弹轨迹,身体还是有些跟不上思维动作。
威尔瑟见打不中准备开第二枪。潍莎知道蹲下身捡武器的时间已经不够了。在他第二响板机扣动之前用脚指夹住地上刚才黑人手下丢落的军用凌刺,凌空一踢将脚下的军用凌刺甩了出去。
“砰!”威尔瑟的子弹从潍莎后背擦过,灼伤了她的后背。
威尔瑟不暝目地死在凌刺穿喉之下。
鲜腥的海风飘过海面。
木船在刚才射击中已经被击穿了船底。
将尸体推下海走进快艇,快艇上还有不少武器。
航线,需要航线。
再次登上木船找了一下驾驶仓,翻到有一张画有航线的地图,这时水已经漫上脚踝。
上了快艇,看着渐渐下沉的船身。
只能去接触那些走私犯了。
夜色变深,按照航线的指示看到远处一点灯光,将发动机关掉,快艇慢慢向前方漂去。
岸边三个接渡人持枪等候着。
“船上的人,举手走下来。”三把枪口指着这边。
潍莎举手走下船艇,之后再没有人下来。
“嘿,小丫头,其他人呢?”其中一位接渡人问。
“被海警捉了。”
显然他并不相信潍莎的话,接渡人头领走上快艇搜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发现。
“先带走!”接渡人头领命令。
“你好,我叫查务斯,小姑娘只能先委屈你了。”一个叫查务斯的接渡人拿出一个眼罩。
带上眼罩走上车,其实他们不知道有没有眼罩都不影响潍莎的视线。接渡人头领和潍莎坐在后座,由查务斯开车。另外一名接渡人留在渡头看守。
“说一下,他们是怎么被海警捉。”接渡人头领脸型严肃刚毅,面无表情地问。
“刚出海没多久,船就被海警拦住了。之后两方不知怎样发生了冲突,其中一人杀了海警抢到了快艇,我在中途被人打晕,后来醒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快艇上。”
“你说谎!”头领掏出手枪对向潍莎的头。
潍莎平静地坐在那里,在头领的眼中潍莎就好像看不见他的枪口一样。
[传令,传令。]这时车上的无线电通讯电响起。
“威辰!什么情况?”查务斯连忙接听。
威辰应该就是留在渡口的接渡人。
[很多海军围过来了。说威尔瑟少爷被我们的人杀死要来捉人。]
[等.等~嗒 嗒 嗒 嗒 嗒 嗒]一阵枪声从通讯器传来。
“该死!”查务斯用力地一手拍在方盘上,也无法泄去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