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为什么进来的?”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将异常的嘴贴在潘的耳朵上。
“一切。”潘双目无神的和其他怪物绑在一艘船上,听怪物的描述,这里是所谓的灵魂摆渡,所有不正常的灵魂都在这里接受时间的惩罚。
它们在这里死不掉,也逃不掉,他们被时间捆住了。
“你因为什么进来的?”怪物重复着上一刻钟的问题。
“一切。”
潘回答着被问了几万年的问题,怪物问了几万年的问题。
直到,船靠岸了。
“一切。”潘蜷缩在怪物腐烂的残渣上,绳子早就灰飞烟灭,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嘴角的垂涎,证明他离疯掉不远了。
几根腌黄瓜带着潘走上了所谓的陆地,见上了它们所谓的王,它正在宠信着它的雌黄瓜。
“吾等伟大的王,我们发现了这个怪物,它长得和我们不一样却能讲黄瓜话。”黄瓜将军向躺在用土壤做的皇座的黄瓜皇帝请功,丑陋的黄瓜脸扭曲在了一起,潘看向它脚底下的土壤,金黄却恶臭不已。
潘再看看擒拿住自己的士兵,它摸出了自己的下体,和另一个黄瓜士兵短兵相接。
“押上来。”黄瓜皇帝轻蔑地看了眼阶梯之下的卑劣品种,唯有那个怪物让它感到兴趣。
雌黄瓜卑身从台阶下撤下,临走时鄙夷地看了眼潘,惊讶地加快速度离开这个宫殿。
将军押着潘走上了阶梯,但同时潘也注意到了将军在他的手掌心上写了几个字。
杀,夺,奖。
潘屈着身子用余光瞄了眼将军,大局已定。
「支配,谁对谁?」
人们站在各自的圆圈里对着他人指手画脚 。
“我知道你从哪里来,那艘船,是吧?”黄瓜皇帝不紧不慢地说着,端正地坐在皇座上,看着自己亲自任命的将军被面前的人掰成两半。
“你知道怎么回去?”人紧盯着自己,可那又做不了什么,自己死不死都没什么关系。
“我们这些没有灵魂的黄瓜,就是那些没有消逝的怪物变化而来的,这个世界没有意义的存在,都在这个岛屿上了。”
“包括你。”皇帝哀叹地示意潘跟上自己,潘甩了甩手上的粘液,跟上皇帝,而被掰成两半的将军则被两个士兵拿走了。
“这个世界出去的办法,你想知道,是吗?”皇帝带着潘顺小道离开了皇宫,潘回头看向用黄瓜做的宫殿,笑了笑,继而跟上黄瓜皇帝。
“从这里跳下去,你会到灵魂的最低谷,那时候会有个引路人。”皇帝言简意赅地解释完就屁颠屁颠地跑回那座用黄瓜建成的皇宫。
“……”一跃而下,翻转着身子看向那个岛屿,有点愣神地看着岛屿,疑惑地摸着下巴,看着那一团团的东西在岛屿下蠕动,似乎找到了点线索,眉头紧锁地思考着皇帝的那句话。
“不止有黄瓜啊……”
……
“你就是引路人吗?”
“是的,亲爱的老人,我是你的引路人。”
“为什么要叫我老人?”
“你不再年轻了。”
“这样啊……”
……
「你的选择」
「咎由自取」
究竟是什么还在支撑着我活下去。
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为什么还在活着。
雷暴过去了,给大地留下了重重的裂纹,正中央半跪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机器人,机器人想站起来,但他跪着的那条腿被雷暴击中,它完成了它的一一生。
哭泣声从已经暴露在体外的发声器传了出来,潘的身体自己揉成一团,内容物从球的缝隙里涌出。
哭泣转台了,现在是抽泣,接着是奇怪的笑声,这个球一样的机械像朵花一样枯萎掉,零件花瓣一般散落。
“这位,你是?”华杏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人从LS-7的生命信号消失到确认,都一直站在检查站。
男人看了眼华杏,从门口离开了。
普罗旺斯犹豫地打开桌面上的一封信,大致内容是LS-7离开前的汇报,他托自己向上级汇报的内容,他总能剔除一些不确定因素给信使工作地更安全,尽管曾有一些国际高层不满,为什么自己国家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机器人引起市民恐慌。
还有一个小小的铁盒子在信的旁边,普罗旺斯总觉得这个铁盒子很眼熟,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
“这个是……”普罗旺斯习惯地朝身后看去,没发现有人后拿起铁盒子,好看的手抚摸着光滑的表面。
“有个按钮,按下去试试吧。”普罗旺斯摇了摇铁盒子,里面并没有内容物碰撞内壳的声音,她放心按下按钮,铁盒子咔嚓两声,在按钮的另一面打开了一个圆形小孔。
小孔里冒出了个黑色的镜头,又随着一声能量的滴答声,镜头播放出了被存放在这的记忆。
“你好,天灾信使普罗旺斯,因为某些原因,我屏蔽了生命装置,请见谅,LS-7将退出天灾信使,抱歉,然后,我的抽屉里还有几份关于源石液态的报告,请及时替我上交,这会有益于工作。”拍摄角度是对准LS-7半跪在地上的,这和回来的艾雅法拉说的不太一样。
“……,呼,那个,啥……,生日快乐,普罗旺斯,在这里献上我的祝福,希望你的痛苦能有所好转,这里是前天灾信使,LS-7,至上。”
先是面红耳赤,再是眼角泛上泪花,后是嘴角上扬,开心地跟个孩子一样。
“接下来该准备去哪?”潘坐在一个农村外的树上,手里的地图被红蓝圈圈画画标上了相当精密的解释,这在佣兵们的眼里可以是个不错的东西,毕竟能完全描述地域的地图,谁不想要呢?
正当潘在翻看小本本上记着的人际关系链的时候,他发现了不错的人选,他在那只叉烧的头像上准备画个黄色的圈,发现颜色很可能混在那只叉烧的音响上,换了只蓝色的画笔,打了个星号。
“嘟噜噜噜噜噜噜。”一阵莫名其妙的电话铃声从潘胸前挂着防水袋的手机里传出,潘隔着防水袋划开锁屏,显示着喀兰贸易的标志。
“……,喂?”潘迟疑了一下,但天灾信使的后遗症强迫他按下了通讯图标。
“不,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亏本买卖我这辈子都不会做的。”匆匆挂掉电话,跳下树枝,一名蓝头发的前天灾信使踏上了真正的‘活着’。
灵魂摆渡,简称过滤,筛掉弥留的灵魂。
——end——
文笔不好还真是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