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你们的网易云,今天的歌:Ø——the tumbled sea
■■,走走走,就差你了。
马上来。
——
哥,帮我去接一下融雨好吗?
好。
今天的值班表里没有自己,潘戴着耳机走在去融雨学校的大道,往往人群,颇为一副正人姿态,乞讨者的急喘与‘正常人’的咒骂,唾弃声像一把唢呐,高声喧哗,低声细语。
人生百态,感染者们的生活永远伴随着排挤和恶意,人用心来救人,人用心来杀人。
明明都是一张丑恶嘴脸,凭什么要我承担你的压力,人人都被变质的生存环境压坏了道德的脑子。
融雨,台蓝的亲戚,也是我入职龙门消防的队友融海的孩子,他人很好,对谁都抱着像孩子一样的友好。
每次出勤,我总会戴上融海的徽章,就像他仍然还在我身旁,背着消防斧冲进火场。
“那只臭企鹅居然把我的车挪到近卫局了,也幸亏是近卫局,不然我的东西要不回来了。”
这个用繁体字导致潘永远看不懂校名的中学,一群混混聚集在校门口,明显是来挑事的,放学的铃声马上就要来了,潘在校门口的烧饼店里买了两张烧饼,融雨很喜欢吃这个,但每次都抢不到。
那吃不到烧饼的惨样蛮好笑的,潘每次都喜欢看那伤心的脸发现自己给她留了一份的表情。
像极了他啊。
就像拼命救回来的人没了呼吸一样伤心。
就像知道自己救回来的人一个没死的傻瓜,傻傻的笑,憨厚的实在。
“打个电话吧,免得那个傻瓜自己走了。”潘掏出手机,拨通有着融雨头像的电话,嘴1角不自觉地上扬。
“喂?”
“傻丫头,我给你买烤饼了,今天去叔那住。”
“好!我马上来!”
……
今天周日,晚街和行人和车鸣。
龙门烈士陵园的一座墓碑前,站立着两个默哀的人。
罗德岛舰队和龙门港口对接完成,阿米娅和凯尔希还有博士三人正和陈警官交谈,干员们搬运着各自的战斗物资。
像是决定好了,陈领着罗德岛地预备组离开了港口,博士和阿米娅搭上去魏彦吾那的专车,凯尔希医生站在原地,想了想,朝潘和阿福夫妻的公寓走去。
“红。”凯尔希戴上宽厚雨衣的帽子走进贫民区的通道,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贫民区阴暗潮湿的人心里,感染者们鬣狗般的眼神在凯尔希的身上上下移动。
“红在这。”
“啊?潘叔你又要走啊,再待几天嘛?好不好好不好?”融雨撒娇地朝潘抱去,棕色的耳朵向脑袋后耷拉着。
“乖,叔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听话。”
“哥,记得回来看看。”
“我会的,照顾好自己啊,别让融雨和台蓝担心你这个混小子。”
阿福牵着台蓝的手站在已经关闭的门后,融雨躲进潘的工作间,到处搜查有没有潘留下给自己的东西。
台蓝想起了阿福和自己讲的话:
大哥他很辛苦的,上一个职位可是天灾信使,这次又是龙门消防员,他救了很多人,也伤过很多次心。
大哥他唱过一段歌: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什么叫幸福 ,什么叫痛苦。
眼泪是最真实的表露,但不希望谁为我而哭。
之后醉倒在融海的追悼会上。
“我不怕死!我怕你痛苦地活着……”
哥酒醒后倒在沙发上,即使眼屎快糊住哥三天没休息的眼睛还在翻着和融海生前的聊天记录。
泪痕像长在他脸上一样,那位长官是这样说的。
“老板,老样子。”
“好嘞,稍等啊。”
一听,两听,一箱,两箱,老板已经开始担心他的身体,他却还叫嚷着:
“酒啊!给我酒啊!我没醉!没醉……”
酒水和眼泪混淆在桌上,地面上,酒瓶叮叮当当地被老板收在酒箱里,老板看着把头靠在桌边的潘,束手无策地叹气,关上这只属于潘和战友们的包房。
“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好累啊……”
“都死掉了,都死掉了,哈哈哈……”
凯尔希离开阿福夫妻的公寓,找到了他们说的酒家,很清楚的一个酒家,建在远离繁华大道的冷清角落,店牌子上三个数字被灯光照亮:404。
“老板,一个叫潘的消防员在这里吗?”凯尔希的声音使正在擦盘子的老板停下手。
“他啊,他在21号房。”老板粗略地看了眼凯尔希,继续擦他的盘子去了。
“你还是那个样子。”
“你太在乎了。”
“你会死掉的。”
……
“红,带他去罗德岛。”
“嗯。”
红背着潘走掉了。
深夜的钟声放大流离失所的人的悲伤,真安静呢。
“陈sir,他辞职了。”星熊走进陈的办公室,陈并不在这,她经常这样面对辞职信。
“这一次,也不在吗?”星熊失望地将夜宵放在诗怀雅桌上,趁老陈不在,趴在窗边吸口烟。
“好累啊……”星熊朝大街上望去,阿米娅提着三笼汤串和凯尔希、博士两人走在一起。
罗德岛的灯光照亮了港口,却依旧有人喜欢躲进暗处,享受那片刻的闲余。
享受那片刻的闲余。
红注视着躺在自己腿上的潘,陷入沉思。
白面鸮医生和赫默医生正在为伊芙利特的身体进行检查,今天伊芙利特的身体不太好,源石的凝固又扩大了。
这段日子迷惘又黑暗,撑过去了会有下一个黑暗的日子等着你。
你随意。
我看开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