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他们为理想献身,去时他们满载而离。
——
I wanna kill myself
“我要自绝后路”
I wanna kill myself
“我要结束生命”
It’s all I hear right now
我脑海中的声音
It’s all I hear right now
一刻不停地呼唤
I wanna kill myself
“快自杀吧”
I wanna kill myself
“结束你的生命吧”
It’s all I hear right now
这就是我所听到的
It’s all I hear right now
它一刻不停地怂恿着我
I wanna break my vows
我想违背我生的誓言
Wanna neglect my health,忽略生死的代价。
——
That I tried
“你尽力了”
当我走到孤独的尽头,我便装作宫廷的小丑,在一部没有卷轴的电影中翩翩起舞,当我不再是理想的样子,我将失去一切朋友,被他们痛骂淋漓,我的生活寝食难安。
特蕾西亚说:
“潘,我不懂得你在犹豫什么,但我知道,你原本不是这个样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的选择我们尊重,你的结果我们不干涉。”
“但真得如你所愿吗?”
她死了。
ACE说:
“没有什么能阻挡你的步伐,除了岔路,我们希望把你引向正轨,而你。”
“又是否愿意跟上?”
他死了。
潘背靠在一面残缺的墙面上,纵使已经确定了信念,走对了道路,到头来也只剩他一人,他一人。
“……”泪水化作蓝色的火焰飘向天空,回忆正随着风飘散,潘记不清了,记不清了,他们的脸已经记不清了。
模糊成一团糟,明明不久之前还想要说一声再见。
“我们。或许会死。”
“但,你必然继续,不准停下。”
那几声嘱咐,到底该怎么遵循。
该怎么?
靴子的声音在靠近,那柄用自己手骨做成的剑先一步映入他的眼睛。
“你来了。”塔露拉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化作火焰的眼泪上,用手指轻轻一弹,消失不见。
“这是最后一件事,我答应你的最后一件事。”依旧是那副口吻,依旧是那把剑。
潘抬头,塔露拉的眸子里,浑噩不清,只有单单执念和仇恨,潘低头傻笑。
塔露拉不解,半蹲在地上把视线和潘对齐,那柄剑沾染上了尘土。
“你在笑什么?”
“笑你。”
“笑我什么?”
“没什么,把钥匙给我吧,我们两清了。”潘眯着眼睛,正午的太阳让人难以睁开眼睛,虽然潘也感觉不到罢了,但他还是想掩饰一下,自己对感觉的丧失。
“你的歌还剩多少?”塔露拉同样坐在了潘的旁边,也许是感染者的生活亦或者是遭遇,曾经的你变得满目疮痍。
“不多,能唱到故事的结束。”说着从贴身的腰包里拿出一个手机,那里有些歌是他在基建里唱的,有些歌是已逝之人唱的,有些歌是民谣,但渐渐的潘记不清他们的名字了。
幸好有备注,幸好。
“*伴奏声”
“开始了,要一起唱吗?”
“*清嗓”×2
他踌躇着,遗忘了归家去的路,停下了,他彷徨啊,曾追逐过也冲动过任性过,犯了错,受过责骂冷落,退缩,迷失在梦境中,他以为忘了路,所以不孤独,而我在守护下一站路,等人都零枯,不堪回顾,迷失在梦境中 ……
“啊……”潘独自坐在坏家伙号上,飞行员见他满身疲惫也不说什么,只是单单地看着远端的云彩,好美。
耳麦里传出博士的指挥,感染者们战斗的声音,哭声,刀剑,血肉被破开的疼痛,咬牙切齿。
“博士,博士……”潘的记忆衰退得很快,时间带不走他的生命,却带走了他的记忆,这个守财奴。
博士指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还是像以前那样不计得失吗?压倒性得战略定力,敌方执棋者懊悔的眼神,那面永远不倒的旗子。
一切的一切,又是否足以让拿着天平的家伙满意。
“今天,我见到了大爹和小霜星,小霜星长大了……”潘抽出夹在书里的钢笔,写着今天的故事,本来以前还有一本,潘还想看看,可那本的笔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和潘的记忆一样。
“啊?哦……”飞行员听到了那段话,回头以为在叫他。
“和华法琳她们一样啊,都喜欢拿着本书,在上面写写画画。”
飞行员听着潘一边陈述他的故事一边开着坏家伙号,内容虽然总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也让人有种感叹时间的想法。
听着听着,故事到了结尾,他们也到家了。
潘收起笔,故事的最后那一行字辈风吹起,也吹散了潘蓝白交杂的头发,沾染了一些土壤和灰尘的头发像天上的云一样。
“他们都抱着赴死前行的心来和我告别,我是不是该将他们留下?可这对不起他们的那份心,我该怎么办。”
“我是自私了些,没办法一直将他们留在自己身旁,可我不想再孤单,哈哈,也不算孤单,还有罗德岛的人们。”
急促的脚步,是凯尔希医生过来了,是来找自己还是来找秘钥?我在期待些什么?好怪,好怪。
“你还好吗?你胸口上……”凯尔希的视线在潘胸口处停留三四秒后拉着他直接去急救室。
飞行员头一次见胸口被洞穿都还活着的人,也蛮震惊的,虽然他的故事里还有比这更精彩的节段。
潘:“凯尔希?凯尔希医生?凯尔希勋爵?”
潘:“你的身份跟着时间变化地太快,我有点记不住了。”
凯:“*沉默地叹气”
潘:“他们的脸我都记不住了,阿米娅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博士的面貌应该不会变,毕竟有石棺在。”
“*药剂注入进潘的手臂”
潘:“我自己又变成什么样子了?很悲惨吗,凯尔希医生?”
凯:“你一成不变,做个好梦,潘。”
凯:“只是又大了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