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Guard。”
“罗德岛居然派你来了……,她们是准备毁掉切尔诺博格吗?”
“哦天呐你身上全是血就别往我这靠!”Guard嫌弃地挥手拒绝我为老朋友准备的拥抱,我只好尴尬地笑笑:“也是”。
他警惕地观察了四周,没人,示意我跟过来,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像刚刚认识。
一狼一人摸黑着走进城下城,绕过巡逻的萨卡兹哨兵,带着些许食物和水回到了老弱病残专用走廊,也可以说是坟墓了,门口有个萨卡兹士兵守着。
Guard直接走了进去,萨卡兹士兵也没把他怎么样,他就这样直直地走进走廊深处,咳嗽声,哀鸣,失神的叫喊,让这里充斥绝望。
“你回来了……又死了一个,被拖出去的……”
“我只找到这些,我再去找找……”Guard放下食物想起身离开,一只手从阴暗处窜出,那个力道宛若死前最后的挣扎,牢牢地勾住Guard的衣服。
“塔季还没回来……”枯败的手无力地松开了手指,也许花光了最后一分力气,可Guard确实听见,呼吸声骤然而止,咽气了。
这片小道再无死者。
我的怜悯尚未达到至高之上,对生命的终焉也以熟知其味,Guard抓紧了我的身体,这墨黑的看不见色彩的身体,他的左手刺痛起来,忍痛地跪倒在地板上,他明明知道我不能碰。
“……,也许离开罗德岛是对的,也许你是对的。”我的眼和他的心对视,那颗充斥着梦的心,以我现在的眼光,是那样的可悲。
我们的身体拖拽出残影,他的眼睛暂时地流出了鲜血,可能伤到了神经,又可能双眼失明。
“到了,接下来,我们该分开了,朋友。”我治好他的眼睛,消失在阴影里。
他捂着手臂,那里已经麻了,感觉不到手指直接的联系,慢慢地走进众人的眼线。
我没有多做停留,我还有些事要做。
我记录着每个人的位置,我的神经网连接着PRTS的神经网,有多少敌人,军种,能力,记录着记录着,我发现还有一位躲在下水道里准备伏击,和他的军队一起。
“你来了,也就证明再躲藏也没有意义了,再设置陷阱也捕获不到猎物了。”他费劲地说着,靠着我的能力说完了一整句话。
“我能这么流利地说话前,你还是战场上的神医,现在,是位无解的战士。”
头顶的墙体被碾碎,地基被拔起,碎石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坚实着他们的士气。
“你可以孤身一人,不再被心所骗。”
“哪像我,追逐着死亡,却绕了个大弯。”
虽然成不了人型,但大概个模子是可以做到的,我握着盾和矛,瞩目着他最后一场,找寻死亡的赌局。
“他必败无疑,死亡被他追上,可不甘化为悲愤,他将给予魔王最沉重的成长,打锻她的意志。”我读着预言的最后,黯然神伤。
……
黄昏临近,爱国者半跪在那,用手抓摸着空气,很明显,他死了,气竭而亡,我伫立在他的面前,仰视着他以无人样的脸。
“下雪了。”天空中飘来诡异的雪花,覆盖在了爱国者的遗体上,那么的厚重,我擦开被雪覆盖的脸,即使是源石,在最后也败给了他不可撼动的意志与身躯。
“洪水来临的时间,上一次是多久?”
“潘。”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声音沙哑而悲痛,可依然保持着军人的冰冷。
“懂了,我回避。”我当着赫拉格的面遁入地下,朝着凯尔希和博士的位置奔去。
赫拉格撒下一壶老酒,酒味斥鼻,后醇香四溢,这是他攒的一壶酒,也是最后一壶,他前前后后留着许多酒,全然不顾地倾泻在每位战死的烈士身前。
“我给你留的酒啊,那时你儿子还偷偷喝,然后儿子没机会喝了,老子喝。”
撒干最后一滴酒水
锋锐的眼神暴出浓浓战意。
……
“啊?有被拖住的小队?”漆黑的四足怪物游走在死尸与废墟中,发达的感管将微弱的呼救声放大数倍。
三个百夫长,二十个眩晕射手,还有狂暴组长……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她们的路线是怎么选的?
“罗德岛的!后退!”我卯足力从高处跳下,准星瞄准着那三个百夫长,当然,还有那个已经突破防线的狂暴组长。
“什么东西!?往后撤!快往后撤!”身为盾卫的瓦伊凡组长很快听到了头顶的奇怪呼声
回身拖住两个近卫和医疗干员撤出十米远,速度真快啊,不愧是瓦伊凡。
“什、什么!?怪物……”相比于失去理智的大家伙,射手们似乎很悠闲啊,那反正感染了矿石病也是死,不如早死早超生吧?
脊背分出几条漆黑长矛,扎穿那些暴徒的身体,刺穿善恶的平衡心,面具被惯性抛离面庞,睁开六只眼睛能清楚地看见脸上失去理智的恐惧啊。
轻轻一挥,二十条人命,二十个身体,化为糜肉,阿拉,能看见灵魂升空了,可,再做出点牺牲好不好?
“*吸气”灵魂又回来了,到我嘴里了。
钴蓝色的火焰顺着身体上裂缝喷涌而出,将早已被长矛固定住的三只巨兽拖扯过来。
“哦?居然能恢复理智?”百夫长的狂暴似乎有时间限制,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口吐人言的四足怪物……”瓦伊凡盾卫想到了什么。
“队长!快离开那!”呼声把她从潘的准星里叫醒,差一点,那超脱死亡的疯狂就要抓住她了。
紧接着,是没有停歇的能量炮轰,重重地将三个庞大的身躯压进混泥土里,慢慢地消失,像拼图一样在一次次抨击下散乱成渣渣。
——end——
ps:接下来是支线,会另开卷,这几章就留在这,等yj开新剧情。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