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 再一次 许下的愿望,不停地 不停地 说悄悄话,再一次 再一次 可是我不想,就这样 就这样 就这样忘了吧。
我,是他的复制品,没有感情,不懂人事。
我在竭尽一切把他留给我的做得更好。
“*击剑”这声音已经持续好久了,久到让我想起在那片修罗场的妖魔鬼怪,他们鲜血淋漓的样子哭嚎,仿佛就在眼前。
“呜!”融雨被击飞了,她败了吗?
“再来!”这是第几次了,如果他在应该会叫她不要勉强了。
【融雨】我试着让她休息一下,这样高强度的对战对她身体不好,没了源石的力量,她的实力更弱了。
她只是朝我这看了看,没说什么。
『那孩子倔得狠』你说得对,但她也很努力,她也有自己的目标。
拉普兰德没见过这么顽强的狼,她像要拼出死活般地昂扬斗志,一头高傲的狼。
白鸣白鸣,到底是什么意思?
“*嗡嗡嗡”是电话,不过是我的,很难得那个叫凯尔希的会把他仅剩的留给我,我以为她会把事情做绝,也可能给陪伴了数年的同事留点印象吧?
“融雨,该走了。”
是博士,也是老板,自从那一家人住进罗德岛后,罗德岛成了我们的家,我们也为了它而工作。
为了它而战。
【该走了】
“来了。”战斗可以即时开始,也可以无声停止,融雨顺起放在狼身旁的背包和迷彩外套,独自一人拉开门离开了。
拉普兰德扶起刘海,撑着腰看向融雨离开的方向,那什么也没有:“她在看什么?”
说着注意到时间,迈开腿朝门口走来,从我的身旁走过时,脚步突然放慢,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加快离开了。
“我自己可以。”
那小丫头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她是想独自感受战斗的**还是在生闷气,有博士在,应该不会出事。
空无一人的钢铁穹下,狼的身躯一片一影地显现,四肢拷住的锁链在狼的步伐下有节奏地敲击特质石砖。
他跳上裸露在外的高刚管道,沿着它平稳地走着,在这能看见华法琳和阿被吊在舰桥上,能看见博士的车正缓缓驶离罗德岛,风沙透过狼的身体,飘向远方。
“箱中物不断涌现,涌现蜉蝣,磅礴万类。”狼口中吐出人言,世间从未听见过此声。
“神灵哀叹他的到来。”
“死神为他戴上王冠。”
“因何而哀?因何而衰?” 狼的身影随风碎片般消末……
异常观察室,六号间。
年盘坐在大大的玻璃窗前,她不语,只是低头沉默,张嘴想说什么。
‘潘’同年一样盘坐在地上,看着她,死去的眼睛瞪着她,在潘的身后是一只狼,一只辱兽,他们是这样称呼,如果还想问清来龙去脉,恐怕是不行了。
早已随浪潮化作他。
那场浪潮中死去的人们汇聚成了他,濒死的男人伏在他狼般的身上:“我们自食恶果,我们在一起,我们活过,我们活过。”
“你也没上过学吧?”男人沉入了我的身体,离开时笑得像是最爱的花被人买走,随后第二天又在垃圾桶里见到了残破的它。
狼的身躯在缩小,‘潘’的躯体逐渐变得完善,身上穿着死前的校服,和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伤疤】。
直到狼最后的身躯化作黑线,融进了‘潘’的身体后,年才抬起头。
这就是前世的你吗?真是狼狈不堪。
年说的话异常平淡,她放弃了等待后的结果,站起身,走远了。
“……”我站起身,胸口顺应着自己的意思散开,露出了空空的肋骨,敲了敲本应存在着心脏的部位,只有骨头梆梆地在响。
“我没有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放弃挣扎,一屁股又坐会了地板,像是发现了什么,开心地大喊:“屁股不会痛诶!太好了!”
“太好了……”
博士上午刚走,午夜便回来了,原因是雇主不想为感染者提供休息的地方,那当然啦,感染者什么的嘛,都是一个个定时炸弹啊。
干员们心情都很低落,融雨也是,本以为战斗结束能有一个休息的地方,结果被一骨碌地赶走了,雇主没有正视过任何一位干员,甚至是交接的博士。
她的心情很糟,她想吃点东西。
融雨打开门,看见了冒牌货已经准备好吃的了,坐在椅子上等她。
“融雨,我做了蛋糕,你肯定喜欢……”
“出去。”
“吃……”
“出去。”
“……”我解下围裙挂在墙上的挂钩,低着头走了出去,带上门。
我又回到了异常观察室,这里有跟融在天花板上的钢管,原来是用来装Led灯用的,可没人住于是便被闲置了。
我把绳子朝天花板上扔,影子再接住它,再经过精密的绳结后绳头的一端就被绑牢啦!
自己再按照小时候奶奶教的方法,一个绳圈做好了。
最后,影子托着脚,头放进绳环。
“呃呃呃呃呃!”
“……”
我快要崩溃了……
不需要人陪我……
留下了泪水……
自信心被摧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嘲笑也等着看,
我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狼狈不堪的模样,
在旁人眼中我就像是一只怪物,
其实我并不在乎,
在别人眼里我是什么样,
最好是往最坏的想,
反正我早就习以为常,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嘲笑也等着看,
我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狼狈不堪的模样,
“死不掉,太好了……”
“太好了……”
“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好难受……”
我、我……我,
我。
——end——
嘿!陌生人!今天你有好好地活下去吗?
一定要活下去啊!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