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蛋壳

作者:二号97 更新时间:2020/11/6 23:22:21 字数:2087

…茶已冷,奶糖太多。

茶包撕成两半,杯底全是茶叶。

有一半撒在了床上。

但在我病弱颤抖时,你将它为我带来。

——

“当我们不被这片大地左右时。”

“我们就被称作精英干员了。”

——

当融雨醒了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伊比利亚的黄昏来得很快,余晖落在坚硬岩土的大地上,很暖和,即使我对感觉已经越发迟钝,越发呆滞。

德拉克的车队正在集结,准备回去了。

无事可做的我呆呆地坐在地上,望着那颜色比前世更淡的太阳,正准备听听音乐,摁半天手机才发现没电了,更无聊了。

“潘先生?”那个叫安德鲁的老板停下了和博士的谈论,准备找我聊聊,和我这个只懂杀戮的战争机器聊天也不知道他想聊什么。

也许无非是能力的询问,隶属于哪,我钱多跟我吧之类挖墙脚,摸底的问题。

抱着随他问反正我也没什么秘密的想法回应了:“咋了?老板?”

“那个机器人,是你的吧?”安德鲁也在潘身边坐了下来,竖瞳因为太阳的光亮眯起,安德鲁只得拿出随身备着的墨镜。

“还有那些无人机。”

“是我的,老板,你想要它?”潘脖子上未闭合的黄色项圈闭合时放出的雾气将安德鲁的墨镜喷糊了,他只得摘下来小心擦拭。

“农场,我想开个农场。”

“可这片大地上,已经没有多少能用的土啦,好土都被老爷们收购走了,留下的连红麦都种不活。”

“那不要紧。”

“可你的麦子又能卖给谁呢?老爷们?那只会被压榨的连根都不剩,这种断后路的方法,不可求。”

“潘先生,我的麦子不是拿来吃的。”

“……”潘沉默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安德鲁在等,等理想的回答。

潘感觉到眼睛已经可以看见了,睁开眼打量着这位已婚的德拉克:“商人就该做好商人的本分,别越界,更别做有违道德的恶事。”

“如果我不是商人了呢?”安德鲁摘下墨镜,起身朝已经整备好的车队走去。

“哈……那就更不关我事了。”我也起身,跟在德拉克的身后。

“您可真冷淡。”

“没办法,我给予你资源,你呢?你能给我什么?”

“血肉。”

“怎么做?”

“您知道那些深海中的‘东西’吧,我让你们找的就是类似祭坛的物品。”德拉克走近车尾那最大的车仓,拍了拍它,转身对我笑着说到,平淡的笑。

“那需要‘准则’,否则蛋壳般脆弱的事物将彻底被粉碎。”

“行吧,合作愉快,德拉克。”潘无趣地甩甩手,走向自己的阵营,当安德鲁也准备上车时,一段回忆让他想了一个晚上。

——

“安德鲁。”

“柴火没多少了,我去砍点,你小心别被黑虫子发现了,遮掩下你的源石结晶,我去去就回。”

——

安德鲁注视着车队前的陆地,越发感觉哪里不对劲,他拼命回忆,不愿漏下一丝一毫的细节。

“医生,你救人还没回来吗?”

月夜下的呢喃,是重逢却无法相认的寂寞。

我本来没有参加这次行动,可我放不下她,她还太小,还不懂,会受伤,难过,看见。

我也只是被演化出来的人格,我丢失了我的一部分,这样却让我在完整与残缺间保持着平衡。

在询问完融雨被安置在哪间房间后,我踌躇着前往,她很坚强,不愿将脆弱的一面露出给我,仅是之前的各种行动都处理的很好,就连凯尔希都觉得她未来会成为精英干员,又或许会成为一位大人物。

“咳咳。”

咳嗽声使正在思考该怎么跟融雨解释的我抬起了头,一位女性沃尔珀端着食物站在融雨的病房门前,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她不肯见任何人,先驱,拜托你啦。”

“我还有其他病人要照顾,先走啦~”微风将餐盘递给我后迅速走掉只不过花了几十秒,一脸俏皮的狐狸在临走时还发出了轻微的笑声。

“*开门”朴素的房间随之印入我眼帘,左边的床铺上窝着一团被子,正中间则是一副画,一副不知描述哪个美景的画,而在它的底下,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花瓶,可没有花。

窗外夜景,屋内安遐。

“……”走近那一窝被子,坐下时能很清晰地听见喘粗气的声音,我思索着,开口说:

“十几年前,我和融海在龙门当火警。”

被子在颤抖。

“我当他是我兄弟,他也一样,那时候我才干没几年,队伍里的兄弟有的走,有的伤,可没一个人死,都是他和我一起救回来。”

“那个傻子,最后却死在孤儿院那场大火里。”

“那为什么不救……”融雨的声音夹杂着哽咽。

我看了看她。

“他让我救一个婴儿,我照做了。”

“他说他会安全回来,他食言了。”

哭泣声越来越大,我也尽快讲诉故事。

“我和队伍里的兄弟们养着那个婴儿,日子很快,她慢慢长大。”

“她开始懂事。”

我抱紧已经扑在我怀里哭得像个泪人的融雨,抚摸着她已及腰的长发。

“我们也很欣慰,为俏丽可爱的女孩买下了一条价值不菲的连衣裙。”

“待她成人时,也只剩下我了,还有一帮新兵蛋子。”

……

我关上融雨的房门,从那退出来,眼中依然干涸,我假笑着端着空的餐盘离开,身影渐渐没入黑暗,直到月光。

……

过去的某日,某个星期天。

龙门那时还是阴雨天,兄弟们正在吃午饭。

“诶,我说老雨,你也该找个媳妇了,我们这些小弟们着急呐。”

“得了得了,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吃你的饭小赤佬,还噎不死你。”

“我觉得上次那姑娘不错,雨哥要不要考虑考虑?”

“就是就是!”

“去去去,我先去执勤了。”

“呦?老雨害羞啦(小声)”

“*起哄”

……

“喂,阿福啊,是我,潘,你那个给融雨带点书,啊,就是她要学的书,对对,还有衣服,这丫头成天穿我的。”

“哦,还有罐头,猫罐头,那只肥猫估计吃营养套餐要吃吐了,你注意安全,别太累了,工作完早点回家。”

“啥子?”

“你要当爸爸了!?”

——end——

把剩下三章码完我就去看主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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