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帮土包子。”
剧场的另一侧,埃里克抚摸着手上的怀表,看着周围因惊讶而震动的人群,眼中流露着轻蔑,不过更多的是得意。
就在这小小的剧院里,他竟然在这一刻有一种俯瞰众生的**。
1000磅很多吗?对于这些土包子,或许确实是个不得了的数字,但对于他这种来自帝都的商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就单算他的那个宅邸,所有的家具维护加上佣人的费用,一天下来就得200磅,1000磅?也不过是他五天下来料理自家宅邸所用的零钱罢了
其实他对于这个舞娘倒并不一定就有那么大的兴趣,他之所以要在这里一掷千金,就是为了图一个虐杀的**,他就是要向这些乡下的土包子证明,猴子就是猴子,就算是学着人的样子,也成为不了真正的上等人。
这几天在这破镇子他可算是受尽了屈辱,先是被那一拨土匪一般的佣兵强行敲诈了一比货物,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城里的扒手组织盯上,几天之内又损失了一笔财产。更可气的是,前几天他按照约定去集会的场所赴约,结果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就突然冲了进来,大言不惭的把自己拷问了一番,事后还把自己打晕(实际是被吓晕),企图消除自己的记忆,要不是自己身上带着刻有防御魔术的吊坠,恐怕自己现在估计和其他的那两个蠢货一样,还被蒙在鼓里吧。
总之,这个小镇这几天在埃里克脑海中留下的印象可谓差到了极点,简直就是文明之下的黑暗,野蛮人的聚集地,像这种小镇就应该在战争时期被摧毁,而不是整日靠吃一些政府的拨款来苟延残喘。
还有那家伙.......
埃里克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那个带着面具,身上总是穿着礼服的男人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又咬起了牙齿。
前几天他被那两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盘问,当他把这件事告诉那家伙的时候,那家伙却仿佛根本不关心一样。要知道,长这么大,他埃里克还没在经商的事情上受过这种屈辱,靠着家里在帝都里的关系,从来只有他冷落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来冷落他。
要不是听说这里有商机,他才不会不远千里赶到这种边境小镇,受这等屈辱,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他所受的这些屈辱全部加倍奉还给那些人。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好好享受今晚吧。
一边这样想着,他将视线看向了在舞台之上婀娜的红发舞娘,不由得微微舔了舔嘴唇,眼睛里流露出充满淫欲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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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磅.....那个23号的家伙,是疯子吗?”剧场西侧,苏用有些震惊的神色看着不远处依然挂在空中的牌子,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愕然。
“.......”塞丽娜也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子,抿着嘴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半晌之后,她突然站了起来,将腰间的短剑收进自己的斗篷里。
“借我把火枪,短柄的那种,你应该带着吧?”
听到塞丽娜的话后,苏忍不住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你想干什么?”
“跟踪。”塞丽娜将银发挽起塞进领口,从一旁的座椅上拿起帽子按在自己头上。
“那家伙之后会有一次和主办方见面的机会,如果偷偷跟着他的话,应该就有机会接触到那家伙了。”目光直视着舞台的东侧,塞丽娜如此说道。
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这种地方不可能没有守卫吧,大门口的那个也就罢了,这种地方难道你还想用徽章蒙混过去?”
“.....我尽量不杀人。”抚摸着自己怀中短剑的剑柄,阴影之下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但还是让苏不由得背脊一阵发寒。
“别在这里乱来。”苏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一边说着,苏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在下一刻,她的肩膀就被按住了。
“不,你得留在这。”一双红眸直视着苏的脸,塞丽娜说道。苏的眉头不由得锁了起来,她同样也昂起头,直视着赛李娜的眼睛。
“为什么?”
“按照剧场流程的走向,过不了多久主办方就会上台致辞。.......你得留在这,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走。”十分少见的,塞丽娜耐心的和苏解释起了自己的话语,她的语气中透露着郑重,苏看着塞丽娜的脸,片刻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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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笠看着台下,在她视线的正中央,高举着的木牌上面写着大大的1000的字样,就在刚才,有人就在此一掷千金,而自己.......
似乎被人买走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让折笠也有些困惑,按照原本的计划,她此时应该退场,然后通过后台的通道,找到机会接触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才对。而因为刚才的骚乱,面具的男人已经在此之间离场了,而身为拍卖会主角的折笠当然无法就此跟着他离开,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目送那个男人在自己的眼前扬长而去。
折笠不由得苦恼了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找个机会趁机逃走吗?不过那样的话今晚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困扰中的折笠不由得将实现投向了观众席的方向,她的目光扫过前方的几排座位,最后停留在了唯一的,在场还举着的木牌的方向,在木牌之下,一个身材肥硕的男人正一脸得意的晃动着自己的身躯,享受着周围艳羡的目光,以及成为正常拍卖会焦点的感觉,尽管由于身材的原因,他晃动的样子好像一只正在不停蹭树的狗熊一样。
看着男人的样子,折笠本能的感到了些许厌恶,这个男人仿佛让折笠看到了战争时期还在醉生梦死的那些贵族一般,比起在战场上建功,他们似乎更擅长于拖累折笠的脚步,而折笠初期的很多战争之所以失败,大部分的责任也都要归咎于这些贵族。
不过这个男人......根据刚才那个主持人的话语,似乎可以得到一次见到主办方的机会?而主办方,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面具男,虽然并不是十分的确定,但折笠大体也能感觉得到这一点。
怎么办......要继续走下去吗?
沐浴在视线,灯光之下的折笠,在悄无声息之中静静地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