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罗拉.罗曼洛夫仰头大睡,忽然感觉阵阵冷风吹过。不知是谁把列车窗户打开,把她冻醒了。
“老娘这暴脾气!”阿芙罗拉轰得一声合上窗户,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更奇怪的是,之前那个叫司马宴的男人喝的咖啡也不见了。
房间也没有那种一开始萦于鼻端的玫瑰香味,代之有一股腐臭味道。无比熟悉的味道,夏天的肉块腐烂之后的臭味,还有那场战争死去的人的味道。
阿芙罗拉透过窗户看到西沉的夕阳,镜面上印着阿芙罗拉姣好的面容。
影子黑色的眼白布满鲜血般的裂缝,血红色的瞳孔。它透过缝隙窥视阿芙罗拉。口中涎液低落在地板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阿芙罗拉向后看去,却是空无一人。走到前去,发现地板上有一处焦黑的痕迹。
司马宴带着司马槿走到餐厅的时候,想起打火机没带,便折返回去。列车华贵的地板两侧摆满了鲜花,顶上是昏黄的水晶灯,柔柔和和的光像水一样倾洒下来。车厢里安静得出奇。
司马宴让司马槿离开自己一会儿,他跟在小女孩儿身后点了一根烟。啧,快活似神仙。
“爸爸,吸烟对身体不好!”小女孩儿鼓着嘴巴不满地说。
“不是真的烟,小槿。”司马宴笑着说,“里面是药品,治疗身体的。”
“真的?”
“嗯!”司马宴很温柔地走前去摸着她柔顺的发,说道“爸爸生过病,这个是医生给爸爸的药。”
小女孩儿点了点头,趴到司马宴背后,长发的发端拂过司马宴对脸颊,痒痒的。小女孩儿身上有一股香味,让他想起千雪槿。
“爸爸,背我!”小女孩儿把头埋在司马宴背后,嗫嚅说。
司马宴背着小女孩儿踢开餐厅的门。餐厅灯火辉煌,烛台火光曳曳,各种菜式都在桌子上,冒着热腾腾的白气,但是没有一个人。
有点诡异,司马宴有点警觉。他穿过车厢,寂静无比,餐厅又空无一人。那些人哪里去了?他往前走。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刀叉碰撞的声音,还有咀嚼声,享受的呻吟,像是有人用爪子抓在玻璃上的声音,挠人心端,极其难受。
司马宴转过头来,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在盯着他。这个生物就像是一团肉块和七八种生物随意拼在一起,有一双又短又粗的小手,满身都是布满血丝的眼睛。
司马宴把小女孩儿放下,望着小女孩儿惊恐的眼神。
“相信爸爸,呆在这里不要动。”
“……”小女孩儿有些失语,但还是点了点头。
“闭上眼睛,你不要看它,会被传染的。”
司马槿听话地眼睛一闭,缩在一个墙角。
不可名状之物,暗界生灵。司马宴摘下烟头掐灭,抬头睁开冷漠的金瞳。金色竖瞳。
“rua——!”怪物大叫,拖着肉块一样臃肿的白色躯壳过来,大口伸出舌头向前刺去。司马宴闪过,只见他手臂从肘部开始覆盖了一层雪白狰狞的外骨骼,充斥着暴力美学。他一把抓住怪物的舌头,用力把它甩过来。
这只怪物估计有六百斤的样子,体型肥硕巨大。当它被甩过来的那一刻,司马宴左臂肘部突然长出一段尖锐的骨头,当刀似的划过怪物的白肉。白肉后面还是白肉,怪物太过肥硕,没有什么影响。
它肥大的右手挥舞着拍过去,带起一阵飓风!
骨头上沾着黑色的血,司马宴转身飞踢,格挡住。
怪物用力向下压,想把他压成碎片。司马宴双手撑地,怪物的左手回过来拍到司马宴身上,直接击飞他!
“爸爸!”司马槿尖叫,想跑过去。
摔倒车厢上,司马宴爬起来发现胸膛陷下去一块。但是一会儿,他便恢复如初了。
“待在那里别动!”司马宴爬起来喊了一声,“我没事!”
怪物拖着肥硕的身体往司马宴这里来。司马宴站起,右肩突然耸起,一根骨头从右肩出来。他用左手接住,然后拔出。
赫然是一把长刀,骨头做的长刀。他本来皮肤就是苍白,在骨头的掩映下更是凄凉。司马宴左臂缠出外骨骼,右手再次从肋骨处拔出一把长刀。
他手持双刀,盯着前方压碎桌子前来的巨大怪物。
“这个学生可以啊,能力够酷!”一处房间,黑发年轻人对一个绿发年轻人说道。
“我觉得可以考虑吸收发展成我们的人。”
“不急,再看看,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绿发年轻人不以为然,“那只暗界生物是成段高位,这个新人还打不过。看看能不能撑两个小时吧。”
“行动那么缓慢,拖住不是很简单吗?”
“它可是暗界生物中算是快的了,只是现在还没发力!”绿发年轻人笑道,“我亲手抓的自己能不知道吗?”
司马宴把骨刀插到怪物的眼睛中的时候,怪物猛然像是发狂了一样,左手挥出残影,一下拍扁了司马宴的右肋。
司马宴咳出一口鲜血,受伤的部位飞速恢复原状,左手刀险之又险地挡住飞来的右手。刀直接插在了肉里,因为脂肪层太厚,被卡住了。
司马宴赶忙脱刀抽身,抱起司马槿便跑。打不过打不过,惹不起,惹不起!
司马宴翻到列车外面,现在是在旷野之上,傍晚血色夕阳里里列车轰鸣极为刺耳,小女儿捂着耳朵,感受列车顶灌来的狂风。
远处的车厢也有几个人在顶上和不一样的怪物战斗,他看见了一道璀璨的乳白色刺眼光辉,一个御剑的人影。
“rua——!”怪物蠕动着,黏着列车墙壁走上来,肥硕的躯壳像流光一样扑向司马宴。
司马宴后退,翻身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朝它射了几发子弹,但没有丝毫效果。
司马宴又打破窗户,把自己晃进车内。
打开大脑限制,极速修复启动!司马宴对着翻过来的怪物就是一拳,直接将其击飞至半空。
然而他的手此时因为用力过猛骨折,骨叉子直接刺破手臂,像是断了一般。但不一会儿,便自己修复了。
司马宴甩了一下手,打算把司马槿放下来,才发现小女孩儿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司马宴忍俊不禁,摸着小女孩儿柔顺的头发。
突然一股血腥味儿从身后传来,刚才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可以直接将两人吃掉!
司马宴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一把扑过去,护住司马槿。右小腿处传来疼痛,却感觉不到脚的存在。
怪物原来是通过舌头贴住列车壁垒,把整个人拉过来的。
司马宴右腿迅速开始生长,怪物此时开始手已经攀住窗户边缘!
在怪物登上列车的那一刻,司马宴对右腿长好了,他迅速抱着司马槿翻过对面的窗户到了车厢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