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难过吗。”
莫小婉问薛定谔。
表情中浮现出一丝难以捕捉的愧疚。
——这娃娃……好像有感情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很奇怪……
“我……”薛定谔抬起头，注意到莫小婉的目光。“我……只是娃娃……不会难过的。”
——但愿吧。
“那就好……”莫小婉点点头，操作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原价五百万……二手的话……三百万……总能卖出去了……”
他眨了眨眼睛。
“我是全新的，我不是二手货。”
莫小婉不解，手上的动作微微僵了一下。
“什么意思。”
“意思是指……处……懂吗？”
他说。
“处？”
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道：“说得再准确一些的话……就像一支买来没开封的冰淇淋……”那双黝黑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我的前主人……买来我还没用过，这下懂了吧，所以呢……”
莫小婉一脸惊喜。
“所以你能卖更高价？”
“不——不——不——”薛定谔汗颜。“这只是一方面，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想得到它吗？”
“得到什么呃。”
薛定谔无奈地笑了下。
“拜托……我的第一次啊。我的意思是说。“难道……你不想尝试一下？”
“你……你……竟然在唆使未成年人犯罪……”她表示惊讶。“我十六岁啊……使用成人用品什么的，法律上，这是不可以的……虽然……的确很好奇……但为了价格……还是算了，既然是全新的那就四百万吧。”
薛定谔双手捂面。
“算我输。”
“你手拿开……我给你拍张照片。”她拿手机对着薛定谔。“拍卖你需要几张实物照片的，配合下。”
听说要拍照。
薛定谔抬手，摆出一个V字手势。
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莫小婉鼓起嘴，放下手机。“你能笑笑吗，你这表情……买家看了多闹心啊……”
“可是……”薛定谔苦着脸。“真的笑不出来，我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工具，变成了商品……变成了被玩弄后抛弃的玩物……”
莫小婉笑。
“你可不就是商品和工具吗……至于玩弄后抛弃……我也没玩弄你呀，抛弃和卖掉也是两码事。”
“娃娃也是有人权的。”
薛定谔怄气地把脸扭到一边。
“你没听说过性.爱娃娃保护法吗？”
所谓的，性.爱娃娃保护法——是薛定谔前不久才从女仆那儿听说的。
这项法案——听上去荒唐。
但却是由全球五位总理联名起草而建立的。
据说，在当今人类科技全面倒退的大环境下。由于娃娃的原材料大量短缺，从而导致娃娃的全球产量数目极低，以至于供不应求。便如同中国古代，牛马虽然作为牲畜，却被当朝的统治者以法律所保护着——即便作为百姓的私有品，也却绝不可被轻易屠宰、食用。
“我也没虐待你。”莫小婉没心没肺地笑着。“况且转手娃娃，也并不触犯任何法律。嗯……总之，对不起了。”
薛定谔认命似地叹了口气。
做出最后的挣扎。
“那个……既然要卖掉我……能帮我找个年轻漂亮的买家吗。”
“可能由不得你。”她说：“我这个人只认钱的。诶，你个成人用品，怎么还挑挑拣拣的。”
“我……”
薛定谔哑口无言。
只听少女嘴里碎碎念着“四百万……四百万……”她的眼睛弯成了两枚月牙。“我算算喔……买药的钱再也不用愁的。四百万……拿出两百万，应该可以在A市买一套五十平米以上的房子了，然后剩下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