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由“域”的存在,拥有此术者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任何武者的克星!更可怕的是,咒域的范围也会随着修行者的变强而变大!当它增加到一定的面积后,哪怕对手是术士,也能悉数洞悉对方的想法!
而且,构成咒域的点、线、面,能够作为施术者发起攻击的媒介!就如同蜘蛛脚下的蛛网一般,尽在掌握!
“道理我都懂得,”伊勒急忙解释道。“但是,噬芒巫根本没告诉我怎么‘布咒’和‘分域’!好端端的一项绝学,瞬间变成了鸡肋。”
“喔,”尤耶耸肩,很是不以为意。“那是自然,因为陛下也不会。她也只明白道理,不清楚具体的修行方法。”
伊勒皱了下眉头,惊疑道:“照你这么说,噬芒巫在给我神血的时候,就算到了今天?”
尤耶用力点头,嬉笑道:“不然,我怎么会说咱俩都是工具人呢。那条贪婪的吞世之蟒正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朝他眨了眨眼,语调俏皮地问道:“堂堂最初皇帝,寰宇间的最强凡人,现在正被别人肆意摆弄,这感觉不好受吧?”
伊勒摇头,平静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不违背原则,这些事都算不得什么。”
尤耶笑意更浓,“嘻嘻,主人,你要遭了。众神都看着呢,下一次,他们肯定会拿违背原则的事来找你的麻烦。”
“如果他们已经无聊到了这种程度,我很乐意会会那些所谓的众神。”
尤耶笑出了声:“过度自信,则为傲慢,众神不喜欢这种人。”
伊勒跟着笑了起来,“说得好像我会喜欢他们一样。别闹了,赶紧教我布咒和分域吧,还有武技。”
尤耶立刻严肃起来,她躬身道:“遵命,我的主人。”
两人从精神之海退出来,然后立刻着手准备学习和训练计划。
因为尤耶声称要准备几天(在魔境),所以伊勒趁此功夫学会了铭刻和排列符文,让他惊讶万分,或者哭笑不得的是,储存在锻造知识星座中的符文,竟然是汉字书写的!
不过,这倒是少了个麻烦。毕竟,对他来说,汉语是母语,看起来总归亲切一些。
最后,伊勒在两边刀面刻上了“愿人类荣光永存”的符文!
幸运的是,这七个字之间是有连锁效果的,这把匕首的能力值因此得到了不小的提升——反正是一次尝试,伊勒也不太在意结果。
等他排列好符文,尤耶也准备完毕了。
接下来,是一段漫长的修行时光。
在尤耶的帮助下,伊勒学会了布咒和分域,并且通过反复而残酷的实战,极大的提高了一破枭辉和咒域的熟练度。
同时,他也藉此充分见识到了这位女巫“仆从”的真实战力!
尤耶有成千上百种战斗能力,但是,每种能力她只用一招,而这看似简单的一招却都是杀招!伊勒根本抓不到破绽,哪怕是尤耶故意露出破绽,他也会因为看不懂招式而无从破解!实力恐怖,再加之拥有继承自祖辈的智慧,也难怪她能凭借一己之力织成一张渗透到彼欧西斯帝国的各个阶层的势力网。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背离初衷了。”
难得空闲,伊勒不由发出如此感慨。
“为什么?”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尤耶的长发又变得凌乱不堪——尽管在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乱了无数次——但她仍旧对整理头发乐此不疲。
“我本想做个平平淡淡的引魔术士,打架的时候跟在大佬身后上上状态,混个助攻就心满意足了。”伊勒面露忧愁,甚是苦恼。“可是现在,越学越偏,女巫绝学、真神绝学、天魂宫绝学……除了引魔法术别的都学。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你就装吧!”尤耶毫不犹豫地赏他一个白眼,接着起身道。“继续吧,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有件事我想说,”伊勒道。“请你不要再一言不合就干掉我了!虽然这里是魔境,但痛还是会痛的!”
尤耶点头表示了解,并且顺手把伊勒的胸膛轰了对穿。
死不瞑目的伊勒跪倒在地,尸体化作一抔灰烬。
过了片刻,毫发无损的伊勒从远处跑来,同时还不忘问候尤耶的家人。
“不愧是最初皇帝,真的宅心仁厚,即便是被杀,都还惦念着我战死的母亲和外婆。”
尤耶摇了摇头,由衷赞叹道。同时,她又施一记杀招,却被伊勒躲了过去。
“稍微有点效果了。”她笑了笑,张开双手,凝起十道杀招。
见此情形,伊勒面色大变,他立刻掉头,催动全力向远处跑去。
然而,只听一连串此起彼伏的震耳轰鸣,远处的草原已然炸成一道数千米宽的巨坑。
下一刻,伊勒又从远处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问候着尤耶的家人。
尤耶摇了摇头,由衷赞叹道:“不愧是最初皇帝,真的——”
她猛然一怔,随即大怒:“又拿血斥恶域开玩笑!”
怒气化作熊熊烈焰向着四面八方横扫而去,尤耶眼中的世界逐渐开始破灭,直至她看到身旁的伊勒正在打盹。
她本想怒骂两句,但是却强忍了下来:“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幻术?”
“就在我请求你不要干掉我的时候,”伊勒打了个哈欠,兴趣缺缺地解释道。“我趁休息的时候额外练习了血斥恶域。现在,我已经可以把它种在话语中了,只要你对种下血斥恶域的话做出反应,就会中术。”
“你的意思,刚才我不管杀不杀你,都会中术?”尤耶瞪大眼睛,惊讶道。她惊讶的是伊勒的天赋:初掌血斥恶域,就能改变其力量框架,把超大范围的无差别幻术改成微型指向性幻术;用休息时间练习血斥恶域,不足两个月,就可以把它以语言的形式释放出来!这等天赋和学习能力,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就是十万年前的伊勒。
尤耶隐隐有点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和外婆会那般倾慕这位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