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竟连长谈之后,酒儿慢慢的开始接纳了苏竟连。这种接纳不是说敞开心扉的恋人,而是去做朋友,让苏竟连对自己的喜欢转变为对朋友的关怀。
酒儿想以后他会遇到合适他的女孩子,然后自己也可以完全退场了。后来等到他真正结婚之后,酒儿也快速的将自己抽出了那个环境。
西行去朝圣,是酒儿对生命做出的最后的努力。她想:“要是我能活着回来,我就好好过日子;要是死了,但愿魂灵可以找到以南。”
收拾好简单的行装,将二老爷托付给山下的家里人,酒儿便真正的踏上了西行之路。坐火车去金城周转,然后去拉不楞寺求一支签是酒儿的决定。
绿皮火车,将近30小时的硬座,酒儿一路听着歌看着窗外的景色从平原变成高山,绿意被黄土取代,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能让人意识到个体的渺小。
还有一半的路程上来一个女孩儿,十八九岁的样子,扎着条马尾辫,听口音便知道是北方人了。她坐到了酒儿的旁边。火车又开始起步,那女孩儿看看四周,又直直的盯着酒儿看了好一会儿,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酒儿都不禁抬起了头问:“怎么了?”女孩儿答:“小姐姐你好好看,我叫马薇薇,你可以叫我薇薇,你是去金城吗?”酒儿道:“对的,去看看”。马薇薇说:“好巧,我也是呢。那咱们可以一起下车。”酒儿颔首微笑表示可以。
马薇薇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一点儿都不会看人脸色。缠着酒儿问东问西,从家住哪儿,家里几口人,多大年龄让她问了个遍,除了苏竟连久未与人相处的酒儿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但是酒儿没有拒绝马薇薇的话题都一一认真的答了。因为马薇薇那双眼睛像极了王以南的眼睛:大大的,里面永远有光。
晚上9点多,火车到达了金城。车站不大有些旧,外面皆是带着行李的旅人。酒儿与马薇薇一起下了车,去了提前租好的宾馆里。
一到住的地方,马薇薇便敲响了酒儿的门。“走我们出去吃饭。”“这么晚了,没事吗?”“能有啥事,咱金城人民可善良了。”马薇薇不是第一次来金城,她每年都要到这边住几个月。按她自己的说法则是:“金城是她上辈子的故乡,她得回来看看后辈。”酒儿也没当回事,毕竟有些脑袋抽风的文艺少年们总是在他乡找生活的意义。
十二月的天,金城的夜晚已经到了零下。由于是晚上,街边的摊贩很少,马薇薇带着酒儿穿街走巷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家面店。“老板,要两份面,一份不加葱花,一份不加香菜。”不加香菜的那一碗是给酒儿点的。酒儿讶然,“你也不吃香菜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吃香菜啊!”“你怎么知道?”“我会算你信吗,我可告诉你我是一个算命先生。”
酒儿笑笑不说话,心里想着“可能是途中我说过吧!”酒足饭饱回到住的地方已经12点多了,虽然奔波了一天酒儿也毫无睡意。
到夜里三四点的时候,半梦半醒间酒儿觉得自己看到了王以南就站在自己的床边,旁边还有马薇薇,两人似乎还在交谈。这是王以南第一次入梦,酒儿想干脆不要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