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我们沉默了许久,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手机里面确实有我昨天晚上拍下的照片,但是不敢相信的是,照片里面只有我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胸口,和我们那毫发未伤的手,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现在去学校的话肯定不会把我们放进去,即使是以迟到的理由。梓汐也意识到进不去学校了,便躺倒床上盖上被子,“昨天因为你我们都在地上睡了一上午,反正我们也去不成学校了,不如好好睡一觉吧。”说完梓汐打了一个哈欠就闭上了双眼,此时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也躺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睡着之前我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一句话,不晓得因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便睡着了。
“被爱束缚的生命在倒数计时,维持呼吸只是为了见证他的消失。”
再醒来,已经是六点半了,我起身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可能是我的做出的动静有些大,把梓汐吵醒了,梓汐看向窗外,又看着我说:“这个时间已经放学了吧,咱们去学校看一看吧。”我听从了梓汐的意见,我们穿好衣服,收拾齐了以后就出发了。
到了学校门口,我看到了王杰现在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右手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我冷笑一声。“原来走路也能踩到屎啊,估计是找我麻烦的,等我一会儿”说着我脱下上衣递给梓汐,径直走上前,让我意外的是,他看见我的表情非常恐慌,走过来对我说:“大哥,我知道错了,是我撅起屁股看天——有眼无珠了,再这样找我麻烦我也受不了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今天都没有来学校。”他看到我和梓汐都是毫不知情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点起一根烟,“边走边说吧。”我拉起梓汐的手跟着他走去……
“明白了,是这样啊。”原来在我不在的时候这段时间,“我”中午的时候找到他约架,命他带上几十号人,他以为我是被打傻了,带上人吓一下就好了,没想到的是他所带的几十个人都被“我”一个人打进医院,因为他听话带了即使个人,所以只是警告了一下,他的手是因为那天一拳打在我的头上导致的手骨错误。我和梓汐互相看着对方,露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谁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又说道:“那时候你还带着你对象,就是你旁边这位,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吧。”我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已经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我拉着梓汐走进学校,刚好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林夏,“老梁,你不得了啊,把校杆带的几十号人都打进医院了。”“你也知道这件事?”“当然了,你的事在学校传开了,据说是因为在梓汐面前夺回脸面。”“可是,我们今天没来学校啊。”“不可能啊,我今天还看见你在班里睡觉,还有梓汐。”“我下课以后去哪了?”“不知道,见你们放学就一起走了,问你话也不搭理我。”听到这里,我又感到胸口一阵疼痛,血浸透了衣服,透露出来“x”形的血迹,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梓汐说:“丫头,你看一下你的手!”不出所料,梓汐手上也显出了“x”形的伤口,我把梓汐的手伸向林夏,“你看得到吗?”“你是说梓汐手上的伤吗?当然看得到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梓汐疯了一样地向家的方向冲去,上楼打开房门,但是事实却违背了我的猜测,“我”并没有出现在我的家里,这时胸口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先吃饭睡觉吧,这事明天再想吧。”饭后,我拉着梓汐进了卧室。梓汐坐到床上,我站在她的身前,突然回想起梦里听到的那些话,回头问梓汐:“你昨天睡觉做梦时候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梓汐思考了一番,我也想了一想,同时脱口而出:
胸口的痛,鲜红的血
渐渐吞噬一切
听过的谎,受过的伤
再次复习一遍
昨天的罪,今天的泪
没有任何差别
睁开双眼,看不到明天
……
“这听起来像是歌词吧,我们是不是想多了?”梓汐问我。“可能是吧,不管那些了,睡觉吧。”说着我把梓汐抱着放回她睡觉的位置,并在他的额头上问了一下,并把被子盖在梓汐身上,“晚安。”说着我正要走出卧室,梓汐一把拉住我的手,“你去哪,要丢下我吗?”“我去抽几根烟,卧室里面怕呛到你。”“不,你就在这里抽,你非要出去的话,那我和你一起。如果真如下午林夏他们说的那样,我不确定再回来的还是不是你,我要确保时刻在你身边。”我无奈的把梓汐公主抱抱起来,走到客厅,梓汐帮我拿起烟灰缸,我又把梓汐抱回卧室,放回她原来的位置,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我点着烟抽了起来。梓汐看着我摸黑的滑稽的样子,走下床打开了灯,见到灯被打开的我立刻拉住了窗帘,回头看着梓汐,“你开灯不怕被看光吗?”(注:每次睡觉时候梁晨和梓汐在熄灯以后才会脱衣服,所以都看不见对方,没有被看光的风险,早上的那个情况是意外)“那你不开灯找打火机就不怕摸到什么吗?你的打火机都不放在桌子上,每次都是扔在床上,还扔的离我那么近,你是不是故意的。”梓汐用撒娇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我的视线一直离不开她的身体,虽然前前后后也见过几次她穿内衣的样子,但是再看见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种新感觉,我走到她的身边,把灯关上,“你这么大胆的显露出身材,不怕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或者是做什么过分的事吗?”说完我又把梓汐抱回床上,为了不让她再次下床,我把周身上下以及身边都检查了一遍,烟盒,里面还有几根烟,够对付这晚上的了;打火机,在桌子上;梓汐,在床上,检查完之后,我放下心抽起烟来。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到最抽烟后重要的一件事——漱口,为了不呛到梓汐,我只能去漱口,但是去漱口的话梓汐一定会再起床,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梓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没事的,如果我嫌你呛的话可以转向另一边,谁转到另一边都行。”我刚躺倒床上,正要深呼吸,梓汐立刻把身子和头转到了另一边,此时梓汐是背对着我的。我从身后搂着她的腰,胸口贴着她的后背,“不要贴这么近,很热的。”我没有说什么,贴着梓汐后背的胸口稍稍离开了一点。我们渐渐地都睡着了,夜里,还是发生了与前两天相同的事情,但这次,我不是晕倒,而是醒过来了,我猛的坐起身,看见梓汐还睡在我身边,我放下心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11月12日 凌晨三点 星期二」
这是他求我不要再找他麻烦的那天,但是在这个时间之前我的胸口会出现一个伤口,我撩起衣服,摸索一番,没有伤口,没有痛楚,没有血迹,那一切像梦一样真实又虚假。我没有再多想,只是把事情交给时间,便又倒头睡下。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我走下床拉开窗帘,梓汐也醒了过来,我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看向梓汐,“是不是我造成的声音太大了?下次我会尽量小点声的。”“没关系的,正好我也睡醒了。我做了一些奇怪的梦,梦很真实。”说着梓汐抬起了她自己的手,看了一下,继续说道:“伤口没有了?”我连忙打开手机,试图找到一些线索,但是并没有找到我之前拍下的照片,我问梓汐:“你梦到星期二下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快些收拾一下。我们……”“去学校!”我们同时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照常拉着梓汐的手走到学校,原本应该站在校门口的人换成了林夏,林夏看到我们,快步走过来,“老梁,你今天没来上课,这是我的笔记,拿回去抄吧。”“我没来上课,不是我们吗?”“你们?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就是我同桌啊,她也没有来。”“你什么时候有同桌了,你不是一直一个人吗?”听到这里,我举起梓汐的手在林夏面前晃了晃,“你看不见我旁边的这位吗?”“你旁边有人吗?我看见你是一个人过来的。”我心想:这是什么恶作剧吗?但是看林夏的表情,平常的话就算是恶作剧他也不可能保持这么长时间严肃的表情,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拉着梓汐回到家里,我拿出手机,给王平发了一条信息。
“你还记得梓汐吗?”
“梓汐是谁,不认识。”
“就是我同桌梓汐啊,就算在班里没有看到,但是上个星期六我去赴约,带着你们一起来的,你忘了吗?”
“星期六,你是去赴约了。但是你等了一下午对方都没有来,发信息对方也没有回,你就让我们先回去了,临走前还给林夏发了些钱,让我们回去吃饭用。”
我放下手机,越想越困惑,不知道事情接下来该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