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医，挂号，付钱，签名。
周正浑浑噩噩的看着张瑶被护士们接过，浑浑噩噩的办完了各种手续，又浑浑噩噩的坐到了医院的公用椅上。
寒意从心脏开始蔓延全身。
张阳被打了。
张瑶要死了。
但都是跟踪狂干的？
如果说之前跟踪狂在周正的出租屋内清理，做饭，洗衣服还算是可以接受范围内。
现在已经涉及到真正的刑事领域了。
天知道已经准备好杀人的跟踪狂到底会对自己干什么？
脚步声从身边走来，又在周正面前停下，周正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是，早上过来的学弟？”
周正抬头，便看到方寒妖媚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放在正常时候，周正见着这位学姐心里指不定出多少旖旎的心思，但是现在周正满心都被跟踪狂塞满，哪有心思去理这个学姐。
于是沉默着低头。
方寒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餐巾纸递到周正低下的脑袋前。
“学弟你脸上好多血，擦擦。”
周正接过，在脸上抹了把，但因为血已经在脸上凝固，周正只查出一点血卷来。
“学弟，你相信超自然现象和神鬼故事吗？”
正在搽脸上张瑶的血的周正一顿。
虽然并不想理方寒，但周正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自己现在满头血诶，自己现在在医院诶。
这方寒不问血，不问自己在医院干什么，问信不信超自然想象和神鬼故事。
你这脑回路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周正嗤笑一声。
“不信。”
方寒反问。
“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吗？”
“嗯，在我父亲耳闻目染之下，我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神鬼鬼的东西。”
“学弟你父亲是无神论者？”
“不，他就是个神棍。”
周正又抬起头，看着方寒，一字一顿道。
“只会骗人的神棍，幸好死的很早。”
方寒手指在嘴唇上点了几下，娇媚的笑道。
“说不定，你父亲不是骗子呢？”
“我父亲的事儿，我最理解。”
方寒摇头。
“不，你不理解，就像你现在也不明白你身上正在发生些什么一样。”
周正眯起了眼睛。
少年突然想到了方寒跟冷清是一个社团的。
“学姐你是不是……”
知道些什么。
下半句话没说完，方寒一个转身离开了。
来的不明所以，去的莫名其妙。
周正想了想，起身，准备上去向方寒追问，一位女护士与方寒擦肩而过，到了周正的面前。
“你是周正对吧？你女朋友想见你。”
周正看看远走的方寒，再看看女护士。
不用问了，肯定是 张瑶更重要。
……
周正跟着女护士到了张瑶的病房。
周正原本以为张瑶现在应该躺在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呼吸管，手上吊着盐水，身边是一群医生护士，自己过去的时候，张瑶应该有气无力的说着类似遗言的话。
结果张瑶的病房里面就只有张瑶，外加一位医生，张瑶身上就吊着一瓶盐水，脸色除了白一点，其他看起来都很好。
至于医生，则是在说。
“你们这些年轻人，作息不规律，又爱吃辣喝酸，胃都给你们弄坏了，胃出血这么严重，至少半年内都吃流食养胃吧。”
周正愣了愣，难以置信道。
“胃出血？”
医生转过头，看着满脸是血的周正。
“啊，你女朋友就是胃出血而已，大喊大叫要死人的，结果就是些小病。”
医生摇着头出去了。
护士看看氛围，也后退一步，出去了。
病房里就剩下了周正与张瑶。
周正歪了歪脑袋。
“你骗我？”
张瑶笑嘻嘻的说道。
“我哪里骗你了，我说我要死了？我说我病的很重 ？我吐血是因为胃出血，我肚子疼是因为我胃疼啊，我哪里骗你了？”
周正气到笑了。
张瑶忙摇手。
“好了，好了，不就是让你抱着我送来医院了吗，我确实有病啊，而且是因为你而起的。”
张瑶摸了摸肚子。
“周正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嗯？什么意思？”
“我之前离开你准备去上课的时候，有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在我耳边说了句‘离周正远点’，然后我就被那人朝着肚子打了一拳。”
张瑶愤怒道。
“我的胃本来就不好，被他这一拳打的吐血了，医生说我要好几个月喝粥养胃。”
周正面上的愤怒去了。
张瑶是骗了自己，但这次的事儿，确实是因自己而起，自己没资格怪张瑶。
“喂，周正？”
张瑶的声音甜腻腻的。
少女两手十指交缠在一起，动的厉害。
“你之前抱着我的时候，说了我可以当你的女朋友吧？”
周正面色一寒。
“我都因为我被打了。”
张瑶哼了声。
“老娘看上的男人，就算被打死了，我也要抓到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