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惊醒,下意识的去抱那只肥嘟嘟的大白猫,有点担心那个死心眼的混蛋一帆风顺的就过了这刀山火海。
没办法,虽然知道梅崇明现在每天顶了天只有一柱香的功力,可好像这天下畏惧的掌刑人也没能多拦住舞刀的贱人一步;小糖人儿别扭起来,挺了挺胸,觉得最近自己的负担好像那个整天色眯眯看着自己的男子诅咒的那样,越来越重了。
感叹着要是小一点就好了的南筱女侠,一想起自己习武时梅崇明那张死贱死贱的脸蛋,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她从小到大因为喜欢喝乳制品的后果;当然,这些丰什么胸的食材小吃,是某个担心将来媳妇儿奶水不足的家伙无良诱导的,可怜的南筱女侠还根本不清楚这一遭。
嘛,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打个半死而已。
少想一些看不见的事情,南筱女侠的视线转向自己的伙伴。
萧明玉系在左侧的小辫子跳一跳,睡迷糊了的小郡主不知道做着什么春秋大梦,只是从女孩儿嘴角溢出来的口水和上下两排银牙激烈的碰撞,想必她定是死在好吃的糖葫芦里面了;至于吴劲松,算了,典型的将门子弟,鼾声如雷也绝对没有这么过分,要不是一大一小两个姿色绝顶的美人过于劳累,怕到天亮之前,皮糙肉厚的神箭手青年不知道要被踹醒多少次。
呼~,好像有点冷清啊!
女子感叹着,绝不是因为少了某个家伙感到了一点不习惯,或者说寂寞。
寂寞,这两个字对于南筱大人而言,不但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感受,还同时是一种很新鲜的感受。从她离开父王母后的怀抱后开始算起,时间快得让她有些不明白了。
还记得初入大都督府时,那个对弟弟连哄带骂比自己大了三四岁就已经很霸气的女子非常不喜欢自己,可那个鼻涕虫却总是在找到好玩的东西后,耀武扬威的跑进自己的屋子,生怕自己清静。
后来,同入了凤凰山,虽然几个长辈都很关照自己,可不要说两个替他名义上暖床的大丫鬟,就连几个同辈的师兄弟对她也是爱理不理;只有他,每天都过来恶作剧,时不时在半夜溜进屋子里装神弄鬼。
然后,他下了山,入了望京,几番转折受了重伤躺在了那个青山大师姐的闺房里,害得少有良心不安的南筱大人上山时和那个性子三无脑子也三无的无芯打了一架,只因为她千里迢迢过去在门口说了他一句活该,不想落井下石没把自己袖子里藏着的百年人参送出去,自讨苦吃被揍了一顿。
种种往昔,直到今天,她,南筱,好像真的不习惯一个人看星星。
梅崇明啊梅崇明,你跑这么远,我怎么杀你啊?
小糖人儿眨巴眨巴有点委屈的大眼睛,无趣地蹬着小腿,似乎是在发泄自己莫名的压力。
阿爹和阿娘的面容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如同溪水拍打着岩石逐渐磨光滑了表面那般,隐隐约约的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某个恨不得咬死他的傻大个子,和幼时印象中经常来大都督府那位会给她带好吃的教她读书念字的先生。
印象不是很深刻,只记得姓迟,但因为很少有人对她这般好,所以南筱女侠一直记着。
伸了伸懒腰,小糖人有一些熬不住深夜对女子颜容的侵蚀,没有什么形象的打了个哈切,搂住了怀里大猫温暖的皮毛,把贪睡的大白按在了胸口上,就这样顶着三坨玩意儿朝萧明玉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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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尘宏带着手下埋伏在目标远处,经过几天的观察和地形的考究,他选择三炷香以后动手,只是没想到那模样和身段比佳柔嫂嫂还要厉害的女子竟然半夜出来看星星,打乱了整个计划布局。
虽然直接出手也不是不行,可作为一个强迫症患者,他追求完美,就像他的剑既要快,也要准。所以,他选择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时辰,直到那个女子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二当家的,待会行动成功后,那两个女子如果留的下来的话,能不能让兄弟们爽一爽?妈的,追了好几天,几个伙计都被那两个小娘子的姿色憋出病来了!”
一个阴森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上官尘宏看了那个西门胖子的小管家,抑制住内心的不屑和愤怒,又不好当场发作。没办法,大哥这次行动因为没得到所有分家的同意,自己这执行小队里不得不混进来几只讨人厌的苍蝇监视。
而最让他忌惮的,却是最远处躲在阴影里专修采阴补阳这等邪术的那个小胖子,也是这群苍蝇的头,简称苍蝇头。
下三滥的东西,无非就是要帮你们老大找几个鼎炉而已,可小爷我又是谁,还需要给你们面子?那两个女人,我一剑杀了便是杀了,也好过受你们屈辱。
“可以,如果我出手后还有人活的下来的话。”
上官尘宏不带任何感情的瞥了一眼,小声说道,然后招呼也不打,带着自家兄弟直接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