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表情有些纠结地看着付青山，一转头就对上了宫凝裳那有些期待的眼神。
行吧，夜墨寒张了张嘴，叫了一声：“义父。”
“啊。”宫凝裳脸色顿时就像是煮红的虾子一般，眼中有着一抹惊喜，却有些慌张的说道：“那，那个，义父，我，我先回去了。”
接着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飞一般离开了。
夜墨寒看着宫凝裳的表现有些疑惑，这还是那个傻大妞吗？
怎么感觉变化那么大？
付青山看着宫凝裳离开笑了笑道：“夜贤侄啊，凝裳这丫头是我收养的，从小跟着我长大，我又一直没有娶妻，对于凝裳的一些事情也不好教导，这丫头跟着六扇门的一群男孩子长大，大家都很宠她，性格上，也就和平常的那些大家闺秀有所不同，还望贤侄以后多多担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凝裳为了一个男人害羞成这样呢。”
“嗯。”夜墨寒点了点头道：“叶总捕头，既然我决定要和凝裳在一起了，那么有些话我也就和你说一下吧，不知道凝裳是否告诉你，我不仅是玉京楼的天下行走，同样是仙门蛋黄派的弟子。”
“蛋，蛋黄派？”付青山听到这个门派嘴角抽了抽，眼中有些疑惑地看着夜墨寒：“仙门中还有这种门派……不是，贤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这个门派它……正经吗？”
“咳咳。”夜墨寒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还行吧。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凝裳愿意，我会将凝裳带去蛋黄派，让我师傅查看一下她是否有灵根，如果有的话，就让她和我一起修仙。”
听了夜墨寒的话，付青山并没有惊喜，反而脸色有些凝重道：“那，如果……没有呢？”
“那……凝裳只能走武道金丹这条路了。”夜墨寒说道。
“武道金丹……”付青山的声音有些低落道：“贤侄，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会不老不死，飞天遁地？”
夜墨寒点了点头道：“修道有成，寿命增加，容颜不老本就是修仙的追求。”
“那……你觉得裳儿如果没有灵根资质，走这武道金丹一道，就算是由你帮忙，她要用多久？”付青山说道：“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亦或是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我……”夜墨寒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结出武道金丹，他又怎么能够夸下这海口呢。
付青山看着夜墨寒这迟疑地样子脸色渐渐变得冷漠起来：“夜狂徒，我觉得，或许你和裳儿的事情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为什么？”夜墨寒不由地问道。
“你喜欢裳儿吗？”付青山问道。
夜墨寒愣了一下，仔细想想自己和宫凝裳在一起的经历，要说喜欢吧，似乎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只是这傻妞一直跟着自己，天天唧唧喳喳的，有点蠢，有点笨，遇事还没有主张，但是夜墨寒似乎并不讨厌她跟着自己，只是因为宫凝裳长得漂亮吗？夜墨寒觉得自己即使喜欢美女，但是自己更不喜欢麻烦，如果自己讨厌宫凝裳的话，还会让她一直跟着自己吗？
“你犹豫了。”付青山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喜不喜欢裳儿，但是裳儿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我原以为你只是一个武林俊才，哪怕你是先天强者，你的功夫高强，我都不觉得裳儿配不上你，裳儿还小，以后她会更漂亮的，你可以成为潜龙榜第一，武林第一，但是今后裳儿也会是江湖中有名的美人，自古美女配英雄，我不反对你们，但是你是仙门弟子。你是不是觉得将女儿嫁给仙门弟子我会很高兴，感到与有荣焉？”
付青山看着夜墨寒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想错了。”付青山挺起胸膛有些骄傲地说道：“我付青山好歹也是六扇门总捕头，声名地位，财富，我一样都不缺，关于那缥缈难寻的长生我也一点都不眼热，但我是一个父亲！我不在乎裳儿嫁给你之后你能给我什么，但我在乎裳儿跟了你之后会不会快乐。”
“我会让她快乐的。”夜墨寒认真地说道。
“你不会。”付青山摇了摇头道：“其实裳儿小时候我曾找关系送她去参加过一次仙门的弟子招收，裳儿当时就被查出只有低等的灵根。根本不足以修仙。”
“什么？”夜墨寒一愣：“凝裳是低等灵根？”
“不错。”付青山点了点头说道：“你既然是仙门弟子，自然是修道有成之人，你的寿命是悠久的，你可以保持着你年轻的容貌十年，几十年，甚至数百年，但是裳儿不行，她不能修仙，注定与仙道无缘，而凡俗女子的美丽会有多久？或许你现在喜欢裳儿，但是很快，裳儿就会像一朵花骨朵，开出花之后就面临枯萎，十几年之后，你还年轻，但是裳儿已经老了，那时候当裳儿看着依旧年轻的你，再看到已经年老的自己，你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吗？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容颜不变而自己却一天一天衰老。或许现在裳儿跟着你会觉得很幸福，但是这幸福太短了，她会幸福几年，但是可能会内心煎熬一辈子，她不会愿意顶着一张苍老的脸见你，更不会愿意垂垂老矣的时候死在仍旧年轻如少年的你的怀里，那不是幸福，那是痛苦。”
“义父，我会找到办法的，仙门中有丹药，可以让人容颜不变，可以让人延年益寿。”听了付青山话，夜墨寒只觉得心中一痛，让他放手，他舍不得，所以他只能如此苍白无力的争取。
“夜狂徒，你先不要叫我义父了。”付青山叹了口气说道：“裳儿自幼性格就不像个大家闺秀，所以我没想过让裳儿嫁给什么英雄豪杰，豪门贵族，我只想着裳儿这辈子有个真正愿意疼她，爱她，包容她的男人，他们会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生儿育女，然后一起变老，一起离开这个人世，这只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对女儿最简单的愿望。”
付青山说着，转身向着京都走去，走了半路之后，付青山停住了脚步扭过头看着夜墨寒道：“夜狂徒，你回去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有我说的那一天，裳儿变老了，你还会爱她……我会回去和裳儿好好聊聊的，如果裳儿真的仍旧选择和你在一起，而你也想清楚的话，那么三天之后，你来六扇门找我，我让你带她走，如果你不想要裳儿了，你就不用来了，短痛，总比长痛来的痛快。”
看着付青山离开的背影，夜墨寒默然无语。
付青山所说的这些他都没有想过，他知道自己对宫凝裳做了那种事情，就直接将宫凝裳当做了自己的女人，他没有考虑过宫凝裳今后怎么办。他只是想要宫凝裳跟自己回蛋黄派陪着自己。
他没有为宫凝裳考虑过。
那么带着宫凝裳回蛋黄派，究竟是对，还是错？
夜墨寒挠了挠头，就连突破先天的喜悦一时间都冲淡了不少。
“师兄，你会不要宫姐姐吗？”这时，水孤魂抱着凤凰蛋和鸡姐走过来问道。
“现在不是我要不要她的问题，而是让她跟着我，究竟是对还是错呢？”夜墨寒眼神复杂的说道。
“师兄，这个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开心了，只要开心，什么都好说咯。”水孤魂说道。
“嗯。”夜墨寒点了点头道：“走吧，先回去，你师兄需要好好想想。”
“嗯。”水孤魂点了点头，跟着夜墨寒向京都走去。
而此时在江湖上，玉京楼天下行走夜狂徒和付青山决斗之后，轮番和七位后天高手战斗，最后一举突破先天的事情正以一种星火燎原的速度传到了豫州各处。
先天高手啊。
多少年没有出现一个了，更遑论此次夜狂徒突破的声势之大，更是让所有江湖人士吃了个好瓜。江湖草莽，贩夫走卒，酒馆茶肆之间，无不在谈论此事。
而我们的主角却是在客栈里躺了一天。
来到九州大陆，夜墨寒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做的一件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想了半天，夜墨寒也没想明白自己和宫凝裳之间的事情为何会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
喵的，小爷就想开个后宫，怎么那么多穿越前辈开后宫不是女主被人抢，就是娘家不同意，贫富差距，地位悬殊，然后诸位前辈排除万难，登顶至强，最后成功抱得美人归。
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了呢？小爷好歹也是名门正派仙门弟子啊，而且现在还是先天高手，不说别的，这起码高富帅的水平了啊。这种情况不是应该顺理成章你情我愿皆大欢喜收场吗？
怎么前辈们的以力服人，到我这就变成了这样。
妈的，想的脑壳痛啊。
夜墨寒似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套路文了，毕竟只要修炼成功，妹子自动后宫的情节可比费心费力的解决各种人情世故好写多了。
虽然还有些没想清楚，但是有一点夜墨寒是想明白了，那就是自己对于宫凝裳，还是有感情的。
既然如此，那其余的就没有想的必要了，夜墨寒还不信了，自己要走武道金丹一道还不能帮助宫凝裳踏上修炼之路？
这傻大妞又傻，又笨，又没主见，做事还毛毛糙糙的，这辈子要不跟着自己，自己怎么能放心。
想清楚这些的夜墨寒顿时心情大好，看着窗外的月色突然挑了挑眉。
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今天是十五号啊……
Ps：本月没几天了，还有票子的别忘了投给我啊，过期就浪费了多可惜，我这两天给你们发糖，小师姑和小狐狸的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