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作者:霸气横仑紫霄 更新时间:2019/12/30 19:38:17 字数:2554

小姑娘手中巨斧一伸,轻轻松松搭在金甲咸鱼脖项上,没等他说话,手腕转动间,斧刃从颈中拖过,顿时将金甲咸鱼一个六斤半的脑瓜子齐脖削了下来。

韦镇天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这小姐姐斧头耍得也挺顺溜啊,砍脑袋么,就像砍瓜切菜般,不带眨上一眼的。

不过那俏生生的小手挥动起宣花斧来,却是那么浑然天成,不带半点造作。

看着那只手,他身上那层炸起的鸡皮疙瘩瞬间平复下来,杀人者人恒杀之,金甲咸鱼屠杀村民,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不是应得的报复吗?

小姑娘咦了一声,抛下斧头,纤指伸出,刺进脊椎骨,一揪一甩,骨缝中一条白色物体就被连汁带水的拖了出来。

那是条半米长的蠕虫,白乎乎,肥溜溜,头胸之间长着两排几乎可以忽略长度的纤足,圆滚滚的脑袋上挂着两只巨大黑色眼睛,细看之下,眼中全是针孔大小的复眼。

韦镇天越看这虫子越是眼熟,要是大上个一千倍话,不就是自己躺在床上时看见的那条?怎么现在变得怎么小了?难道是和自己一起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虫子被取出来的瞬间,金甲咸鱼的身体开始熊熊燃烧,几秒之后,成了一堆灰烬,地上只剩下那副烧不化金盔金甲,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霸气与峥嵘。

小姑娘提溜着虫子,望空一甩,把条那不断扭曲蠕动的肥嘟嘟身体甩了个笔直朝天:“你为何要控制那些尸体?”

“我半年前刚孵化出来,就以那副躯体的魄为食,其他事情,我不清楚。”

离开那副残躯,虫子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就像一只被顽童捉住的知了,不停的吱吱叫着。

“其它的士兵,都是一同埋在地下的尸体,他们体内残留的魄能维持我的生命消耗,我操纵他们不断寻找生人的魂魄吸进去,既可以让躯体保持不腐,其中也能转化一部分能量供应给我,他们吸食的魂魄越多,我的本体就越强大。”

韦镇天插嘴问了一句:“你知道一条和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虫子吗?只是比你大上许多倍,直径……额,就和水桶差不多粗细。”

他本想用数字化表达,转念想到这时代的生物怎么可能知道直径半径,米和厘米是什么,才用了类比,免得扯不清楚。

虫子答道:“那应该是虫皇,我从没见过其它同族,像我这样的初生儿,只能附在最强大的尸体上,将吸食的魄力转化为灵力,再通过灵力控制其它尸体供我驱策。”

韦镇天好奇追问:“既然你没见过其它同族,又怎么知道它是虫皇?”

虫子反驳:“我们天生就知道怎么判断同族,就像刚出生时的婴儿,也分不清谁是谁,唯一知道的就是谁是母亲,所以你一说体型,我就知道它是皇。”

韦镇天哑然,这种感觉,怕是刻在基因里的吧,不过话说回来,这虫子算是初生儿,就能灭了整条村庄,它老妈的话,该难缠到什么程度?

必须找到它老妈,如果是那条自己见过的,就问问怎样才能回到自己的时代,那只印鉴强是强了,但就一不会说话的死物,永远别指望能从中得到什么信息。

他转头问那小姑娘:“敢问姑娘高姓大名?村里遭逢大劫,蒙姑娘出手相救……”

从闲聊中套话,韦镇天都二十岁的人了,不是不懂,而是根本不屑去说,但放在眼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鸠女,以自己现在一个破落户的泥腿子身份,总不能像以前一样由着性子胡作非为吧?

小姑娘将短弓插回腰畔弓袋,小手摆了摆:“惭愧,我来晚了,救不了全村百姓,小姓倪,贱名不敢宣之于口。”

韦镇天一听之下就有点耳熟,姓倪?好像在哪听到过这姓来着……

对了,那个便宜老妈,断气之前不是说让自己去京城找姓倪的吗?还要自己做上门女婿,将来也好混口饱饭吃。

“敢问姑娘,是否和京城倪国师可有渊源?”

“正是家父。”

韦镇天心中大喜,这……这不是天赐的姻缘吗?难道,她就是我那个订了娃娃亲的老婆?

念头一转,不对啊,眼下这身体说是年过三十的咸汤老狗也能说得过去了,而眼前小姑娘左瞧右看不过十七八岁,哪怕指腹为婚也没见过差得这么离谱的。

其中必有隐情!

韦镇天从兜里摸出绿叶金色刺绣小荷包,递给小姑娘:“不知姑娘可见过此物?”

小姑娘接过荷包,仔细察看:“此物乃我娘亲亲手所织,不知兄台从何而来?”

“是我娘亲临终前交于的定亲信物。”

“令高堂是……”

“呃……”韦镇天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她这一句话正中自己这个掉包货的死穴,所有人都死了,找谁问自己姓甚名谁啊?

难不成直报名号——吾乃韦家少爷,暨韦氏企业第三大股东,暨韦氏名誉董事,大名上镇下天不成?

“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自从娘亲惨死,我只觉脑中空空如也,一心只想报仇。”

韦镇天只能语气敷衍的搪塞过去。

没想那小姑娘点点头:“听说人在心情极度悲伤时常有这种情况出现,这怪不了兄台,如兄台此言非虚,本该叫你一声姐夫,我到此地,就为此事而来。”

韦镇天乐开了花,人在村里坐,媳妇天上来,果然有这么大只蛤蟆随街捡的好事让自己碰上啊。

差点就要问什么时候能圆房,如果不是此地横尸遍野,不宜操作,天做被来地为床,也未尝不可啊。

慢着,慢着,姐夫?难道和自己定亲的不是眼前这位,而是她姐姐?不过算起来,这时间上就对了,常言道十月怀胎,总不能怀个十二年吧。

我不要她,只要你就够了。

韦镇天一心只想这么说,可偏生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恨只恨自己前生不愿与人交往,情商低得吓人。

小姑娘轻叹一口气,将荷包递还:“兄台,请见谅,我姐姐已心有所属,望兄台放宽心怀,另觅良缘。”

“我、我……我……”

韦镇天一连三个我字出口,却发现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是遂了自己意呢,还是未遂自己意呢?

倒是那白虫子一阵大笑,打破了韦镇天的尴尬:“活该!活该!让你想得那么美,原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滚吧,人家看不上泥腿子。”

那姑娘又说:“如果大哥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违背天理常伦,我倪家必将全力去办。”

韦镇天差点脱口而出,妹替姐嫁,如何?

想了一会,才说:“此村已毁,我家已亡。”

“我倪家可奉黄金百两,可保大哥一世衣食无忧。”

韦镇天叹了口气:“而立之年,身无所长。”

“这好办,如若不嫌,可拜在倪家门下,当一挂名弟子,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学几手术法傍身,也非难事。”

韦镇天一咬牙,竹杠嘛,此时不敲更待何时:“年纪已大,尚未娶亲,上对不起列宗,下对不起父母。”

小姑娘再怎么稚嫩,听了这么露骨的话也是脸上一红:“大哥只要看上哪家姑娘,倪家愿说媒搭桥,作个月下红人,一并彩礼费用,都由倪家开支。”

韦镇天心中暗想,就你了,哪还用媒婆,嘴里却说:“还有,我好饿,能带我吃一顿大餐么?饿死了,这大半天下来,就吃了两口糙米饭……”

这回轮到小姑娘瞠目结舌,估计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好,南边就有一处市镇,先去用饭,其它事情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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