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路长安就是已然醒来,他活动着自己酸疼的身体,从趴着的桌子上站起了身。
对面的床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陆月笙正闭目舒睡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没错,昨晚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咳咳,倒也不是真的啥都没有干,起码手足之瘾,口舌之快,路长安是体会到了的。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倒不是说路长安是什么圣人,只是现在不管是时机还是地点,似乎都不太合适。
说是矫情也好,反正路长安是觉得,那种事情要等到解决了连天山庄这边的心结之后,情到浓处自然而然的发生才好。
“唔。”
似乎是路长安起身的动静唤醒了陆月笙,红唇之中传出慵懒的呻.吟声,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迷离的双眼缓缓睁开。
看到了从桌子旁站起的路长安,陆月笙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
“郎君昨晚睡得可还舒服?”
一声带着媚意的郎君,喊得路长安从头到脚仿佛有电流流过一样,浑身发麻。
“停停停,你喊我郎君干什么?”
陆月笙故作哀怨,掩面装作抽泣:“路老板好生无情,昨日才对奴家做了那样的事情,今日便翻脸不认人了。”
陆月笙哭的太假,别说眼睛没红,就连半掩着的嘴角都是勾起的,明显是在笑。
但是这假哭反倒是让路长安更头大了,他哭笑不得,练练摆手道:“还是普通的叫我就好,郎君那个称呼我听着太肉麻了。”
陆月笙眨了眨眼,身子从被窝里探出。
“那路老板是不反感奴家这个称呼吗?”
路长安还真不觉得奴家这样的称呼有什么,他有点纳闷:“这个称呼怎么了吗?”
陆月笙嘴角勾着的弧度微变,但是不知是不是路长安的错觉,他总觉得那里边似乎多出来了一些愉悦的味道。
双手撑在床上,陆月笙缓缓的从被子中爬出,上半身前倾,下半身翘起,宽松的长裙贴在身上,腰臀间的曲线完美的展露,露出了勾人心弦的弧度。
“路老板,以后可要好好的怜惜奴家啊......”
路长安倒吸一口冷气,感觉有点承受不住这个小妖精的撩拨。
“早晚得用棒子把你这妖精降服了。”
“什么棒子?”
陆月笙红着脸咯咯的笑,倒也没太过羞怯。
“当然是专门降妖精用的棒子。”
路长安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走到床边拿起了自己的剑。
“封小姐应该快醒了,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路长安现在肯定是要跟着封婉清走动的,陆月笙自然是不能在明面上和路长安一起的。
“我打算去茶庄里看一看,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找上你的。”
陆月笙眨了眨眼,她说道:“三年前这里可不是这种样子,我怀疑可能和茶庄那边有些关系,所以先去看一看。”
“那你自己小心。”
陆月笙想要去茶庄看看,很可能是有了什么猜测。
相比起路长安这样对江湖认识不深的雏儿,陆月笙知道的东西要多得多。
两人在房间中道别,陆月笙趁着天色尚早,外边还没有什么行人的时候,从窗外飘然离去。
路长安关好窗户,整理了下因为趴在桌子上睡觉而有些发皱的衣服,洗脸漱口之后,才是出了门。
来到封婉清的房门外,路长安伸手敲响了木门。
“小姐,已是清晨了。”
敲响房门之后,里边并未立刻有回应声传来,路长安很耐心的等候了片刻,然后才是再次敲门。
“小姐?该起床了。”
这一次,门内才是响起了慌乱中带着些许茫然的声音。
“啊?啊!你先下去吃饭吧,我稍后就来。”
“是,小姐。”
路长安暂时退下,到了一楼去吃早餐了。
除了自己的份之外,路长安还帮忙点了封婉清的份,这小镇子上的客栈饭菜也没有那么多花样,早餐只是简单的包子配粥。
过了一小会儿,封婉清不缓不急的从楼上下来了,坐到了路长安的对面。
“昨日负责人不在,待会儿我们再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有,如果还是不在,就只能去问一问茶庄里的茶农了。”
封婉清虽说是第一次独自出来处理事情,但是条理还算清晰,没有死盯着茶庄负责人,打算去找茶农问问情况。
用完早餐,封婉清带着路长安离开了客栈,沿着昨天走过的路,再次来到了负责人的家外。
很可惜的是,负责人的房门仍然紧锁着,并未回来。
封婉清稍微有些失望,虽然有些事情问茶农也行,但是具体的账单和每年收成情况什么的,都只有负责人这边有记录的账本。
这些东西问茶农的话,得到的只能是语焉不详的答案。
“走,我们去茶庄。”
失望的从负责人住处离开,封婉清径直冲着离镇子不远的茶庄而去。
茶庄距离七里庄不远,因为七里庄本身就是在山旁的城镇,所以离着坐落于山间的茶庄只有半柱香的脚程。
路长安和封婉清都是先天武者,脚程远比普通人厉害。
哪怕没有动用真气轻功,也是很快到了茶庄的门外。
高高的木制栅栏内,能够看到几个刚到的茶农正在忙活,他们脸上还带着些没有睡醒的倦意,披着晨光干着活。
“老伯,麻烦问一下,你们这里现在能管事的人是谁?”
连天山庄任命的那个管理茶庄的负责人未曾回家,现在也未必在茶庄之中,所以封婉清问的是现在能管事的人。
离着封婉清最近的茶农停下了手中的活,朝着封婉清看了一眼。
看到了封婉清身上穿着的明显不是平民穿得起的衣服会后,茶农很是恭敬的笑了下,说道:“小姐是?”
“封婉清,来自连天山庄。”
封婉清摘下了腰间的腰牌,那是代表着连天山庄的身份牌,在连天山庄的周围,哪怕是不识字的老农,也都是认识这腰牌上的连天山庄四个字的。
看到了腰牌之后,茶农这才是慌忙道:“原来是山庄的大人,请大人稍等。”
因为腰牌的缘故,原本小姐的称呼都换成了大人,茶农转身找人的时候也很急,小跑着一路远去,还差点在坎坷的小道上绊倒。
没多久,一个穿着明显干净很多的中年人跑了过来,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对着封婉清行了一礼。
“小的严子息,童大人不再的时候,就是小的负责看管茶庄。不知大人今日来到此地,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