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月亮的云彩飘向远方,悬挂在空中的弯月散发出清冷的银白色月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哈哈哈,加油啊,还差一点你们就能干掉了我了,就亿点。”拉普兰德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在原野间回荡,一朵又一朵的血色‘鲜花’在她的刀尖绽放……血花飘落,地上再次多出几具残缺的尸体。
手持双刀将最后一个冲向自己的鲁珀族切成几块后拉普兰德停了下来,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敢上来攻击她了。
“喂喂,怎么了嘛,继续啊。”正在杀到兴头上的拉普兰德发现剩下的黑帮成员竟然躲在了自己几米之外,她收起笑容,不由有些生气的蹙起眉头。
周围的黑帮成员们当然不会听她的上来送死。
……
“嘛,算了,你们不攻过来的话我就自己上了。”无所谓的说出开战宣言后,拉普兰德敞开双刀,身体重心下移,双腿微蹲开始蓄势……
“嘿嘿……”轻笑一声后,拉普兰德的右脚向前一踏下一瞬她的身体消失在了原地,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人堆冲去。
前面的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杀戮盛宴开始了!
……
几分钟后拉普兰德站在残破的尸体中央,已经被鲜血渲染成了赤色的双刀被她插到身旁的尸体上,此时在她的周围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站立的活人。
仰头望着天空的弯月,杂乱的刘海遮住了她有着疤痕的左眼,裸露在外的右眼眼白处布满了血丝,汗水混杂着血液从她的脸颊滑落,滴进了下方的尸体之中。
因为刚才粗暴的杀戮有不少鲜血溅到她的银白色的瞳孔里,所以她在眺望月亮的时候能隐约看到一层朦胧的红色虚影,此时的她感到异常的疲惫,除了身体上,当然还有精神上的。
啊对了,刚才还跟徐客打赌了,必须把那几个逃跑的也要杀掉才行。
忍住自己想要睡觉休息的欲望,拉普兰德拔出尸体上的双刀,看似随意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
“哈……哈……”
荒芜的原野之上,一名身穿黑衣的鲁珀族青年气喘吁吁的竭力奔跑着,似乎在他的身后有着什么令人畏惧的洪荒野兽在追赶着他。
怪物……那个女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了,几十个人,在那人女人的手底下竟然连三分钟都坚持不到,简直就是十足的怪物啊,首领为什么要与这种怪物为敌呢……
身为底层成员的他还有那些死去的成员,连自己与拉普兰德为敌的理由都不知道,他们只是一群任人摆布用完就扔的棋子罢了,弱者永远都是被支配的一方。
休息一会后,青年的呼吸渐渐平稳,抬起胳膊一抹头上的汗水,接着他直起身子便打算继续逃跑。
虽然不知道那个怪物为什么没有追杀自己,但现在还是跑的远远的比较安全一点。
“怎么了?不跑了吗?”清脆悦耳的女孩声音突然从青年的身后传出,声音极近,简直就像是少女趴在他的耳边低喃,虽然听起来有些暧昧但青年却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太过恐惧,他已经抬起的腿悬在空中,整个人跟石化一般僵硬的楞在了原地。
不过这种状态仅持续了一个呼吸,下一刻青年的腿便放下,现在他哪里还猜不到自己刚才能跑那么长时间,恐怕是因为对方想要像猫捉老鼠一般的戏耍自己,等到自己以为成功逃跑后再出现打破自己的希望。
会死会死会死会死会被切块杀死!
青年的瞳孔收缩剧烈颤抖着,少女身上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他只欲作呕,同伴们被那女人残忍分尸的场景在他的脑内挥之不去,死亡的压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青年坚持不下去终于崩溃,他恐惧的尖叫着跑了起来,一道银芒闪过,刚跑了没两步青年只感到自己右脚踩空,整个人重重的朝地面摔倒下去,青年趴在地上惊恐的朝着身后望去,视线刚好与他断裂的右腿重合,因为刚刚分离所以他的右腿还在地上不住的抽动着。
噔…噔…噔…
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青年赶紧收回视线,咬着牙依靠着仅剩的左腿艰难的向前爬行着,小腿断裂处不断有着鲜血流出,在草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线。
“逃吧~逃吧~如果你能爬出我的狩猎范围的话,饶你一命又何妨,哈哈哈。”
殷红的鲜血从长刀的刀尖滴落,拉普兰德嘴角咧开狞笑的看着眼前爬行的青年,她那银白色的头发有至少一半的范围都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整个人宛如从地狱深处爬出的厉鬼。
“嗯……”
腹部的伤口突然传出剧痛,拉普兰德没忍住闷哼出声。
“唉,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
知道药效时间快要过了,还没玩够的拉普兰德无奈叹了口气,随意的一句话便宣告了青年的死刑,随手朝着地上的青年甩出一记刀芒后,也懒得去确认他的死活,拉普兰德转身离去。
……
“这……是什么啊。”
徐客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按理说他活了这么长时间,真正的冥界都下去过,魔界也去转过几趟,不论面对何等恐怖奇异的场景都应该泰然自若不以为意才对,但这个东西怎么说呢,他实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场景。
究竟是闲到什么程度才会将死人尸体一具具的收集起来,然后再一层一层的叠到一起,而且在尸体堆的最上方还摆着一颗颗残缺不堪的头颅,至于那些残肢断腿则在尸体堆的周围非常随意的扔着。
这是什么?仰望星空?
看着尸体上方双眸无神的眺望着天空的十几颗头颅徐客忍不住吐槽道。
那些黑帮死的死跑的跑,这里就剩下他跟拉普兰德两个人,徐客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这一出是谁整出来的。
完全理解不了拉普兰德费这么大劲这样做的意义,徐客朝着尸体堆走出,不是他想近距离的欣赏这个‘抽象艺术家拉普兰德的作品’,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堆,哪个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要想走进点观看,普通人只是在旁边站着都会被臭晕的好吧。
至于徐客为什么会走过去,那是因为拉普兰德正坐在尸体堆旁边满面笑容的朝他挥着手,一边挥手一边还叫着他的名字,人家都这样喊着他了,徐客也没有办法假装没看见,即使内心是拒绝的他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