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谈话
据说，网络谣言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
人类的心啊，始终始终是这样。
扭曲到一定程度了，会疯狂地、疯狂地、疯狂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杭州妖厦，妖道集团老大鲁葵然拖着表情满脸腮无奈地思考着。
——啊呀，是该去拜访一下那个人了呢。
——人一旦疯狂起来那可就不得了。
——是和……谁呢？
葵然微笑着，看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眉毛扬起了一阵孤独。
“真是有趣呢，那位姑娘啊……居然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啊啊，为什么会这样呢？该怎么说好呢？只可惜啊，那位姑娘本体可是一个怪物啊……若是被那个人知道了的话姑娘可能再也得不到那个人的……爱！了吧！”
葵然自言自语着将一团废纸扔进垃圾桶，起身走到阳台前看着夕阳西下。
“呐呐，冰狐我知道你就在我后面。所以说这种时候还是不要隐藏自己的妖气我可是知道的。这样在自己老大的面前影身可是很没有礼貌的知道吗？”
“我知道那件事和你无关我只是想要你去看看其言大哥最近的情况而已。啊啊虽然说这样很无聊不过还是要找点事情做吧。要不然呆在这里会发霉的哦~~”
冰狐不知道葵然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一顾地听从着葵然的命令。葵然的眼神从冰狐身上移开，瞟向了窗外。
“啊啊，对于某人来说这些好处她没有得到还是最可惜的。”
葵然摇摇头，似乎很在意“某人”的看法。
——对于“某人”来说，却丝毫不在意。
——为什么呢？然而“某人”的意义究竟何在？
此刻红叶在葵然的体内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个时候葵然只能默默地说“别闹了”。
啊，是真的……该别闹了呢……
冰狐依然不知道葵然内心的想法。跟随葵然那么久了，冰狐觉得可以了解自己的首领。但葵然有时候却让冰狐捉摸不透。
“啊啊，这样啊……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对于这次堵住，不知道您费了多少心呢？”
葵然按下了手机翻盖的按键，一脸愉悦地接起了来电。
“呵呵，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按您的计划来行事吧。”
“暴露出谣言么？”
葵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这样啊……”
——也对呢……
——至少，不比无聊好吧？
他将手机放在桌子上，面色又朝向了窗户外。嘴里喃喃地念道：“……人类啊……真是可爱的生物呢……”
“葵然先生，您的快件。”
接过手下递来的包裹，葵然打开看了看顿时嘴角又露出了笑容：“哎呀，真是稀奇，居然会寄过来这种东西……快递公司能收嘛……”
“姐啦，你走的太快了。”
米琪气喘吁吁地跟在米娜后面，感觉自己手上的东西如同提了米袋一般沉重。
——前些天的怪事是怎么产生的？
米娜脑海里发出这一阵疑问，以为自己可以查明白。虽然每次暗地里去调查幕后黑手是谁的米琪和米娜，总是要抱着无数的危险。尽可能的不被那些家伙们察觉到，米琪感觉自己一定像是在犯罪。以“间谍忍者”身份潜伏在杭州的米琪和米娜，已经有一个月了察觉那些线索居然到现在还毫无进展。
米娜微微地叹了口气，发觉自己已经走神好半天了。
“姐？姐？？？”
米琪冲着还在发呆的米娜喊道，米娜连忙回过神来。
“啊？米琪……对不起，刚才，怎么了？”
米娜的表情有些默落，米琪叹了口气随后戳了戳米娜的额头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啊啦姐你一点精神都没有哎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找美嘉玩？”
“美嘉？”
“对呀！美嘉！”
一提起自己才想起来好久没有见的同学兼朋友，米娜的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微笑。最近的几天里，米娜的内心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美嘉到底在修行什么？
这是米娜一直想知道的，关于杀人狂的事情，大家都猜不出是谁。只是，最近这座城市一直都处在种种恐光之中。
关于杀人狂，他一直就是谜一般的存在。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有些运气不好的人或者是他看不惯的，搞不好一下子就被杀了也不一定。”
——啊啊，那个杀人狂啊……
——说不定，真的就在我们身边哦……
“呐姐姐，你说杀人狂什么的，真的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吗？”米琪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虽说米娜也不懂这些，但为了调查清楚，米娜决定晚上去探个究竟。
“嗯，我想是时候该调查一番了。米琪，有多好准备了吗？”米娜把脸转向米琪，米琪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
等着米琪的回答，米娜的嘴唇起了一个孤度。
“啊啊，杀人狂的真面目不是一定会查得出来的么？”米琪自信地笑了，那种笑容很灿烂。她拍了拍米娜的肩膀说：“根本没那回事啦，姐我相信我们可以的不是么？啊，还有美嘉呢！美嘉可以帮助我们的！”
“美嘉……她不是在修行么？”米娜叹了口气说：“我们可不要再麻烦她了，相比之下，她也有任务在身。”
“可是那个杀人狂的确很难应付。”
米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如果是雪刃的话，那么杀人狂的目的一定是那个……”
“就是雪刃！！也就是说，琉璃有危险？”米琪惊呆了。
“对啊……别忘了我们当初来的目的。”
米娜点了点头，将头别向远方。
“也是……”米琪叹了口气，拉着米娜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下午3点40，建设路。
小敏默默地走在大街上。
不时不时地不安握着自己的手机，眼里透露出紧张的神情，注意周围有没有异样的存在。
“异样”对于小敏来说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自从遇上鲁葵然后，小敏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没有和葵然对抗。
“啊呀所以说你只是一个怪物而已。”
面对葵然，小敏只能选择沉默。不知何时，小敏已经来到了位于“妖厦”。
——怪物，我……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虽然，这只是我的一部分。
——但……
“这就是所谓可怕的地方么？”
皱起了眉头，小敏决定往妖厦里走去。当她踏入玄关的一刹那，忽然传出了一阵声音。
“呜啊！小敏！”小敏听到这阵声音后浑身颤抖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小北？”小敏有些颤抖地转过头，发现同班同学若小北正满脸热情地看着她。
“哎哎小敏！你怎么在这里啊？这里可是很恐怖的地方哦……听说呀，有各种妖怪出现呢！把城市搅得一团乱的……我说啊，同学们都在担心你去哪里了呢……呃？”小北忽然发现小敏的眼神不对劲，于是立即住了嘴。
“你是说，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了？”
小敏微微握紧拳头，似乎就要一拳揍下去。
“不……呀……不是，我是说，小敏……你……应该不喜欢这样一个人吧？”
察觉到小敏愤怒的气息，小北的嘴立即变得结巴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知道小敏不是那种“坏女生”但在小北的印象里，小敏对她还是不错的。如今现在的小敏眼神冷淡，表情可怕。
——怎……怎么回事啊这个人？
——难道……最近说的……都是真的？
——那个预言者……
小北忽然想起网路上平凡提起妖厦前出现的女孩，留着短发笑起来很温暖身材超级好饱满的女生，难道是司马敏？
“小敏，你……”小北深吸一口气，握着手的书越来越紧。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眼神开始变得害怕起来。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珠，生怕小敏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我相信小敏不是那种人吧……而且，我听说小敏很温柔哦……曾经有人看过小敏经常照顾路边的小猫呢……”
“嗯？你怎么知道？”小敏脸稍微红了起来，但很快恢复平静地问：“是不是你在哪里看到过？”
“啊，对啊！小敏看到路边的小猫时，很多人都视而不见。唯独你看到啦。所以哦，我相信你不会是那种人的。”
面对小北的微笑和温柔的回答，小敏有些招架不住。忽然，像是被说中一般的小敏全身起了剧烈地颤抖，她的双眼变得通红，几秒之下立即开始变得妖化了起来。
“……小敏？”
从未见过这样的小敏，小北差点尖叫了起来。周围因为是妖厦的关系没人敢靠近这里，只有一些“非人类”或者“非正常”人类时不时地插入此地。
——不对，这不是小敏……
——她不会变成这样？难道……是……杀人狂？
瞬间，小北感觉到无数的黑暗朝自己袭击而来。
——谁来……救救我……
——2次元妖异聊天交流群——
夜游的良名16：20
听说了吗？杀人狂又出现了了哦~
你好我是剑客16:21
真的假的？难道她会自己跑出来？
夜游的良名16:22
你错了哦，不是【她】而是【它】啦。
你好我是剑客16:23
啧，这有什么区别……
你好我是剑客16:24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夜游的良名16：25
现在我只想乖乖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啦，这样安全多了哟w
你好我是剑客16:27
真是啊……
夜游的良名16：28
安全第一！~
“啊是吗？——？”
大街上，其言接着慧慧打来的电话，表情有些焦虑。
“对啊，其言哥。不知道那种生物到底想做什么，前几天在地铁里闹出那种骇人的事件，现在又给碰到啦……”
“我知道了……我会调查清楚的……”
“喂，别这样嘛……偶尔和我出去一下比较好！”
电话那头，慧慧着急地想要和其言一起去巡逻。
“不必了，那天晚上你吓成那样，要是见到了真正的杀人狂，还不吓的晕过去啊？”
“什么嘛……喂——喂——！”
他默默地挂断电话，然后准备往地铁边经常去的咖啡厅溜达。
关于其言，他也算是“非正常人类”。
他喜欢看各种妖怪小说，譬如《山海经》等一系列妖怪杂书。休息时间就抱着这些书看。在其武小时候偶尔和其武说些妖怪世界里的故事。或许是因为其言的关系，其武才对妖怪产生了兴趣。也就是他经常去妖厦找葵然麻烦的原因。现在的他，漫无步地地在建设街的街上走着，神经绷得很紧的他已经几晚没有睡过好觉了。
——果然那家伙该下地狱啊不论何时都希望这样。
其言心里默默地叹着气，他知道又有事情发生了。赫然间看到了一阵人影，其言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准备将其拦下。但是，人影飞得太快，其言没有追上去就差点一个趔趄摔一跤。
“……混蛋，那到底是什么。”
其言对于自己的失败有些懊恼，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难道，又是那个……“非正常”？
其言的心里正在打鼓。
“你是……其言大哥吧？”
大街上，其言在人群中听到了一阵比较熟悉的声音。他转过头，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有些惊讶：“你是……吴美嘉？”
其言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会在这里遇到美嘉。
“啊，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其言，美嘉头歪歪地一会，随后微笑地说出了原由：
“……我是刚好路过，而且听说其武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不太对劲？我那个弟弟啊……就是这种性格……”
其言叹了口气，默默地摇摇头。
美嘉无奈地看着其言，头歪歪地偏向一边。
——是吗？
——或许，其武就是这种人呢。
——再怎么说，有他这种哥哥，其武也算是倒大霉了吧。
“啊啊对了，你说其武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其言忽然劈头盖地地问了美嘉这句话，美嘉惊愕地盯着其言，不知他的下一秒将会问出什么问题。
“啊那个……抱歉啦其实我也不知道其武最近在忙些什么。而我……最近都没有和其武同学交谈过了。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时间去学校了吧……”
看着眼前的女孩，其言有些不敢相信，她已经许多天没有去过学校了。
“那么，能不能给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呢？”
“调查？”
美嘉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其言，其言眨巴眨巴地说：“嗯？这么说来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么？”
“……没有……”
美嘉很干脆地回答了其言，其言再次叹了口气。
对于美嘉的猜疑，其言却有些难以启齿。虽说其言有些怀疑美嘉的身份，但美嘉当初随口说自己是阴阳师这句话，其言也不是没有完全相信。毕竟其言是不会相信神和妖怪的存在。
小时候其言被这些无聊的鬼故事吓到哭，然后被班里的同学嘲笑。所以，今后的他对于那些鬼怪什么的都只是无奈地干瞪眼。不论是朋友开玩笑地说了几句，其言都会恶言相向。
“那么……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美嘉看了其言一眼，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准备从其言身边走过。
美嘉心里其实很乱，其言毕竟没有相信自己是阴阳师，也不会完全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或许，是觉得自己太天真。
——啊啊啊，果然我是蠢蛋！
在纠结不已的同时，还在没有消失在其言眼里的同时，美嘉的思维立刻被打破了。
“——美嘉！~~~~”
一阵叫喊声将美嘉拉回现实，美嘉吓了一跳回头看到米娜兴奋地朝她冲过来。
“米娜？”美嘉好奇地看着米娜，有些摸不着头脑。
“咦？其言？你怎么在这里？”
其言愣了一会，看了一眼米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啊那个……我是来调查一些事的。你可以方便做做调查吗？”
其言的声音忽然变得颤抖起来，美嘉听后忽然全身颤抖“扑哧”地笑了一声。
“笑……笑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反应，其言有些不知所措。
美嘉和其言对视了三秒，米娜莫名其妙地看着其言，她愣愣地问了一句：“上官先生……我想问……其武，最近如何呢？”
“啊？其武？！”
其言被吓了一跳，全身忍不住震了一下。
“啊啊，其武啊……最近很奇怪呢。”
“奇怪？”
米娜歪头问：“是不是，最近又去调查那些事了？”
“啊啊，谁知道呢。不过那些东西也是我最担心的。最近其武啊，似乎成长了很多。不像以前思想那么幼稚了呢。你们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问完这句话，其言看着米娜，等着她的回答。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米娜摇摇头，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不知道。”
“不知道？”
“哎？！”
除了其言外，本应该离开的美嘉看着两人发愣自己也发愣了。
“我怎么知道？其武那家伙最近很神秘。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是一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米娜脱口而出，让其言又一阵免不了担心。
——啊啊啊，其武这个小子……
——该不会又是和葵然那家伙走得太近了吧？
——这样不行啊，我得找个时间好好跟他沟通才行。
——但是那个性格啊……很难让人琢磨吧。
——还有，其武的同学，长得也蛮可爱的~
正当其言胡思乱想之时，米娜和美嘉对视了几秒。
美嘉此时发出一阵大喊：
“——糟糕了啦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回去办所以先撤了！上官哥哥，米娜同学，拜拜啦~”
“……拜拜……”
米娜无奈地挥了挥手，望了其言一眼，礼貌性地点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其言目送着二人离开，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是第几次叹气了？
其言还在默默地想着，握紧口袋里的电话，其言越来越烦躁。
——啊啊如果这种时候要教训葵然那家伙一顿就好了。
“嘟嘟嘟——”
口袋里的电话开始震动起来。
“喂？”
其言默默接起了电话。
“啊这样啊，好的。我就来。
其武默然地在大街上走着。
他不明白此时要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最近在网路上看到的消息有点莫名地失落。
不知何时他的担心越来越多，似乎已经不觉得什么事结果。也许面对米琪和米娜就一句“啊没事了”“嗯我知道。”打发了他们。
也许他面对好友说不出口。
他想起司马敏对自己说过的话，还有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以及司马敏的家人刻意要把司马敏安排给其武做他未来的妻子。
这样，好吗？
有时候其武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个问题。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司马敏是温柔可爱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其武无奈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这和他平时的性格完全不同。平时的其武总是笑笑的，喜欢吐槽，喜欢和米琪他们开玩笑，喜欢聊些和同人ACG相关的话题。也喜欢到处调凯各种女生。但是如今的其武呢？他总是无故叹气，无奈地苦笑。重复着那句话“习惯用笑脸来面对了”等等。知道自己有多么担心琉璃，但是一想起司马敏的脸，其武就变得越发不安。
——她……到底是谁？
司马敏在其武的印象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少女而已。
其武边走着边思考。
过了马路之后，他拿出手机默默地拨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那头却无人接听，过了许久，还是现状。
“啊啊，果然还是不要打了。”挂了电话，其武咽下了口气。
“究竟是……”他抬起头，深呼吸了一阵。直到全身感到松懈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敏！？
——她……她怎么在这里？
其武瞪着眼前的女孩，和他只差一米的距离。小敏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眼里毫无感情。
“啊是小敏啊……你怎么会在……！？”
“其武，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小敏忽然开口，让其武有些捉不着头脑。
“嗯？！”
半分钟后，其武走近了小敏，和小敏坐在路边一个台阶上。
“其实我和葵然走得很近。”
“……什么？”
“其实我和葵然先生，知道其武的事情。”小敏默默地抬起头，把头瞥向其武。
“你说你和葵然知道我的事情，知道……些什么？”刻意把“知道了些什么”压低了的其武，小敏察觉到了其武在害怕。
“啊啊，就是你的秘密……”
“秘密？！”
“嗯，就是……你其实也是一个怪物……”
听到了小敏的话，其武顿时五雷轰顶。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思绪立即混乱了起来，其武觉得自己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不对，小敏你到底在说什么？
“其武啊……其实就是转世过来的……曾经……杀人狂哦……”
小敏笑了笑，认真地看着其武。
——杀人狂……杀人狂……杀人狂……雪刃……雪刃……雪刃……
——这些都是什么！！！！！！！！
——靠完全混乱了！
——根本就是……小说情节好吗！！！？？
其武混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看来他还没有完全知道这个事实。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其武不耐烦地接了电话，旁边的小敏正一脸无奈。
“我说啊上官少爷，知道事实的后果是什么呢？难不成……你已经觉得自己深陷无数深渊当中啦？或者说是知道自己是怪物的消息以后，精神崩溃了么？哈哈……真想看到你的表情呀……这种情报不透露出去也可以啦只要你想办法把妖刀雪刃交出来就可以了！~”
面对电话那头恶心的变态青年鲁葵然，其武有种恨不得想要把手里的手机摔出去的冲动。
“……是你对不对？一切背后操纵的人？”
其武的声音颤抖了起来，转过头看向小敏，小敏正微笑地看着他。
——不，一定是哪里错了。
——我……怎么可能是妖怪？
——这也……太可笑了！
“啊呀看来你真的很惊讶呢这么说你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咯？其实啊，这件事是我编造发到网路上去的。预言者的事情也是我胡乱编造的。至于那个嘛，你可以去调查一下啦~还有咯……你哥哥其言也陷入了感情的深渊哟，最近嘛……他也变奇怪啦……”
听到自己的哥哥，其武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人狂后面又是预言者……然后……这一切都是葵然搞的鬼？
——太荒唐了简直……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其武握紧电话，说话的语气忽然变得冷静起来。小敏听得出来，其武是故意忍耐。
“啊啦这样啊，那么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哟。接下来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呢~那么，拜拜啦！”
葵然在另一头欢快地说着，愉悦地挂断了电话。
“噼——！”
其武也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他心里想着怎么可能会接到葵然那个混蛋的电话，还有他的手机号码葵然是怎么知道的？
其武忽然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很不错的开始吧。
——到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看向小敏，其武忽然愤怒地揪起小敏的衣领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难道是你一直在帮助葵然让葵然那个混蛋知道更多的事情？难道你的目的就是琉璃？是不是你一定要把她杀了你才甘心？”
“……”
看着其武认真并且充满愤怒的眼神，小敏有些疑惑。但在告诉真相和不告诉真相之间，小敏要做出一个选择。
其武看着周围，说：“这儿不方便吧？走，到一个方便的地方，把事情说清楚。”
随后他拉着小敏的手往街道边的公园里跑去，此刻正是夕阳西下。
——不，其武他不会这么做，为什么要逼我招出真相？
小敏有些胆颤。
跟着其武到了公园的安静处，这里只有环卫工人在清洁地面上的垃圾。小孩都在游乐区玩耍，这儿根本没有除了他们之外半个人影。
“说吧，到底是什么目的？接近我们。”
“其武，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我爸妈？接近你们跟我有关系吗？我只是得到我的好处，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小敏面无表情地回答了其武的问题，看得出她回答得无比认真。
“这样啊……”
其武点了点头说：“那么请离我们远一些，如果你是真正的‘杀人狂’，更加是如此。我不想看到我周围的人因为那把不知名的刀受到任何伤害。已经牺牲一个我重要的人被刀附身了，我相信你知道这一点。”
“其武，你知道我喜欢你的。”
小敏看着其武，嘴里悠悠地飘出这句话。
“什么？”
“而且，最近网路上谣传了一些重要信息，也就是即将发生的……”
小敏看着其武，其武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希望，你好好地想一想。
——如果，你不想让周围的人遭到伤害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