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正当奥尔菲一个人坐在屋里给那把银质短剑当充魔宝的时候,在笼子里安静趴着的小火球突然叫了起来——顺便一提,发出的是鸡叫声。
奥尔菲到现在也想不通,这么帅气的一只鸟怎么能发出这么接地气的叫声。
“怎么了吗?”奥尔菲把小火球抱在怀里,“芙拉?”
“啊,是我,芙拉在忙一些我看不太懂的技术,”从那边传来的是穷奇的声音,“我记得你那个屋子有个衣柜对吧?我上次把意识送过去的时候好像看到你把传送面板放到那里面了。”
“是啊,那个衣柜能上锁,整个看起来挺安全的,怎么了吗?”
“你先把传送面板打开,我给你送个门过去,”穷奇说话时还伴随着金属道具互相撞击发出的清脆声音,“门是钢的,可能有点沉,拿的时候小心不要一下子摔到地上,把符文磕坏了的话我一晚上的努力成果可就都毁了。”
“不敢不敢,”奥尔菲赶紧把传送面板放到一个宽敞地方,“我就有一个小问题,为什么要给我特意送扇门过来?这种东西一般不是弄个石板之类的刻上去吗?”
“不知道你们用的那些所谓魔法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用的术法是要讲究一个象征意义的。比如说浮水的术法,我必须弄个船形的首饰才能让它产生该有的效果。”穷奇调整着手里传送门的角度,“个头有点大,塞不进去......喂!芙拉,你这个传送装置怎么操作啊,我这钢门有点大了塞不进去!”
“说话干净点好不好,什么钢不钢的,”芙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拉红色把手,把周围一圈挡板挪开,那个是专门用来传送大物品的模式。传送的时候一定不要用手扶着那个物品,不然奥尔菲就会收到一只有着漂亮断面的小手了。”
“不懂你们的思路,”穷奇不太理解芙拉的意思,不过倒也没再提那个简称,“哦!这个圆筒形的东西打开了,我这就把这扇门给你送过去,接好了!”
听着在扳动拉杆时那扇传送门发出的蒸汽泄出声,奥尔菲如今真的是对那台传送母端的外表和工作模式好奇的不得了——这是魔法设备该发出的声音吗?
没过几秒,伴随着一道颤动的蓝光,一扇刻满了金黄色与琥珀色文字的金属门出现在了传送平台上。
“我靠,真够沉的!”奥尔菲拿到那扇金属门的时候整个胳膊都向下沉了一下,“弄成全金属的真的有必要吗,明明这门上连个锁都没有,就是一推就开的东西。”
说这话时,奥尔菲仔细端详起了那扇门上书写的咒文:金黄色的发亮咒文都是“传送门”三个字,而略有些发暗的琥珀色咒文写的则是“稳定”两字。
不是,就这?
这是什么神州新流行的极简主义术法学派吗?
“因为其他材料承受不住我的术法嘛,”穷奇回答的时候还有股炫耀力量的味道在里面。
“你就只是在金属门上刻满了‘传送门’和‘稳定’这两种文字而已吧?术法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吗?”看着那些散发着光辉的文字,奥尔菲竟然有了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我怎么记得那些家伙都是写一大串文字才能产生那么一点效果呢?”
“啊,所谓术法无非就是勾动天地的力量帮助自己,”穷奇笑呵呵的解释着,“对于我这种姑且能够得上个神仙位格的家伙来讲这就纯粹是个仪式罢了,写什么无所谓,意思大概对就行——写的当天我酒喝多了点,没寻思出什么好东西来,干脆就一切从简了。我记得之前还有一批崇拜我的恶术士找到了我以前在墙上随手刻的术法,照着那个格式想要‘完善咒文’呢。”
“最后结果如何?”
“邪教徒多多少少脑袋都有点问题,他们碰巧问题比较严重,”穷奇说道,“在我通过雕像投来的目光的关注下,他们完成了一个自以为能毁天灭地的咒文,然后学着我刻到了墙上,所有人当时就被七道天雷劈的渣都找不到一点,当时就没了。顺便提一嘴,当时那个咒文是我好几千年前用现在已经没人会了的天界文字写的,粗俗点翻译过来其实就是‘老子比玉皇大帝牛X’,现在想想挺不要命的。”
那这七道雷劈的都有点少,我要是玉皇大帝,我先劈十七八个来回再说——奥尔菲一边想着,一边把手里那扇沉重的金属门小心翼翼的放置到了地板上,生怕这个又沉又薄的东西砸穿地板把楼下客房的客人切成两半。
“准备好了吗?”这回说话的是芙拉,“把那扇门靠到你的衣柜上去,如果能放到衣柜里面的话就放到里面,最好是贴在衣柜里面的那层木板上。”
“能倒是能,毕竟是落地式衣柜,”奥尔菲听完只能用胳膊夹起门塞回衣柜里,“塞好了,然后呢?需要我这边做点什么吗?”
“对着那扇门不断注入魔力,一刻不停的注入,”芙拉那边响起拉动机器拉杆的声音,“一旦成功会有很明显的效果的,总之,不要放弃注入魔力就对了,千万别放弃!”
“呃,如果我放弃了会怎么样?”奥尔菲一边把手搭到上面注入魔力一边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运气好点可能被传送到大海中间,运气差的话说不定就被传送到灵吸怪的维度里和大章鱼玩了,”芙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杂音,“嗯,我这边已经能隐约感受到你的魔力涌动所产生的效果了,继续加油注入!”
“我哪敢不加油啊,”奥尔菲看着自己左下角的蓝条,“这种强度我差不多能坚持一分钟吧,要是到时候再不开,那我和这扇门今天肯定得死一个——也不一定,可能我会在变成龙干的同时打开这扇门......”
“真有那种情况的话我会为你复活的,”穷奇说话的语调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时间不断流逝,而那扇门却没有任何异常。
直到一种有规律的叩击声响了起来。
(先发后改,作者生病在床,明日请假停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