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作者:^ 南宫那月"~ 更新时间:2020/5/21 18:25:55 字数:2171

眼前一黑,极度疲惫之后的我陷入了与往日,往日的梦境。

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如同往常一般,荒芜一片,漆黑的太阳与血色的月亮在相交辉映,交织出一副奇异的景象。

等待时间流逝的差不多后,我再次回归现实。

好似时空变换,熟悉的刺痛感在我清醒的一瞬间便袭击了我的脑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再次沉沦在黑暗中。

如同火焰般炽热的感觉再次包裹着我的身体,缓解着我的疼痛。迷迷糊糊中,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袭来,我敢肯定,我绝对在某个地方见识过,可我就是想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分钟,几小时。

直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袭击我的鼻腔时,我才清醒过来。

“呸呸呸,这又是什么?”

刚从沉迷中清醒,我的脑子不是很灵光,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任务二,阶段一,请玩家尽快脱离此地,奖励:随机灰色道具(符合等级),失败:惩罚无。”

系统那冰冷的机械提示音从耳边传来,我刚从昏睡中醒来有些迷糊的大脑瞬间变得清醒起来。

“卧槽,我怎么又进来了?怎么这么快?”

我迅速起身,在心里抱怨着。

游戏进程是分阶段的,哪怕是一场游戏也不可能一次性通关,不然这样的游戏怎么会有趣?新手的第一个任务大多都是逃离一个场景,或者解开一道迷题。

但这不过是接下来游戏的开幕。

只有当游戏的任务名称变成前带上“*”号,才可以表明这个任务是这场游戏的最终任务。

当一场游戏还在进行中时,玩家断则一天,长则三天,必定会再次进入游戏。

我只不过是刚刚过了一天便再次进入游戏,真的是有些倒霉。

环视四周,快速确定自己身处何方,我又一次置身在陌生的地点。

视野很昏暗,但还是勉强看得清周身事物。这是一个类似于下水道的地方,那股呛鼻的气味便是从不远处被无数苍蝇环绕的垃圾堆传出来的,嗡嗡声在寂静里显得极其清楚。

“任务要求是尽快逃离吗?”我检查了一下任务信息,便准备离开此地。

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昂贵的。

我深知这句话所表达的含义。有无惩罚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意义。上一次的游戏任务也没有所谓的失败惩罚,可是距离倒计时最后十秒时,那把锯门的电锯是什么?如果我没有及时逃出房间,恐怕被锯的不只是门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由得加快几分脚步,从垃圾堆相反的方向离开。

很显然,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地下水道错综复杂,宛如一个迷宫一般,再加上昏暗的光线,很快我便迷路了。

看到不远处熟悉的垃圾堆,我发现我又绕了回来。

我的内心有些沉重,时间在不停的流逝,而我却原地踏步,每多停留一分钟,我所面临的危机也就越大一分。

虽然没有规定时间限制,可是我明白能让我挥霍的时间并不多。可能在下一个分钟,所谓的代价便会找上门来。

“冷静,冷静。”

我平缓自己有些焦躁的心情,一边告诉自己要静下心来思考。

越是焦急的情况下,越该放平心态来思考。

一路上,我一直在注意上方。

毕竟这是一个下水道,内部虽然有着无数条分支,但全部都是死路。

离开这里,只能从上方的入口离去。

但是一路上,直到绕回来,我都没有发现所谓的入口。

这不应该。

游戏任务永远不会是无解的。

这是所谓的“法海大佬”所总结的经验

站在自己起身的位置,我开始细致的观察起来。

干涸的污水道旁,泥泞脏乱的地面上布满了脏污的淤泥,墙上布满了灰绿色的植被,遮盖住了原本的墙面。

“嗯?”我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虽说是绕了回来,但是因为视角缘故我并没有去观察这堆垃圾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凭借着第一印象知道这是一堆垃圾,却并不知道它的具体构成。

一路绕了回来,虽然下水道依旧脏臭,但是可以算的上是大型垃圾的只有这一摊。

我捂着鼻子,忍着腥臭向着那摊东西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因为环境而变得狭小的视野也逐渐将其映入其中。

我一向对自己忍耐能力很有自信,从小到大,除非是因为生病因素,我从来都没有呕吐过。

可是这次让我失算了,我本以为我做足了准备,结果却还是不由得干呕了起来。

翻滚的胃部,胃液直击嗓子眼,一时间,腥辣酸痛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口腔,加重了我的恶心感。

我后退几步,单手撑着墙,弯下腰开始吐了起来。

一时间,眼泪鼻涕什么的一起冲了出来,我的视野也变得模糊。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了过来,直起身子。

我总算明白那股腥臭味是怎样产生出来的!

抬起胳膊准备擦一下脸上残留的水渍,结果看到了完全不同于自己平时穿着的米黄色绒布材质的衣料。

这时我才想起来现在的我并不是本人在此,只是操纵着一个游戏角色而已。

说起来,我这个游戏角色貌似是个形象很好看的妹子的模样。

一想到自己刚才是在用一个美少女角色在那边呕吐,不知为何我感觉我的脸在发烧。

“没事的,一定是这具身体太脆弱了,所以我才会表现的如此不堪。”

我在心里给自己找着理由。

我单手捂着鼻子,忍着恶心感再次回到那堆垃圾旁边,不,现在已经不能称呼那摊东西为垃圾了,应该称呼为一具尸体。

这已经不能被称为一具了,如果用一个更加形象的词来说明,应该被称为一摊。

虽说是尸体,但是已经完全看不出尸体的模样。

整个脑袋被虫子啃了大半,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躯干还算完整,但肚子处有着明显的豁口,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流了出来,成了那堆虫子的食物。

翻开的肉块,宛如被钝刀切割的冻肉。

想到这里我的胃里不由得又翻腾了起来。

还好因为刚才的一顿失态,肚子里已经空了,除了干呕几声也没什么东西可吐。

它四肢不翼而飞,断掉的链接处处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儿。

整具尸体就斜靠着墙摊在那里,用更形象的说法。

应该叫糊在墙上。

这是一具一半糊在墙上,一半摊在地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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