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The cooperation in vain 1
那一天晚上，异变进一步发展的晚上，杨英没有紧追不舍、再接再厉地与“二次元”通话。她尽量平常地收拾好画板，尽量不显僵硬地回到宾馆。
回去之后她还是没有继续尝试与二次元接触，她平静地冲了个澡，然后躺倒在床上。
杨英闭上了眼睛，但并没有睡着。
黑暗中只有时钟的“滴答”声，杨英呼吸平稳，没有睡着，但也没有思考什么深奥的东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虚空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与一切理性无关，杨英只是直觉地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决定，也有了心理准备。
她爬起来，因为没有关窗帘，都市夜晚亮如白昼的灯光倾泻一地。
抬头，残缺的月亮因地上的繁华而失色，若果细看，还有点淡淡的不详红光隐现。
杨英坐在柔顺的地毯上，扯过包包，把原稿一一摊在灯光下。
窗格子把光块切割成不规则的几何，明暗的的投影射向杨英与一地的画稿，给人明灭交错的的感觉。
杨英的眼平静无波，如同她突兀打破寂静的声音——“我听过你讲话吧。可以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
虚空中果然响起了似曾相识的清亮嗓音：“请原谅，我只是怕吓到你。”
“你是谁？”
“如你所愿，我叫瞳影，我的神。”
杨英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你……算是什么东西？抱歉，我的意思是，什么物种，什么属性之类的。”
“我是您所创造出来的‘东西’，我的神。”
“……你的意思是……算了，为什么你要改变，呃，我的原画？”
“这个比赛可以让您得到您想要的一切，我的神。”
“所以呢？”
“我只是助您一臂之力。”
杨英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
“仅仅是想帮助我吗？我记得，你曾说，是有代价的。”
“我确实说过，我的神。”
“那是什么意思？”
“请原谅，现在还没到告诉您的时候。只是请相信，我不会伤害您。我的神。”
“‘我的神’，‘我的神’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杨英不禁有点恼火了。
“字面意思，我的神。”
杨英有了撕碎原稿的冲动。而在她要把想法付诸于行动时，那声音再一次响起——
“您拥有一种能力，我的神。能够让所创造的虚拟世界变作真实的能力。所以，于我们，这些活于虚幻的‘东西’而言，您便是我们的创世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