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The work in vain 1
“找~到~你~了！”伴随着病态的大笑，高昂的女高音在杨英耳旁炸开，她下意识睁开眼，看到楼梯边缘垂下一张布满鲜血的脸，唯有一双大得惊人的眼睛挂在一片血红中，让人浑身发寒。
“开开开玩笑的吧……”杨英想逃，但手脚却完全不听使唤。
“咚咚”的脚步声响起，那个沐浴在鲜血中的人拖着长长的铁条转到楼梯底下——杨英的面前。
“千……千鹤……”杨英嘴唇蠕动了几下，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哈哈哈哈！”伴随着疯狂的笑声，千鹤举起了手，灯光照射在铁条上反射出刺眼的亮光。
杨英下意识闭起了双眼，只等着疼痛袭来……
“噗……”微弱的血肉被贯穿的声音响起，甚至还能感受到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的触觉。但是，想象中的痛苦却迟迟没有到来。
“嗯？”杨英小心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出现在眼前的，不是铁条，不是千鹤，而是一双修长的腿。
杨英愣愣地睁大眼睛，视线随着长腿攀升，直至扫视整个高大的身躯。
光照在那个身影上，血红的头发与被血染红的脸庞微微侧向后方，死寂的眼瞳划到眼角，像是盯着杨英又像只是随意地一瞥。那熟悉又陌生的脸，一半暴露在光线中，一半隐于黑暗。紧抿的唇扯开一条缝——“我的神。”
那一声像是救赎也像是毁灭，直刺灵魂深处，仿若唤回呼吸与心跳，一度停止的世界，在那一声呼喊后终于又活了过来，只是活过来的世界确实修罗场的景象。
杨英闭上双眼，动了动右手的食指。再度睁眼，已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在这样的环境里甚至显得过于残酷。她站起身，低声唤道：“瞳影”，然后跪倒在地，不可抑制地呕吐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