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The war with fox
第二天晚九点,杨英洗好澡便百无聊赖地开了一瓶红酒。没来得及喝下第一口,门铃便响了起来。
很有礼貌地按两下,中间间隔一分钟。
杨英挠了挠头,总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慢慢踱过去开门,迎面是一条暗红色的领带。
杨英暗暗吐槽:“好闷骚……”
“您好,尊敬的杨英女士。很荣幸和您再次会面。”来人微微躬身行礼,略微有点粗的金发,让杨英相隔一段距离的脸莫名有痒痒的感觉。
“原来是阿波罗啊。早该知道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那样按门铃……”杨英这样想着,又用左脚挠了挠右脚。
阿波罗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继续道:“您的作品实在太出色了。现在可是受到很多人追捧呢。”
这一次,阿波罗没有等待杨英回答的意思,自顾自便接着讲:“请原谅我这么晚来打扰您。有一位尊贵的客人希望见您一面。”
“不见。”杨英这次倒是回答了。
阿波罗明显滞了滞,然后维持友好笑容道:“恐怕不行,尊敬的杨英女士。来客身份相当尊贵,连大赛组委会都对其尊敬有加……所以,希望您体谅。”
杨英撇了撇嘴,心下冷笑,“说是‘希望您体谅’,但还不是一副必须服从的样子。”
杨英“啪”地关上了门,坚决走到床边——开始换衣服……
二十分钟后,杨英跟着玥通过隐秘通道,来到宾馆后面一栋欧式“城堡”前。
一名相当俊俏的外国男子候在门口,玥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弯腰行礼。而那名外国男子却向着杨英礼貌地躬身。
“您好,尊敬的杨英女士。我是管家欧,感谢您赏面光临。”
“管家,好年轻。”杨英揣测着这一连串事件的目的。
欧并不责怪杨英的沉默,只示意杨英跟着他走。杨英好奇地转过头,看见阿波罗仍站在大门口一脸安抚微笑着目送自己远去。
杨英心头开始升起不好的预感。
自从骂了瞳影是骗子后,瞳影便没再说过一句话。现在她倒是希望瞳影能说点什么……不知不觉中,杨英有点依赖那总是“有办法”的来历不明的瞳影。
走廊很细长,两边挂着大大的装裱精美的画。前边欧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地上,杨英总觉得那投影随时会扭曲变形,然后袭击自己。
走廊由蜡烛点亮,耀目的亮,但杨英却觉得周围都阴沉沉的。
“心理压力太大了吧。”杨英安抚自己,暗暗想起某本书上说过的“造成压力的因素”,不禁怀疑房子的设计别有用心。
欧停在了一个房间前。房门是烧包的金色,如果没有猜错,材料大概真的是金子。
欧敲了敲门,用听不懂的语言低声说了点什么,大概是“客人来了”之类的?
门从里边拉开,现出一间空旷昏暗的房间来。
杨英暗暗打量着房间,占据房间大部分面积的是一架钢琴,然后右手边貌似有吧台和酒架,左手边是大大的落地窗,一个男人拿着高脚杯立在窗边,脸并没有转向门口。
“请。”欧轻巧地推了杨英一把,没等杨英反应过来,门便“嘭”地关上了。
“果然是金做的吧。”杨英呆呆地看着紧闭的门,心里有毛毛的感觉。
“你好。”不觉中,窗边的男人已经转过身子,饶有兴味地盯着杨英,像一只发现玩具的猫。
男人年纪不大,应该说,很年轻,非常年轻。头发有点暗紫,刘海都拢到脑后,只剩一两束不听话地垂在脸旁。
“来一杯吗?”男人举了举手上的红酒,大概是杨英的紧张刺激了他,他笑得越发诡异了。
杨英突然想到了吸血鬼,而男人刚好举杯把红色液体一饮而尽,液体不听话地溢出嘴角,蜿蜒过姣好的脸庞和白皙细长的脖颈。
杨英下意识后退一步,心里盘算凭自己的力气拉开黄金大门的可能性。
男人掩嘴不可抑制地低笑起来,笑声像是不小心溢出一般,充满了无奈和抱歉。
“啊~啊,不要紧张,我的小猫。我可不是猛兽,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男人坐到一旁的毛皮椅上,灯光明灭地照在他身上,杨英才发现他原来穿着睡袍。
没有窃想睡袍下完美身材的空闲,平日里以“色女”自称的杨英此时察觉到动物般与生俱来的危机感。
“亲爱的~我的酒喝光了。”男人向暗处招了招手。
杨英神经质地扭头,才发现这个房间不是单纯的矩形,隐在黄金大门左侧的,是纵向矩形的空间。落地窗铺满房间左面,外面的灯光斜斜照进来,杨英朦胧中看出隐于暗处的是一张巨大的床,而这时床上立起了一个人影。
杨英咽了咽口水,那是个女人无疑,她赤身裸体地站到床沿,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拿过床边的一瓶酒,慢慢踱出来。
可爱的面容,深深的黑眼圈。女人提着被子,跪在男人椅旁。她抬头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双眼水灵地望着男人。男人轻笑一声,印上了女人撅起的唇,不紧不慢地喝着女人嘴里香甜的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杨英觉得男人一直盯着自己……
不觉中,杨英的呼吸变重了,脸也烧起来。她认出了那个女人,那是洛菲。
厚重的黑眼圈,原来除了没睡好,还能是另一个原因导致……
“拜托!现在是怎样?请我来观赏激情一夜么?成人教育什么的真心不需要好吧!”杨英捏紧了拳头,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过于紧张的她没发现,正常情况下是该扭头……至少也该撇开视线的,而她却不愿意认输一般紧盯着……
男人松开了洛菲,而洛菲则一脸餍足地伸手环住男人的腰,任由被子掉落,暴露出她标致的身材。
在洛菲把手伸进男人睡袍的一瞬间,杨英紧绷的神经突然断线了。一度停滞的血液恢复流动,僵硬的身体恢复自如。她冷笑一声,翘起手靠在门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但她颤抖的嘴唇出卖了她,她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