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刚刚有谁叫我吗?既然你没问题的话,那我可就先走了哟~”可露希尔露出两个小尖牙,吐了吐舌头,滋溜一下就钻到了方框底下。
“喂喂喂,你这时候给我糖聚块有个屁个用啊!我又不是干员,吃了还会精二的说!”
“你说话啊!”
可露希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带这样坑人的啊……”林风看着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的可露希尔,又看了看手中握着的糖聚块,想了想还是勉强收入了衣服里,鼓鼓囊囊的凸起来一大片。
(算了,就当是自己的备用粮吧。)
林风此刻也懒得和可露希尔吐槽,因为原本平静的雪地荒原上,起风了。
在这样平坦的地形上,一旦刮起暴风雪,那就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了。狂风卷着暴雪形成的巨大雪卷风,一定会成为旅途人们的噩梦。
他可不想尝试雪糕的加工工艺,至少不想用自己去尝试。
极目远眺,林风想要寻找在平原上比较突出的建筑,这些建筑应该可以帮助他在这样的极寒平原上度过暴风雪。
不过,哪怕是极力寻找,林风也没有找到哪怕有一座像是高楼大厦的建筑,捕捉到的最像建筑物的也只有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
看上去不知道是山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但应该离这里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毕竟在平原上看东西,最容易被迷惑。
不过此刻林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要么赶在暴风雪到来之前赶到那个地方,要么就活活地在原地等着被冻成一根冰棍。
权衡利弊之下,林风决定还是主动出击。在这样的大雪原上原地等死可不是他的作风。
林风整理了一下自己单薄的衣衫,开始向着远方的黑点走去。
行走了大约有两个时辰,林风脱下被汗水浸透的衬衫,雪地的路还真是不好走,说不定哪个地方你一脚踩下去就是积雪,更何况平原上看到的距离本就骗人。哪怕是一直以来自我感觉良好的林风,此刻也有点支撑不住了,随地找了块有点凸起的石头坐了下来,大口喘气。
好在自己的目标已经近在咫尺了,林风抬头看向上方,一座巨大的矿山显露无遗。一座座机器旁边全是低头挖矿的苦工和手中拿着皮鞭的监工,那些苦工中不乏只有六七岁的孩子,有些孩子身上已经长出了橙色的结晶,却被身后的监工一鞭子一鞭子催着干活。活脱脱就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
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寒气,林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出去当出头鸟也只不过是白白的送死。想当英雄还是得有本事的,像他既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当英雄和白给没有什么区别。
泰拉世界,果然要比现实残酷的更多。
“可露希尔,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快速提升战斗力的装备?我现在想干死那帮变态。”
林风用眼角余光偷偷扫视着矿场中的情况,对着空气咬牙切齿道。
“没有啦,话说你到底是不是脑子看小说看傻了,快速提升实力的装备……你是想吃一颗源石下去,然后抱住他们自爆吗?”
“诶诶,你怎么知道我看小说?”
脑海中传来了可露希尔鄙夷的声音:“废话,以前我可是就待在你的手机中的哟~有什么软件我都一清二楚的很,比如你经常半夜看的那个……”
“停停停……”眼看话题马上就要引到奇怪的地方去,林风赶忙阻止了可露希尔的谈话,问到: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了吗?”
“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我认识的博士,可不是一个只会靠肌肉的莽夫。”
“我又不是博士,硬要说的话。那也只是我的前职业。”
一边发着牢骚,林风转着眼珠子想了想:
“可露希尔,你们这里有出租衣服的服务吗?”
“诶⊙▽⊙?”
——————我是林风换装的分界线————
“止步,请问阁下是?”守卫矿场的监工看着眼前的华服男子,迟疑道。
现在的林峰和刚刚衣衫褴褛的样子完全不能同日而语,破烂的衬衫换成了丝绸制的长袍,裤子和鞋子也全都焕然一新,更过分的是也不知道是谁在衣服中间居然纹了一条五爪金龙,看起来要多牛x有多牛x。换上这套衣服的林风活脱脱就换了个人,说出去事乌萨斯的哪位高官恐怕都有人会信。
“啧,现在的监工,都这么不懂规矩了吗?”林风瞥了他一眼,满脸不屑道:
“像你们这样下贱的人,在我的仆役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你今天还敢拦住我来盘问?”
这样的提问并没有引起眼前监工的愤怒,反倒让他更加恭敬起来,毕竟眼前这位嚣张跋扈的青年,和自己以前印象中的乌萨斯高官。
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位大人,因为西北冻原矿场长时间没有人来访问,所以我们刚刚才会有所迟疑,还请大人见谅……”
监工一边陪笑着一边给林风让路,他也不敢盘查林风的真实身份,有些人,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殊不知此刻林风的心里也在暗暗感叹。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随便换了身行头,就把门口的监工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话说回来,也正是因为这个世界可怕的阶级制度,才让我这么轻松的混进矿场。)
不仅躲过了暴风雪,还在这里受到了上宾的招待,说是一石二鸟也不为过。
“这位大人,烦请我为您带路。”监工陪笑着将林风让入了一个大屋子,这间屋子算不上有多豪华,但至少比外面那些饱受压榨的人们身处的环境可好多了。
这两者之间的强烈比较更让林风厌恶起这个矿场起来。
“(乌萨斯粗口)滚开,贱民,没看到这位大人吗?在这里呆坐着挡什么路?”监工大吼着将一位身体纤弱的小女孩踢到了墙角,马上转头赔笑:
“嘿嘿,大人,这些感染者贱民就是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莫怪。”
“嗯。”林风抬了抬眼皮子,表现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实则暗地里手心都已经快被指甲切出了一道道裂缝。
哪怕是一个人再冷漠再无情,也实在难以忍受眼前的这幅地狱景象。
林风觉得,他现在也许可以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