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好像有一群人是议论什么。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外面以经一片漆黑,外面的亮光透过了门的隙缝。透过隙缝看见在院子门前燃烧着一个火把,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从右手边传过来的,他们由于距离比较远而且他们说话的地方方言很重所以根本听不清他们的说些什么。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我慌慌张张地坐回在凳子上装着睡着了的样子。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了,随后响起了轻微金属碰撞的声音,门被打开了。我稍稍把眼睛打开,借着门外的亮光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慢慢地走了过来,女人白暂的脸上用胭脂涂上了两个红红的圆点。
我以前好像看过那个女人,有种这样的感觉。她站在我面前停下,我现在怎么办好呢?是趁现在跑出去呢还是继续装睡呢?可是她还睡在床上我这样走了不就……
“喂,快点起来。”穿着旗袍的女人摇了摇我的肩膀。
“……”我假装没听继续装睡。
“喂,快醒过来啊,你们现在不走的话就没机会了回去了。”她把声音稍微加大了,又摇了我几下。
“那我们该怎样回去?”
对于突如其来的提问她似乎被吓了一跳,然后平静的说:
“怎样来的就怎样回去。”
“……”
“快,抓紧时间,我不能在这留太久。”
“喂,快起来”我摇了摇口罩少女。
“啊……嗯……。”她发出类似呻吟的声音。
她样子不点不对劲,我摸了下她额头,很烫。我回想了上次那个KISS,她的目的应该是想我把感冒传过给她吧,没想到会这么快见效。事态紧急,没办了只能怎样叫醒她。
“走得动吗?”
“嗯。”她点了点头。
她很勉强地站了起来,走了两步身体便要向前倒下了,我马上上前搀扶着她。
“没事吧。”
“头好晕。”
“还能走吗?”
“不能走也得走。”她身体还很虚弱,不过眼神却很坚定。
“嗯,那么就走吧。”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记着怎样来的就怎样回去,回去的时候不要回头看。”穿着旗袍女人郑重地说道。
“嗯,谢谢,妳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你们都是好人。”
我搀扶着口罩少女躲走左边的一座禾秆堆里观察周围的情况,黑暗的院子里有两处光源,一处是院子门的火把一处是祠堂里,而之前听到的那些声音便是从里祠堂传出来的。祠堂正对着院子的大门所以是不能从正门出去的。
这里四周都被枯木树支所围绕着,我把口罩少女放在秆堆里让她背靠着秆堆。
“呐,总感得这里好像弥漫着一种像是焚香的味道,让人感觉挻不自在的。”
“你闻到了吗?难道你的感冒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还真的是这么回事,脑袋不沉了,鼻子也通了,酸痛的身体跟无力的四肢也恢复正常了,一言概之就是身体十分轻松。至于是什么时候好起来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现在怎样办呢,还要来个KISS吗?”
我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
“KISS你个死人头,傻子都知道刚痊愈的感冒是很难再被感染的!”
“诶,是这样子吗?”
果然,现在的女孩还真的不好骗呢。
“拿住。”
她拆下一直戴着的口罩,递了给我。
触摸到有些湿润的口罩,借着微弱的亮光看见口罩里印着淡淡的粉色的唇膏的印还有一些略带透明的不知名液体。那会里什么呢?眼泪?口水?还是……糟糕想到恶心的东西了……
“你在看什么,还不赶紧戴上!”
“……是,是。”
我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眼泪而已,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戴上口罩走到有秆堆的阴影的护栏下,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小心的把护栏小树支折断。我把小根的树枝折断,大根的挪开,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可以勉强容得一个人钻过的洞。
“妳先过去吧。”
“这个洞是不是太小了,万一钻到一半卡住了怎么办?”
我看了看洞口,然后用眼睛扫视了下她的身体,嘛……并没什么什么突出的地方,至少我认为她说的可以被卡住的身体部位是没有的。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啊?我钻就是了,说起来这洞真像狗洞,……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像狗挖成的洞。”
“……”
还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傢伙。
她把身体扒在地上,先用两只手伸出洞外然后慢慢地挪动身体向外看爬,那动作看起来就像一条虫子。看着她这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要笑出来,不……不能笑,万一被听见了……我用捂住嘴巴以防万一,不行……我果然还是想要笑……
很好,上半身已经爬出去,但这时她却突然停了。
“怎么了?”
“你……你有没有在偷窥。”
“放心吧,这么黑是看不见的。”原来是问这个,还以为她是看见什么了害我瞎担心。
“那就是说如果现在是白天的话你就会……”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爬。”我有点生气的说。
意外地,她居然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地向前挪动。
过了一会她又停了下来……
“这次又怎样了。”我没好气地说。
“那……那个……裙子被树枝卡住了,过……过来帮我弄掉。”
“敢……你敢乱摸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我用手按住额头叹了口气,不禁感叹:女人真的是世上真是最麻烦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