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顶从外面看来没什么特殊的营帐,相比普通的民居帐篷外也就是大了不少。
但这实际上是大型的兽人聚居地里用来收押要犯的重要设施——绳帐。
绳帐的总体积大概是普通民居的三到五倍,而内部的可用空间却和普通营帐没啥差别。原因在于围成绳帐的篷布非常厚重,篷布的厚度和制作结构是参考着北部兽人的特制加厚防寒帐篷来的,并在那的基础上再次加工,在接地的尾端加装金属的配重片,使得绳帐单是的外壳重量就已经能和砖瓦的楼房媲美。至于在其中要支撑起这个重量的构架更不用说。
绳帐之所以叫绳帐,和绳子是脱不了干系的。在其中最深层的封闭空间内,上千条绳子缠在复杂稳固的支撑构架上,垂落到地面,再连接至被关押在此的要犯四肢躯干,包括头颅和脖颈。
这样一来就会导致囚犯想要越狱就必须搅动绳子,而搅动这些绳子就相当于在拖动整个绳帐。而且就算是你力大无穷可以拖着绳帐自由行动,这些厚重的布匹外墙也能把你包上一段时间了。有这些时间的功夫,都足够让整个营地的精兵聚集起来操练半天了。
“金合欢”被关押在奎因这整个营地里最大的一间绳帐里,这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加厚加重版,若不是考虑支架的牢固问题,那些疯子建造师们甚至会提议给这些布匹浇上冰水。当然这里的人员看守也是最高级别的待遇,六队在日常中互相熟识,且一同有过数次任务执行经验的精兵轮流倒班。可以说是保证一只卡达利亚族幼虫体都钻不进去的滴水不漏了。
“啊——!——!(兽人语)”,“金合欢”因为鞭打的疼痛而发出嘶哑的惨叫。但因为身上紧绷的绳结,这让他憋屈的动弹不得。
这是奎因安排的审讯官在对他严刑拷问,目前看起来还只是使用较为轻缓的鞭刑而已,但说是轻缓,也是那种一鞭子下去让你皮开肉绽的那种了。
又是一轮行刑过后……审讯官示意助手朝他头上泼了一桶刺骨的冰水,让“金合欢”垂闭的双眼被迫睁开。
“计划?(兽人语)”
“哈?我..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胡话……(兽人语)”
鞭子又扬了起来,冷不丁的给他来上了那么一下,在空中发出噼啪的响声。
“计划。(兽人语)”
“没有什么…计划…只要每个人都想着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就是最好的…计划!(兽人语)”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在他**的上身留下一道血淋淋的红印。
“计划。(兽人语)”,审讯官已经连语气都懒得再带上了,他对这种百年难遇的硬骨头不太感兴趣。虽说像“金合欢”这种更耐玩一些,但他更喜欢循序渐进的层层剥开心灵的防御,而不是在最外面一层就碰上一堵铁壁。
“划计,哈。(兽人语·)”,“金合欢”故意模仿着审讯官的腔调,然而却是恶意的嘲讽一样倒着念出的。
“你已经消磨了我太多的耐心和仁慈了……(兽人语)”
最后一下狠辣的鞭击愣是把“金合欢”连带着缠绕他的绳索抽打的微微晃荡起来,就连审讯用的鞭子都因为用力过猛而断开成两段。
审讯官撇了撇眉头,相当不悦的退出了绳帐中心,他要去休息一下,顺便想一些新的有趣对策。
这个闷沉的小空间内再次留下了“金合欢”一人。他只能靠着默默在心中核对自己的“计划”来打发时间,一切都看起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细不可闻的布匹被拨开造成的摩擦声,在静的要死的环境仍然可以清晰的传达到“金合欢”的耳朵里,来人了,是安德鲁。
“哟,这不是安德鲁吗,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来看一个重犯,有何贵干?(兽人语)”
“我是偷摸进来的……我…(兽人语)”
“你的伤好了吗?(兽人语)”,“金合欢”打量了一下看上去气色不错的安德鲁,这样随口问道。
“……好了,那个……(兽人语)”
“那太好了,呼,看来我的医术还说的过去嘛!(兽人语)”
安德鲁感觉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重捶在自己同样无形的灵魂躯体上。这股重挫甚至让他已经忘记自己要说什么来着了,最后只能仓促的离开并说着:“……抱歉(兽人语)”,声音随着帘布的落下被断绝开。
“金合欢”用眼角的余光目送着安德鲁的仓促退场。
计划进行的蛮顺利的嘛。
………
“啊~啊啊~啊啊啊~这..真是太舒服啦!”
艾丽从进了营帐后就躺在卧室兽皮叠成的大床上没动弹过,整个人深深的陷进毛绒绒的床被里不停的摆弄着手脚,打着滚感受丝滑舒爽的毛皮轻抚过自己算得上娇嫩的皮肤,舒服惬意。
说来也有些尴尬,斯德尔只给我们准备了两间这样的特殊营帐,也就是只有两张大床。
这些特殊营帐是专门为各个部落的部落长准备的临时“独栋别墅”,其中生活设施齐全,且随时都有可更换的一次性消耗品。并且这些营帐里最具特色的便是可以自己改造的空间分割,就比如卧室本来和洗浴间被隔开,那么你可以通过手动收放挂装组成墙体的帘布来制造出更多有趣的空间配比,无论是对隐私的注重还是偏好特殊情趣的住户都是理想的设施。
不过斯德尔只为我们单独开放了两间也可以理解,因为这营帐实在是,太大了,对我们这帮人来讲,单单就这张大床,我目测就已经足够桐崎艾丽他们休息活动或是干些其他的了。嗯…如果动静不闹的太大的话还是足够的。
不过最后的分配还是那么的无情,对于桐崎来讲。女孩们一个营帐,桐崎和我一个营帐。当然青岚没有被算在里面,她表示她想出去透透气,仔细欣赏一下这片辽阔的苍黄绿野。
随着淅淅沥沥的流水在大块的紧实肌肉上滑过留下痕路,落至地面凝结成霜,确认身上没有异味和污垢后仰,我完成了最后一遍的冲洗,丢掉了还残余最后一丝魔能的水符石。
连接着的卧室里,桐崎百无聊赖的穿着更换的睡衣,擦拭着他的黑剑。
“水应该还够用的吧……啊啊啊大叔!”,桐崎话还没说完就忙不迭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兽人的一次性睡衣对我来说还是太大了,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拖拉了一地,很不舒服。而我并没有自己的睡衣,所以我把上半身的兽人睡衣脱掉,下半身简单的用浴巾围了一下就出来了。
“额……这..实在是没有睡衣可以穿…嗯…如果你不习惯我可以等衣服干了……”
“啊啊不用了不用了!这没什么咳咳,只是……啊算了…”,桐崎转身又擦拭着手中的剑去了。
奇怪,总觉得时不时有道目光把我裸着的上身扫了个遍……但我想这小子只是在惊异于我上身的“惨状”,大大小小近千道数不清的伤痕斑驳的分布着,可以想象成这是进了一趟从各个角度切砍砸劈的绞肉滚筒,甚至其中还有一道完整的环切过脖颈的宽大刀痕。所有的伤痕都呈现出一种岁月洗刷过的陈旧感,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早先的哪些是最近的。或许又都是同一时间的……谁知道呢。
床很大,所以也完全足够我和桐崎各分一遍,中间还能妥妥的放得下几个性感女郎,如果有的话。
虽然夜还不算太晚,但旅途中不断积压的疲惫牢牢的把桐崎给吸在了床上。准备休息前,桐崎合拢了眼睛,却突然嚷嚷了一句。
“我还很弱……吗”
也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单纯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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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冒和低烧,精神不太好,导致昨天就更了这一章的一半就休息了。虽然还是没休息好,不过体温倒是正常了,补上了这章的后半部分。所以这章可能会看起来怪怪的...之后应该会抽时间再翻修一下这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