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很头疼,麻烦的事一个接一个。
本来苏黎牵扯到的袭击事件就够他忙的了,然而想在苏黎身上插一脚的还不止行者和基金会这两个组织。
就在昨天晚上某个强大的过分的血源者闯入了环城并与行者留在环城中的伽马级异兽打了一场。
虽然并没有造成特别大的损失,但这件事明显与有关苏黎的袭击事件捆绑在了一起,而且袭击者的实力超乎想象。
城主借此机会又和亚历山大扯皮。
城主认为要将苏黎驱逐出环城以保证环城的安全。
亚历山大心说如果能这样做我早就干了,但是基金会明显是要将苏黎纳入监视范围,我才发现我平板上的监控录像都被拷贝了一份啊!
亚历山大说如果我们把她扔出环城,她出来什么事的话,我们可能会遭到难以承受的报复。
城主表示你这样的处理不够稳妥,这次他们会在高空打架,下次呢?
亚历山大明白城主就是在挑刺,他们在环城中打架会将环城摧毁,但他们的报复环城一个都承受不了。虽然城主不知道基金会的存在,亚历山大不相信城主会想不到这一点。这让亚历山大很想对着城主的脸上来一拳。
亚历山大肯定不会真正的给城主一记直拳,但有人完成了亚历山大的想法。
霍夫曼风风火火的闯进亚历山大的办公室,直接给城主了一个漂亮的右勾拳,在他身后则是脸色极其难看的杜卡奥老将军。
蛀虫,霍夫曼对打在地上的城主吐了口唾沫,如果我的团队里有这样的人,我保证他活不过一天。
平时我不会这么粗暴,但是这次我太激动了,霍夫曼向身后的杜卡奥扫了一眼说,所以我就直接找到我们以前的成员,这样更方便一点。
刚才的事情不要在意,对我来说忍让这种人就是犯罪,看到亚历山大一脸便秘的表情霍夫曼补充了一句。
既然杜卡奥已经将基金会的事告诉你们了,那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们应该知道,让我见见苏黎吧。霍夫曼最后说,还有,请你们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吧。
综上所述,这就是基金会出现在亚历山大眼前的方式。
虽然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基金会终归不是抱着敌意到来的,这多少让亚历山松了口气。
不期望基金会会帮助环城,但是知道了基金会关于这件事的态度。他们似乎并不想将苏黎带走,考虑到昨天的事件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有一点让亚历山大有些不安,不论是杜卡奥老将军还是霍夫曼教授都表明了基金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在各个城邦的视野中,这次毫不避讳的冲进环城的军部,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亚历山大转头看向一旁的霍夫曼,这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正一脸狂热的看着训练场中的苏黎。他察觉到亚历山大的目光,只是转动眼球,撇了亚历山大一眼。
看到霍夫曼轻蔑的表现,亚历山大明白,环城作为这场博弈的中心,实际上只是充当了背景板的作用,完全无法插手这个事件。
把工作重心放在预防、救援和善后工作上吧,亚历山大收回目光开始盘算起以后的工作,他难以察觉的叹了口气,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
调整呼吸,舒展肌肉,我向后仰下身子,钢铁的拳头以一往无前的气势与我的脸颊擦过,因为速度过快而掀起的狂风吹乱了我头发。
又一个同样可怕铁拳从右上方袭来,空气发出似乎要撕裂耳膜般的呼啸,我借着后仰的姿势双手撑地,扭动腰肢,一脚踢在铁拳的侧面。铁拳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没有命中我的腹部,但尖锐的棱角划破了我的衣服,在侧腰留下一道不算深的伤痕。
我顺势一个翻滚从两台特殊机动甲胄中间的夹缝中溜了出去。随后我用尽全力蹬腿,让自己向后飞去,又一台特殊机动甲胄握着明亮的光束军刀毫不留情的在我原来的位置斩下。
我在空中调整姿势,落地后又是几个蹲跳拉开了距离。
那三台特殊机动甲胄没有着急着继续进攻,他们缓慢的移动着位置,逐渐形成一个班包围圈——由于刚刚到战斗,或者说单方面的躲避,我已经靠近了训练场的角落。
我喘息着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但看到逼近特殊机动甲胄心中不免泛起了绝望。
说是测试,但这些家伙完全不像是在测试,不仅仅是用光束军刀那种一不留神就能置人于死地的武器,而且每一次攻击都毫不留情,以我的身体强度绝对不可能受得了一拳。而且我似乎应该庆幸一下其余六台特殊机动甲胄并没有加入这场战斗。
“嘿!亲爱的女孩。”讨厌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了起来。
“看来你还并不清楚你的本质。当然这并不怪你,要怪就怪昨天的那个血源者让亚历山大忙的忘了这件事吧。”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霍夫曼说出了我在意的事,某个血源者?是莱恩吗?
没等我得出结论,三台甲胄便向我冲来,我不得不集中精神来躲避迅猛的攻击。
“该怎么说呢?”令人讨厌的声音不紧不慢,“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能描述的生物。”
“不属于人类,不属于血源者,也不属于更高级的精神生命体,你更像是一个奇美拉。”霍夫曼的声音染上一丝兴奋,“然而你却是完美的,而非缝缝补补造就的怪物,各种矛盾的特性无比融洽的融合在一起,你就是那个拉格朗日点!”
我没空去认真听霍夫曼的话,但有几个词语顽强的钻进耳朵,精神生命体……奇美拉…
“不过现在说到底,即使我说的这么清楚你也不明白你所拥有的力量。”霍夫曼换了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毕竟你并不知道这个世界背后的真相。”
此时我已经背靠墙壁,没有任何退路,面对正面袭来的直拳和从侧面斩来的光束军刀我只能选择剑走偏锋。
我向前猛的踏出,以极快的速度借着拳头和军刀落下时微小时间差所造成的空隙闪过攻击。接下来等着我的则是伺机而动的第三台甲胄,它的站位巧妙的封锁住了我的路线,见到我冲了过来便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我。
我当然不想要这个冷冰冰的拥抱,但现在想要转向是不可能的,我一咬牙矮身用右肩撞向这台甲胄的侧腰。
甲胄没有料到一直闪避的我会主动出击,被我撞了一个踉跄,我则因为撞击角度的问题向甲胄的右后方冲去。钻心的疼痛让我感觉肩膀处的骨头都要碎了,我没有时间理会这难以忍受的痛感,只是借着甲胄摇晃的时间拉开距离。
“不过不要担心,你所拥有的力量不会因你错误的观念而消失,它一直存在,等待爆发的时刻,死亡就是最好的催化剂”霍夫曼的声音逐渐低沉,仿佛是在吟唱,“那么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嗡!原本一动不动的六台甲胄传出了引擎的低声轰鸣。
与我周旋的甲胄停下脚步然后拔出了各自的武器,大口径的机枪,能量武器还有一人高的刀。
一时间训练场上杀气四溢,风似乎都停止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正面对抗的,绝望已经将我淹没。但,我咽了口口水,喘息了一下,然后……拼命奔跑!
我还不想死!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事!我在心中疯狂呐喊。
轰!炽热的光束擦着我的胳膊飞过,剧痛中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恐惧在心中炸裂。
紧接着密集的机枪声潮水般响起,像是死亡的海浪向我逼近。
死亡前所未有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