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员工培训并没有什么波折,顺利的完成了,护士长对新来的6位护理人员的态度还是挺满意的,也没有在意凌尘在后排座位的旁听,只是自顾自的为新员工讲解阳光医院的一些注意事项和规章制度以及一些常规的入职内容。
临走时,陈雅等人也是有些诧异的望向凌尘,他们虽然都听了凌尘那套说辞,但显然没怎么相信,有两人还在护士长刚到时请示了这件事,但护士长只是让他们不用在意凌尘,虽心中有些疑问但也没多问,在她们看来这个凌尘也许并不是一般的患者。
面对众人诧异的眼神,凌尘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只是笑着看着她们离开会议室,她们想了解他在后面的医院生涯中又得是机会。
等她们离开会议室后,凌尘径直走向护士长,脸上的笑容也更胜了,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芹姨,这次又给您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要是真觉得嫌麻烦,就不要每次在我做入职培训的时候过来了,尽给我添麻烦!”
望着走过来的凌尘,雪芹也有些好笑道。
“那可不行,错过这次机会,她们分班分到不同地方,在想和新人各个认识可就得花些功夫了。”
“你呀,要真只是想跟她们认识,就别每次都搞特立独行。”雪芹先是有些没好气,后又严肃道,“不过你也得注意点了,以前是老院长纵容你,新来的刘院长可不会这样了。你可别惹到他了,到时候被限制行动,可别怪芹姨不帮你。”
“怎么会,刘院长我见过了,他会是个好人的,再说我又不犯什么错误,哪至于那么严肃。”
“你清楚就好,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这孩子聪明得很,想来应该是有数的。”
“只可惜当年那件事影响太恶劣了,不然像你这样的孩子正应该在外面享受着自己的青春,唉~~~~~”
雪芹望着年级差不多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凌尘,心中不由得生出感慨,不禁回想起了往事。
与现在不同,10年前的大夏国整体十分稳定,很少发生影响恶劣的死伤事件。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江滨市旧城的废弃棚户区杀人事件便算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几十条人命的消散更是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讨论。
而案件调查没多久,市府就有了凶手可能是一个小孩初步结论,事实上无论是对凶案现场的信息采集还是凌尘表现出的强烈攻击性,都是指向着这个结果的。
但是,这样的事实对普通人的冲击太大了,很多人根本不相信一个如此小的孩子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甚至不少人觉得江滨市市府吃干饭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是推出个小孩子顶罪,整个江滨市都有不少人为此在组织示威游行表示抗议。
当时的市府当真是被这事给弄得头疼,而这整起案件本身的确有着不少的疑点。
首先是这些受害人的出现十分的蹊跷,在事后对受害人家属的调查都表明,这些受害者几乎都是在差不多的时间段失去联系的,哪怕甚至有些受害者之间相距上千里,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再次则是凌尘奇怪的行为特点,他好像并没有任何关于人类生活的记忆,也并没有攻击案犯现场的第一目击者—一个叫染明雪的小女孩。但是当警方赶到逮捕他时,却又表现出极大的攻击性,为此当时带头的沈队都挂了彩,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子能伤到一名训练有素的刑警,虽然其可能有大意的成分。
最后则是凌尘的身份问题,无论市府通过何种手段,都是查无此人,从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信息记录,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受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市府也不好判断凌尘是不是外地黑户或是外国人。
面对这些疑点,市府的确很难拿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当时的办案人员给出得最合理的可能就是:这些受害者在暗地里加入了某种鞋教,这种鞋教要求他们在某个时刻一起聚集到每个地方,由一位他们私下当野兽饲养的男孩来结果他们的性命,以追求某种精神上的追求。
但是先不论这种说法即使成立也会引发新的一些列疑点,再者,这样的说法作为结论恐怕会引起更加恶劣的影响,到时不仅是省府,甚至国府都会就此事进行追责。开玩笑,这么严重的鞋教事件都能发生,还是在内陆,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鞋教的苗头?谁来为此事负责?
一时之间,市府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案件一时半会就僵持了下来,直到省府下来过问此案,市府面对上头的压力,加上受害者家属不停的闹事。
秉着两权相害取其轻的道理,最终还是决定维持一开始的判断,将案件定性为了精神病少年杀人事件,虚报了凌尘的年龄,并对受害者家庭给予了一定的人道补偿,宣布马上动工拆除旧城区废弃棚户楼以隔绝危险源的决定。
不过因为没有任何凌尘的个人信息,对凌尘本人又无法进行有效交流,整个案件其实十分不合当时的办案流程,就连凌尘的名字都是当时临时取的,其他一些细节更不需多论,整个案件算是市府强推着结案的结果。
但这一通操作下来,效果也确实不错,大部分人心理虽然有些怀疑但也还是相信了,只有少量人依然保持着强烈怀疑的态度,再加上知情人的闭口不提,这件事便也算是就此揭过了。
而凌尘最后的判决,考虑到案件的定性,以及凌尘的特殊性,便依照高危险性精神病人的规格送进了阳光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说是治疗其实判决的就是永久关押,毕竟当时凌尘的状态并不乐观,市府不少人抱着的都是凌尘死在治疗事故的想法,毕竟如果凌尘真的治好了那也麻烦,还得重新受理案件。
而事实证明市府的人完全多虑了,凌尘压根就没有关于当时的记忆,也不存在他们想得那种治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