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的行为非常打脸我之前的想法。但我是属二皮脸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主人，加油！”
小绫倒是什么也不多想，小脸坚定地看着我，为我鼓劲，为我祈祷。
“嗯！”我盘坐在地板上，脱掉上衣，想了想，又道：“小绫，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把这些水泼我身上，最好全身都浸湿。”
我把喝水用的杯子递给小绫，后者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用水？泼主人？”
很奇怪是吧？这么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这就是白桃告诉我的修炼方法。说是能加强全身肌肤对周围灵气的感知，从而更快更有效的感应灵气并吸收灵气。
“没事，就按我说的做。对了，泼的时候声音小点，免得被老妈她们听见。”
小绫虽是茫然，但还是依照我的吩咐，舀起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泼到我身上。我迅速屏息凝神，双手呈兰花指状，专注于感知周围灵气。
修炼开始的刹那，剧痛随之而来，并且是肌肤被浸透的地方。
没错！这个修炼方法有利有弊，而且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还很难界定。因为你必须承受修炼过程中全身肌肤宛如百蚁侵蚀的奇痒和剧痛。
但这种疼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副作用而已，更大的还在后边。
只要是被冰灵液浸过的肌肤，感知能力会空前加强。这种感觉就像人的鼻子突然变成狗的鼻子一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感知过分加强所带来的后果便是大脑需要处理的信息变多。空前爆炸的信息量让你此刻仿佛置身做二十份高考数学卷，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仅仅过了五分钟，我的脑袋就疲惫得不行，胀痛得仿佛要炸开一般。相较之下，肌肤的奇痒反倒是显得微不足道。
这根本不是在修炼，完完全全就是在考验你的承受能力。多忍1秒，你就比别人多修炼3秒。但你未必能承受许久，反倒是虚脱晕倒之后休息所浪费的时间远比你效率带来的收益要高，换言之就是得不偿失。
你的效率是别人的三倍，却只能修炼别人五分之一都不到的时间，还要花远超一倍的时间恢复你的精神力。这么看来，还不如老老实实用普通的方法修炼，还乐得轻松。
所以白桃才说，这门修炼方法效率奇高、成本极低、也不算太过隐晦，却几乎没什么人使用。
除了李悠然这家伙。
我原以为自己能忍下去，至少忍两个小时。结果勉强过一个小时，我就头痛到几近昏厥，不得已退出了修炼状态。
不知在身旁站了多久的小绫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手里还捧着温热的毛巾。见我睁开双眼，她赶紧拿毛巾为我擦汗。
“主人，你没事吧？”
“没、没事……”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明明被泼了一整盆冷水，还裸着半身坐在晚风呼啸的阳台上，却还是大汗淋漓。
李悠然，一直在承受这种痛苦吗？
“主人，累了就别练了。”
小绫看着我的脸，表情非常痛苦，仿佛承受这痛的不是我，而是她。
怎么了？我的脸看起来有这么疲惫吗？
“没事！只是有点头痛而已，躺一会儿就好了。”
我刚起身，突如其来的眩晕让我意识猛地模糊，两眼一抹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小绫着实被吓了一跳，轻吟一声，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我。
入怀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小绫身体的娇小，却也感受到了她心灵的倔强。
“主、主人，你没事吧？”
小绫努力地抱着我，不让我倒下去。力气并不大的她，小脸憋得通红。
“我、我马上起来。”
羞耻心爆表到想自杀的我恨不得立马直起身子，可双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不对，是大脑怎么都无法使唤双腿。
该死！这方法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学的。
“没事，小绫在这里，在这里。交给小绫就好了。”
此刻的小绫宛若一个小大人，不断出声安慰我。尽管步伐很慢，但她还是努力地把我扶到床边。明明可以直接把我扔下去，她却偏偏执拗地要缓缓放下。
我躺到床上的时候，小绫已经香汗淋漓，小口不断地喘着粗气。
这大概她来到这里后做过的最大的力气活。
“抱歉！”唯有嘴巴还能动动的我这么说道。
明明说好要照顾小绫，结果现在被照顾得反而是自己。我这个哥哥当得也太失败了。
小绫摇摇头，酡红的小脸抹着淡淡的笑容。
“这是小绫应该做的。”
说完，她害羞地低下头。秀发微微垂下，遮住了她精致到极点的五官。唯有脸上和脖子周边的腐蚀性血痕尤为明显。
这些腐蚀性伤痕，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消去。可我却觉得，这样的她好美，好美！
“小绫，你现在觉得，当奴隶好还是当妹妹好？”
“诶？”我突然地发问让小绫一愣。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灵光一现吧。
我没有看小绫的眼睛，因为我不想给她压力。后者是何表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约十秒。
“我、我不知道……”
她给了我答案。不对，这是她给自己的答案。
“是吗？”
果然，还需要努力啊！
……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便从床上起来，偷偷摸摸往浴室走去。
我拿出冰灵液，往桶滴了几滴。
我拿起一桶水，深吸一口气后，一不做二不休，将整桶水往身上倒。
刹那的冰凉让我彻底清醒，并马上打坐修炼。现在是早上四点半，正常时候我应该是六点半起来，所以现在我有两个小时的空余时间。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反正又不会死，最多就昏倒而已。
古人云，吐着吐着，就习惯了。那我就痛着痛着，习惯就好了！
就让我好好拼一把，看自己第八等天赋，究竟能修炼到什么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