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泊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收到浅蓝可薇的消息让他先离开,可能她和刘不忧还有很多事要聊,不过很显然科莫泊暂时不能离开了,丽涡这边也派了人过来,其目的应该是找刘不忧讨要关于多萨的秘密,她们一行人没有直接去果目摩柯神,而是到另一个与他们有关系的神殿请求神赐子和刘不忧商谈。
神赐子听闻了一个中国人可能得到了多萨的秘术,也觉得有必要去交涉一下,保护自己国家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欲,况且多萨的控蛇术伤害了太多人,在没有能够信任这个中国人之前,波切伏也希望能够先将控蛇秘术留在国内,交给相应的组织去保留研究,要知道古文秘术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波切伏也得知了丽涡利用刘不忧有错在先,刘不忧那边是有理由拒绝的,但这不妨碍波切伏与他进行交易,以波切伏的身份,就已经代表了泰国比较高层的身份了,他没必要和刘不忧耍什么心机或者证明自己的可信度,但是不宜带太多人去,所以差不多和浅蓝可薇同样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神庙。
波切伏跟丽涡两人就去刘不忧和浅蓝可薇所在的果目摩柯神的神庙里,正好遇到要离开的科莫泊,科莫泊立刻又通知了可薇公主其他神赐子来访的事儿,得知这个消息,浅蓝可薇有些不愉快了,她和刘不忧交谈兴致正浓,却被无故破坏,刘不忧虽然表示了理解,却也让浅蓝可薇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来者是客,总不能拒之门外,让刘不忧稍等,自己站起身走到神庙外面,迎接了正好也走来的波切伏和丽涡,“十分抱歉,浅蓝公主,但是丽涡所说的这件事的确有些紧急,所以不得不打扰你。”波切伏诚恳的说道,“请进。”浅蓝没有太多的客气,平淡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进入寺庙里了。
波切伏进入寺庙里,和丽涡还是很恭敬的先参拜了果目摩柯神,然后才开始寻找浅蓝可薇和丽涡所说的那位中国年轻人的身影,但是此刻浅蓝可薇和刘不忧旁若无人的探讨着关于善恶的话题,波切伏和丽涡走到一边只能静静听着他两之间的谈论。
“你错了,生死不该是界定善恶的理由,有人为善而死即是善,有人因恶而死即为恶,不能因为死亡,所以所有人都不再去判断善恶,恶人之子与善人之子出生也就伴随着因为父辈所累积下的善恶,没有人能够逃离善恶。”浅蓝可薇说着,刘不忧皱眉听着。
“善恶不过是社会与人所创造的概念,况且不能用作恶和行善的数量来进行判断,一个人做了一件善事,也不能抵消他的恶事,正因为善恶共存,那么其实善恶可以被复杂而模糊的概念所掩盖,曾经人们用死刑来解脱一个人的恶,为了善,可是动用这种事本身就是恶的,只不过是用于善的理由罢了,这就是善恶不该一直留存于人的理由,否则恶人之子生来就要被唾弃,善人之子生来就被推崇,承担着不是他们的善恶,并不能叫做善恶。”
“不,之所以他们上来沾染了先辈的善恶,所以他们只能接受善恶的安排,保持善良、继续善良、反抗邪恶、脱离邪恶,这自由果目摩柯神来为他们界定,每个人总归被善恶所影响,所以每个人总归会做出善恶的选择,从而承受善恶的结果……”
诸如此类的话,两人相互辩论相互试着说服对方,但是又经常立场反转,推倒自己刚才的言论,用对方的言论进行继续辩论,从没有一刻是两人相互之间达成一致的情况,波切伏和丽涡只能在一边听着,对于他们的谈论虽然也想发表自己的观点,但显然两人根本没有想要其他人插手的意思。
就这么辩论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有些口干舌燥情绪激动,刘不忧及时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浅蓝也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我再去倒点水。”说着,离开了桌边的三人,拿着水壶离开了,刘不忧看了看丽涡,看了看另一个气质优雅的男生,似乎一下子就知道他们来找自己是什么事儿了,“刘先生你好,我是护国神仁若卜祖的神赐子,波切伏。”
“我能够感受到刘先生敏锐的观察力和思考,不如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波切伏一脸平淡的说道,“虽然初次见面,但是我能够感受到刘先生也绝非普通人,能够一个人独闯乌呷辣又轻松离开的人,的确是丽涡不该随意冒犯的人,如果需要丽涡做出什么补偿,还请刘先生不要推脱,这是丽涡的过错,就该她承担。”
言语之中包含诚恳与认真,很显然却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目的,刘不忧似乎一时间没什么想说的,“去找其他人吧,我没什么想和你们交易的。”直接放了话拒绝和他们进行什么交易,让丽涡的心情有愧疚了几分,这几天都在努力挽救关系,可惜很显然刘不忧都一一拒绝了,波切伏却没有丝毫的失落,继续说道:
“多萨已经下了地狱,但是他曾在泰国所造成的伤害依旧还需要治疗,晚一天治疗,就会有更多的人无辜离去,虽然我相信刘先生的为人,但很显然不能相信得到多萨秘术的其他研究人员,所以希望刘先生能够将多萨的秘术留在泰国,我用神赐子的身份担保,你可以在这里自由研究多萨的秘术,然后传达给你信任的人,但是不能带走。”
“看来你知道了啊,好啊,你让呷娜女士来帮你说情,我可以再考虑一下。”刘不忧又抛出一个难题给波切伏,呷娜显然不是谁都能请求的,呷娜的能力足以消灭任何一个神赐子,毕竟身份高过神赐子们太多了,而且对于刘不忧带走秘术也消失了默认,只是让刘不忧留下了解药的配方,如此一来很显然刘不忧也没有理由将秘术留下了。
“呷娜……呷娜国母?”波切伏有些惊讶的说道,但刘不忧却轻笑的点了点头,“如果浅蓝可薇公主不能保证是这位女士的话,或许我们还有得谈。”过了一会儿,浅蓝拿着一壶水回来了,在波切伏有些不可置信的疑问中,证实了的确刘不忧是见过呷娜国母的人了,丽涡听到这里已经面如土灰了,似乎挽回不了什么了。
“抱歉,即使呷娜国母默认了,可是作为护国神仁若卜祖的神赐子,我还是没有足够的条件让你带走这份秘术,这段时间这份秘术害死了太多人,如果贸然流出国外,造成更大的危害,我以死谢罪也只是小事,但是整个国家可能因此受到牵连,还请刘先生三思,您一切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并且将会作为我们泰国的贵宾,永远免去你和你的被担保人的一切手续!”
波切伏知道,这件事靠着更高层的关系已经行不通了,而成为了他的一次危机,假若蛇经的一次泄露,造成无辜的伤亡,国际调查组立刻能够找到泰国这边,作为神赐子的他得知这种危险还让刘不忧带走,那么他也要共同承担这份责任,整个家族也会受到牵连,护国神庙都可能会因此走向没落。
看到波切伏几乎哀求的语气,以及最低的姿态,用着最恭敬的姿势,刘不忧显然也有些犯难,怎么保证蛇经不屑露这件事不是一个很快能解决的问题,浅蓝可薇看了看如此模样的波切伏,也说道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哀求了,作为泰国的高等身份的姓氏,而丽涡,在波切伏放低姿态到这种程度的时候。
已经无言的跪在刘不忧面前,额头贴着地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没想到这次的事件,会让以为神赐子为自己牺牲那么多,甚至复杂的心情让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浅蓝也有些无奈的看着刘不忧,她也知道,刘不忧想走,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毕竟这样的人,中方那边不会不保护,但凡受到威胁,国家间的摩擦又要带来更多的麻烦。
“呷娜女士不能保证么?或者说需要什么样的证明才能让我带走?”刘不忧被这架势说服了,他不想因此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但是也不可能留下蛇经,因为陈墨估计已经把蛇经都翻完了,留下蛇经,可能陈墨也要被留下观察,这点上其实蛇经不重要了,可是陈墨怎么都不能留下,一起来的,一定要一起回去才行。
“或许,我们该一起再去拜访一下呷娜国母,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更不应该只是我们几个人随随便便的立下条约和计划。”浅蓝可薇平和的说道,听到这话,刘不忧叹了口气,对于那个爱说骚话,却被全国尊敬的呷娜,刘不忧的确不太想过多接触了。
“当然,当然,明晚请刘先生光临X路X号别墅区,我们在那里准备好晚宴,到时候会请呷娜国母一同来商议这件事。”波切伏劫后余生的说道,然后带着丽涡匆匆离开,甚至不敢让刘不忧觉得会不会是设下的圈套或者什么危险。
“放心吧,我和你一起去,我发誓用生命保护你。”
“啧……我觉得我都想考虑考虑入赘的事儿了。”刘不忧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