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这便是我的名字了,不是外号,而是姓班名长,是真正的姓与名。
快十六的我原本马上踏入高中的殿堂,可是此刻却陷入的意外的窘境。
睁开眼后的我,发现自己此刻正被积雪掩埋,只有头露在雪外呼吸着冰冷的氧气。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刺骨的寒冷让我的身体不断打着哆嗦,想起身,手脚却不听我的使唤,大概是被冻僵了吧。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你最好死在这里啊!”
当我开始准备编辑走马灯里播放些什么人生画面的时候,一只雪橇踩在了我的脸上。
透过纤细的双板滑雪板两侧,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那是我还在上初中的妹妹大人班雀,虽然年仅十四岁,却以掌管了家里的家政大权。
是个将常年在外搞外遇的侦探父亲和以虐待罪犯为乐的警察母亲寄回来的生活费据为己有,每月只给我一点点零花钱的暴君。
不但如此,她还以卫生为由无视我的意愿打扫我的房间,以营养为由逼我吃我不爱吃的食物,以健康为由克扣我的睡眠时间。
并且她时不时的还会半夜入侵我的领地钻进我的棉被,第二天发现我睡在枕边后毫无理由的让我吃一击手刀,这还只是家庭暴力中及其普通的一件小事。
因为她的缘故,我的生活一直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好几次我都躲在厕所里的墙角边唱国歌边暗自流泪。
想不到都人生的最后了,我还要受到小雀的家庭暴力。
“总之先在走马灯里把有这个人的镜头删除吧,相信导演会理解我的。”
“哪里来的导演啊,我说哥,虽然早就知道你是白痴了,但你耍白痴也稍微看看场合吧!”
带着凶恶的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的小雀加重了滑雪板的力量。
啊,好痛,虽然好痛,但意外的很带感。
“想,想不到……都人生的最后了……我,我竟然觉醒了……这样的……性……癖……”
说完最后的遗言,我闭上了眼睛。
因为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一起的缘故,走马灯里小雀的镜头实在是多的删不完,所以导演说走马灯的戏就直接跳过,我对此没有意见。
“少给我装死啊你个烂人!”
可没想到,对我的遗体没有丝毫的尊重,移开了滑雪板的小雀一手伸进雪中,抓住我被积雪覆盖的手,一个过肩摔将我拉出积雪,甩向空中。
“痛!”
没有任何防护的背部硬生生的摔在毫无柔软可言的积雪上,带来了剧烈疼痛。
“小雀啊,你难道想让我下半辈子在轮椅上过吗?你知道脊椎的重要性吗?”
我朝着小雀埋怨起来。
“哈啊?”
但小雀不但丝毫没有愧疚的,还用更加愤怒的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小雀的右手手心里冒出了一丝火光,不过很快便被捏灭了。
“穿着泳裤在市内滑雪场里玩雪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脊椎的重要性?亏我还期待着能和哥哥你一起来这里约……滑雪,你竟然来这里给我丢脸,如果你那么想下半辈子在轮椅上过的话,要不要我来成全你?”
看着紧握拳头的小雀,难道这里真的会是我的葬身之地吗?
虽然不知道说着狠话的小雀中间为什么会有一时的停顿,但现在可没时间让我去想那些。
“小雀啊,不觉得天气突然转凉了吗?”
毕竟穿着泳裤在室内滑雪场里,我的身体还是有其极限的,前面把自己埋在雪里还不太觉得,到了雪外真的冷死人了。
“觉得冷就回更衣室把滑雪服穿上啊,应该说现在就去,立刻给我滚进更衣室。”
小雀越说脸越红,此时我发现周围的游客都在交头接耳的看着这边,更确切的说是在看我。
是吗?原来如此。
“知道了啦,如果你求我的话,也不是不能去把衣服穿上喔。”
想不到小雀竟然那么在意世俗的眼光,这个弱点可不能放过。
“哈?不穿就不穿,反正受凉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就在这里冻死算了。”
“后后~真的好吗?就让我这样,我的妹妹啊,吾妹啊,就让半裸的我这样留在你身边真的好吗?小雀你还真是个意外的S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来吧,吾妹啊,让我们一起要去滑雪吧!”
飘飘然的我抓起小雀的手,攻守互换……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可没想到小雀的眼神此刻失去了光泽。
比黄昏既昏暗更加昏暗,比鲜血既鲜红更加鲜红,身体的周围更是被火焰所包围,小雀脚下的积雪逐渐化成水、变成蒸汽。
我的也因为炙热的感觉而松开抓着小雀的手并连退几步。
龙破斩的预感?
“哥,要死一次试试吗?”
死神少女吗!?
“等,诶?这是什么?”
对于这个发展,我开始不知所措了。
我可不记得自己妹妹是魔法师啊!话说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我的记忆是正确的话,应该不存在这样的特殊力量才对吧。
——这是一个被丧尸所感染的世界,而我的生命也在引发了一场爆炸后终结。
愕然的,这样的记忆流过了我的大脑。
这是我的记忆吗?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应该死了才对,话说如果这是我的记忆,魔法这种东西仍然不应该存在才对。
“那位客人,这里静止使用超能力,请快住手。”
就在此时,一名穿着黑色羽绒服带着鸭舌帽的保安走了过来。
小雀四周的火焰这才消失,并不断对保安道歉,之后以被半裸的我性骚扰不得不用超能力反抗为由,得到了保安的谅解。
之后依旧被自己的记忆搞得头昏脑胀的我,就在发呆的过程中,被送到警局判处了拘留十五天的刑罚。
事情就此画上落幕——
“如果世上真有超能力的话,我想要瞬间移动呢。”
坐在拘留所的小间内,我看着小窗外的星空,如此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