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雅回过神来,如今自己顺利进入斗灵门,并且将天赋展现出来,成功打进内院,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和沫姨,这便是少女的初心。
贺雅莲步轻盈,几步走到沫白身旁,玉手翻转,掌心如玉,自然的牵起沫白的手,用那轻柔的声调,在沫白的耳旁呼唤。
“'走啦,小白,咱们回家。”
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沫白,双眸微降,竟然一张洁白稚嫩的脸上荡漾起了不自然的红晕,这一切都被贺雅全然尽收眼底。
贺雅伸出玉手,捏了捏沫白的翘鼻,眉心之间带有一丝调侃之意,轻点尖俏的下巴,眼眸闪过调侃。
“小白,怎么脸红啦?难不成对我还能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沫白倒也毫不避讳,抬眸对视,常年以来的被人欺辱也造就了他死不要脸。
“想,我想娶你做我老婆。”
贺雅给了他一个白眼,赫然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瓜子。
“你在想什么呢?还敢调戏我了?
沫白则是捂着脑袋,神情装出失落,故作姿态崛起小嘴,心念一动。
“贺雅姐美艳无双,天赋异禀,天下男性谁不想娶你这样的老婆呢?”
“你这小坏蛋就会乱说话。”
贺雅虽然嘴上是如此说到,但心中却有一股暖意。
两人牵着手,顺着夕阳余晖,欢声笑语,身影逐渐消失在这片夕阳下………
“娘,我们回来了!”
打开木门,沫慕容躺在床上,原本闭上的双眸此时听到儿子的呼唤声,缓缓睁开,没有被岁月蹉跎的脸颊,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只是少了几份血色。
“咳咳………白儿,小雅,回来了~”
沫慕容轻咳一声,体弱寒虚,托起手,正欲下床接待二人,忽然双手乏力,使不上劲,没有办法自己主动下床。
沫白几步上前,扶住母亲的身子,面露担忧之色,看着那暗色涌现在肌肤之上,病情再度加重。
“娘,别下来了,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
“是啊,沫姨,在床上休息休息,我去做饭,小白,给母亲上药。”
贺雅脱去黑色长袍,内身则是穿着一件白色布衣,傲人的身材遮盖不住,怪不得有如此多门派的师兄窥视贺雅的容貌和身材。
沫白微微颔首,从抽屉之中抽出一包药粉,倒入手上,加入少许清水,倒入碗中,些许成浆糊壮。
“娘,背对我。”
“辛苦了,白儿。”
沫慕容转过身子,玉背上尽是突兀的血脉,甚至还染上了黑色的斑点,病早已侵入内脏。
沫白瞳孔在此猛地一缩,看着母亲的病,一天一天加深,犹如千刀万剑扎心。
将膏药浮在母亲后背之时,那丝丝毒气甚至渗入弥漫到空气中,沫白手指轻按,那一抹毒物竟然压在身体内部,不断的侵蚀着母亲的身体。
随着药膏的均匀涂抹,后背上的黑斑逐渐消失,但沫白深知道,药物只是缓解一时,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此病乃绝症,常年累积的病一下爆发,身体内形成毒素,封住经络,阻止身体内运输环节。
沫白也没有任何办法………看着母亲一天天的被病痛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心如刀割。
“白儿,好了么?”
“娘………好了,躺下吧。”
沫白将衣服重新为母亲穿好,将她平稳放好。
沫慕容脸庞上挂着一丝悲伤的情绪,儿子这般懂事听话,远超同龄人的心智,吃了多少苦,遭受多少白眼。
“白儿,娘……对不起你,当初因为娘的原因,灵气大伤,为了生下你不得不抽走你的灵源……导致现在无法修炼灵气。”
沫慕容眼角闪过泪光,沫白看见,心头微颤,连忙为母亲擦去眼角的泪水,指尖轻轻撩起母亲的发梢,并安慰道。
“娘,不用这么想……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看我不也活的挺开心的,每天想走就走,不想留宗门就不留,好不惬意?”
“白儿……”
“好啦,娘,早点休息,待会贺雅姐做好饭菜之后我来喂你。”
沫白为沫慕容盖上被子,旋即转身离去,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看着儿子那微弱的背影逐渐远去,沫慕容的内心也是不好受,灵源乃修道的本质,但在白儿出生之际,上天似乎是要断绝她沫慕容的后代一样,让她难产。
难产在这个世界极其罕见,一旦出现只能用灵源来进行强行的生产,消去灵源来获得一次重生,沫慕容的灵源也是在早期被人夺去,无法动用,只能用胎儿也就是沫白的灵源来进行重生。
灵源是修炼灵力最本质的源头,所有的灵力皆是汇集于此。若是就此夺去的话那就根本无法修炼灵力。
最后,沫白只能烙的一个先天废人的名头。
白儿很听话,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情,依旧会在自己面前装出无所谓的态度,说什么不修练混吃等死也挺不错。
然而只是掩饰罢了。
【希望白儿能够顺顺利利健健康康的成长就好了,别无他求】
这便是沫慕容对沫白的最大的期望,同时也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最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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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药粉没有了,明天该下山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