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
远处光门,一个魁梧的身影向何雨洛他们喊道,但由于距离,只有索敌与感知满级的何雨洛一人听清。
由莉耶尔错以为对方是在招呼他们,喜极而泣中奔向光门。
此时,周围的墙壁,突然呈现出星空般的效果,整迷宫区从光门处亮了起来,一只身披斗篷的巨大魔物,从墙体里完全不合理的穿了出来,一柄与其等高的镰刀,紧握在其手中,身侧如鲜血书成的警告图标闪烁着,随后它挥动手中的镰刀。
“嗤!!!”
一黑一白的长剑与镰刀重重的碰撞在一起,桐姥爷勉强接下这随手一击,朝何雨洛与亚丝娜快速说道:“我的探知技能无法探知对方!估计是九十层以上的怪物,亚丝娜,你先带着结衣和由莉耶尔到那安全区使用传送水晶吧!桃丽丝,亚丝娜拜托你了!”
“由莉耶尔小姐,你先带着结衣去对面那安全区域!”亚丝娜看了一眼桐老爷,将结衣的小手搭在由莉耶尔手中,拔出腰间细剑后冷静地说道。
何雨洛从腰后取下双弩,也对由莉耶尔说道:
“你们过去吧,我们随后就来!”
由莉耶尔,看了一眼桐亚桃三人,欲言又止领着结衣快步走进了光门。
“那么!上吧!!”
何雨洛看着结衣进安全区后,轻笑一声后吼道。
怪物转身没入墙体,无法获知去向的桐亚桃三人只能背靠背的被动防御。
“呐,二位这次委托结束后,结婚吧!”
在这生死危急的关头,何雨洛向背对着的二人,轻笑着说道。
刚说完,巨镰带着呼呼风声沉重的撞在桐姥爷的双剑上,将其击飞,砸倒刚转身的桃亚二人,随即,第二击朝着尚未站起身的三人袭来!
三人下意识地闭眼,本应到来的攻击,却只剩烈风拂面。
三人睁开眼,入眼,那类人型怪物从墙体里探出半个身子,手中巨大的镰刀,被身着连衣裙,手持燃烧长剑的小小少女给架住。
“结衣!?”x2
桐亚二人不禁被眼前这一幕惊出声来。
“果然…还是绕不过去吗?”何雨洛看着空中结衣的身影,小声自语道。
“妈妈,对不起……”
说着,举起手中炎剑向着那怪物重重地斩了下去!
“嗤~”
剑与镰柄撞出一声重响,但那镰柄被剑上肉眼可见的火焰熔断,长剑借着这势头砸在怪物头顶,流炎包裹住怪物,将其完全吞噬,怪物在烈焰中消逝,那火团也炸散而去,迷宫区又恢复成之前略显漆黑的样子。
结衣站在原处,小脑袋微垂,何雨洛三人缓缓起身。
“小结衣……”x3
“桃丽丝妈妈…我全都想起来了……”
桐亚桃三人刚出声,结衣转过身,眼角含泪地说道,打断了三人的话语。
进入迷宫区终点的安全区域,洁白的空间里,一张占据了空间中点的石板上,结衣静静地坐在上面。
“小结衣,全都想起来了吗?至今为止的所有事?”
出声的是亚丝娜,桐老爷站在她身侧,何雨洛在他们身后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是的,桐人先生,亚丝娜小姐……以及桃丽丝小姐,在这被称为Swrod Art Online的世界,是由一个巨大的系统支配的,系统的名字叫作‘Cartinal’,不需要人工维护而设计的这个系统,可以靠自己的判断来调整SAO内的平衡,怪物或NPC的AI,道具和金钱的出现率,全都由cartinal所控制的程序群来操作,就连玩家的精神治疗也是,‘精神健康辅导程序’试作一号,代号—Yui,也就是我。”
结衣抬起头看着三人,缓缓说着,不过声音逐渐带着微微的轻颤。
“程序…就是说是AI吗?”桐桃二人沉默中,亚丝娜失语道。
结衣在亚丝娜说完后,继续道:“为了不给玩家带来不适感,我被赋予了情感模仿机能,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包括这眼泪……对不起,亚丝娜小姐、桃丽丝小姐。”说着,眼泪从结衣脸颊滑落,但在离开脸颊时,瞬间化作光点消散。
“结衣酱……”
“两年前,服务正式运营开始那一天,它,cartinal禁止了我对于玩家的全部干涉行为,我只能无能为力的继续监视着玩家们的精神状态,但…一切可以说是糟透了……绝望、恐怖、愤怒,人们被这些负面的情绪所支配,时常还会出现发狂的人,原本应该立刻赶到他们身边的我,却被禁止了一切和人类的接触,因储集了大量错误数据的我进而崩坏,但有一天,我发现了三份拥有与其他玩家完全不一样的情感数值的玩家数据,喜悦、安详,但远远不止这些,为了尽可能地接近这三个人,我一直在其中一人所处那个区域徘徊……”
“所以去了22层的森林吗?”桐亚二人身后的何雨洛,紧握着手中的东西,问道。
“是的,桃丽丝小姐以及桐人先生、亚丝娜小姐,我一直想要见你们三位,很奇怪吧,明明不会考虑这些事情的我……明明只是个程序的我……”
泪水已经止不住的结衣,说着。
“结衣酱,你真的拥有着智能吧?”亚丝娜不安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结衣摇了摇头回答着。
“结衣已经不是只被系统操纵的程序,所以,应该能说出自己的愿望吧,结衣的愿望是什么呢?”一直沉默的桐老爷,半蹲着平视着结衣,问道。
“我……”
“我…我……我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妈妈!”
结衣说着,向何雨洛的方向伸出双手,何雨洛从二人身侧冲出,将结衣紧紧拥入怀里,对结衣安慰道:“永远…结衣,会的!不过称呼得变一变哦!””最后的一句话,何雨洛声音低的如蚊音。
“已经……太晚了……”
“晚了?”桐老爷下意识重复道。
“这是为了让GM紧急链接系统使用的控制台,我就是用这个把怪物消除的,但同时,我的程序也被调查了,我因为违背了cratinal的命令,对于它来说,我就是异物,所以马上就会被消除的。”
结衣陈述出自己将面临的结局,就在三人面前。
“怎么会…”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
结衣看着三人,略显不舍的说道:“妈妈、亚丝娜小姐、桐人先生,谢谢你们,那么,永别了……”说完,结衣含泪地笑了笑。
“不要!我才不要!明明才刚刚开始啊!”亚丝娜上前一把将何雨洛及结衣一起拥住,大声地说道:“明明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啊!”
说着,结衣的身体开始发光,一如那逝去的一切。
“在妈妈和二位身边,大家就会露出笑容,拜托了,今后就代替我…帮助大家,将喜悦分享给大家吧……”
“结衣酱不在的话,笑容怎么可能露的出来…”
“亚丝娜小姐,请露出笑容吧…”
轻抚着亚丝娜脸颊,结衣缓缓消逝。
望着逐渐消失的结衣,看着身前系统微微亮起的字符,何雨洛紧握着右手重重地锤在控制台上,在桐亚二人面前冷冷吐出六个字:
“量子小猫!骇入!!”
声音刚落,紫色的光带将何雨洛的右手笼罩,逐渐笼罩全身,在桐亚二人错愕的表情里,桃丽丝小小的身影在光中重塑,身着与娇小身影如出一辙的衣物装备的黑色长发少年,何雨洛正式出现在桐亚二人眼前,已经消逝的结衣也在此刻,被量子小猫重塑,被何雨洛已公主抱的姿势抱着,然后那紫色的金属“猫脑袋”冲入何雨洛体内。
“你你你!!你是谁!”
亚丝娜看着眼前顶着“桃丽丝”ID的何雨洛,下意识地大声问道。
桐老爷也下意识地拔出身后双剑指着何雨洛。
看着怀中的结衣头顶出现与玩家无异的图标,听着耳畔无旁人可见的系统上重新刷新的字符,以及亚丝娜的疑问,何雨洛回答道:
“我?不就是桃丽丝吗?”不过刚说完,何雨洛就被吓到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是以真实声音说出来的!
桐亚二人
然后,他转头看着系统上:
【叮~因量子小猫全运算力进行骇入,宿主游戏中的表身份表示状态已解除,请注意!
叮~恭喜宿主第一次成功招募副本重要成员,特奖励礼盒一枚,将在副本结束后发放,上下限将由副本任务完成度决定。】
淦!!何雨洛心里犹如一万只草泥马路过。
“啊,这个,哪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隐瞒我的身份的!!!当时我照那镜子的时候我也以为我会恢复现在的样子!不过貌似故障了!我只能用桃丽丝的样子继续前进!!对不起!对不起!!”何雨洛慌忙地解释,且不断鞠躬。
“你真的是桃丽丝?!”x2
“啊啊,是的……”
何雨洛挠了挠脸。
“……”x3
一种奇怪的气氛在这里蔓延,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三人的尴尬对视。
“妈…爸爸?亚丝娜小姐,桐人先生……我不应该被消除了吗?”结衣从何雨洛怀里坐了起来,整理着记忆,看着身前三人说道。
“结衣!!!”x3
(未完待续,awsl,结衣女儿捕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