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于伟学在的章节,文字会比较文艺又可以理解为中二)
数年前,在一个名为“淮”的国家,北国此刻正白雪皑皑。雪花如被从上天倾洒地鹅毛般纷乱,杨树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了。兽儿们早已在腋下,在项背上丰满了脂肪又或增长了毛发来抵御寒冬。
“师鼠,今天我们为甚么不杀那吃小鹿?”(门牙掉了,说话漏风)
于伟学仰面问着满是胡碴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被寒风刺地红肿的手已经从弓弦上放下。手指已经被冻的麻木了,但凭借经验这个男人依旧能够命中。可他放下了……
面对徒弟的质问,男人先是把箭夹在指户隙间。摸着于伟学的小脑袋,仿佛刚刚九匹狼都没有死般笑着:“杀了就没了,麟儿,不可竭泽而渔 。”(麟儿:古代对聪明孩子的称呼)
“磕我们一直在杀呀,为啥没有了呢?师鼠,竭泽渔渔,又是啥啥意意?”
于伟学嘟着小嘴,吸着鼻泣,仰面望着中年人。
中年人抬头托腮想了一会儿:“小鹿,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无穷也。不是竭泽渔渔,而是竭泽而渔,我的麟儿。意思吗?就是……呀,天快黑了……咱该回去了,来骑马脖,咱路上说!”
“取!骑马脖!骑马脖喽!”
…………
“竭泽而渔,就是把水抽干再捕鱼。”中年人一只握住于伟学的腿,另一只手拿着飞镖以防不测。至于那几头狼则是被放到了木筏上。木筏系在中年人的腰上,沿着这条他们常走的路………
“师鼠,停!”
走在前面的猎狗叫着,而于伟学纵身一跃下了“马”。
“怎么了?哪有狼?”
“不是,这有只死狐狸。”
“不鲜不能吃,回家麟儿,家里有狐狸肉。”
“师父,那几只都死了,有只还活着。”
“回家吃这只狐狸肉??”
“不!我要养它,嘿嘿!”
………
本来中年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但在于伟学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只能把那只狐狸放到于伟学的怀里。
就这样这小娃子跟着这个猎户长大了。如今已经是十五六的人了,是这方圆百里内有名的猎户。
那只小狐狸也被他调教的像猎犬一样,极为忠诚,当然也足够聪明。只是,于伟学在求学前把它放下了罢了。
“师父,为何离开此处?”
于伟学愤恨的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个老头子,泫然涕下的泪珠被寒风吹成了冰晶。
霜风无情地刮着,虫豸蚊蝇都被无情地卷走了生命。老人缄默不语,至于所欲为何……
“师父,徒儿有一事向!您!请!教!”
于伟学眼前朦胧恍惚了,向着磕磕绊绊走着的老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把他找回来了。
他知道这位古道热肠的老人对他恩重如山……三练剑,五穿杨,七伏虎,八赋诗,十一已明经,十二学策论………
于伟学学的很认真,但也很死板。至于小狐狸吗,有事无事捉几只兔子又或几只山鸡。
在师父外出期间总会留给于伟学一些课业,于伟学歪着头念,歪着头读,歪着头睡了。可不是吗?小狐狸认为大白天睡不着觉在于伟学身旁靠一去儿保准像午夜12点看《百家讲坛》那般“提神醒脑”,当然这里是反语反语。
闲来无事时于伟学也会陪小狐狸做做游戏,但师父回来时准会骂上一句:“玩物丧志。”
然后他在一边感慨小孩子真好动的同时,一边用他的粗线脚去给于伟学缝新衣了。瞧,这小儿郎长的真够快的。
但回忆终究像是婆娑的树影那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