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作证

作者:北冥参差琉璃月 更新时间:2020/7/19 3:14:43 字数:2727

圣西尔布塞德战役只有尘遥一个兵团,这在整个尘遥历上都是偶然。但却也是必然。

尘遥参政院有些老爷们知道泽忠王国的进犯,但出于私心却没有出手。

6992年1月13日

作为参政院理事之一的黯品明绛老先生正在尘遥首都青冥城外的主道上“散步”。

1月的尘遥,树茐茐而草郁郁。路边开满了野花,花儿芬芳,自在无恙的摇着头。除了不时而至的季风暴雨并没有什么能夺走它的芳馨。就连孩子们也不会,他们在家里为家长们准备舞会。当然孩子也知道这些花不值几个子。当然这样的天,晒傻了可看不起医生。

就这样花开着,舒适而又安逸。尽管圣西尔布塞德地区和泽忠开战,民众并不担心什么。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胜利。

又或是,这些时事只是他们舞会上的谈资。

北门城外,一位黑发绅士黯品明绛背倚在一棵上了年纪的杨树下。他的手杖因为太热了树妈妈干脆把她的叶子宝宝扫地出门。知了吱呀吱呀的叫着,苍蝇甚至不敢去石头上找那块黯品明绛刚放下的车厘子果核,它怕刚飞到石头上就立刻被煎熟。

仆人们有用手帕擦汗,有用袖子遮面。总之除了树荫下的黯品明绛和他的“同事们”外都是想着回家。

是什么让这群人宁肯顶着烈日呢?

一个在树荫外的议员抬手遮住太阳快步上前。原本干枯的小草,在这位议员的滋润下又鲜活了起来。直到黯品明绛的身边,他才怯生生仰头看着上司的视线把遮阳的手收回。

“黯品阁下,您看……”

倚着树的黯品明绛回过身,一脸不悦。不过他还是顺着侍从手指的方向看去。日光之下并无新鲜事,除了瓦状的云外就只有一条飞龙。

“看来是!维克托你上。”黯品明绛指向随行的长棕发发高手。高手只是一哼,一只浅绿色的飞龙便到了青冥城上。高手纵身一跃便骑上飞龙上前拦住斥候的去路。

飞龙上的斥候正向云柯箫笙的宫殿飞去。可是突然面前来了一位袖口有参政二字的议员来到他面前,他随及勒紧缰绳。斥候很急,因为尘遥边境面对的是泽忠王国最精锐的近卫军。虽说这对尘遥整个国家意味不了什么,但敢于举国之力恰恰说明背后有所持。

这说明圣战又要开始了,当然这是废话,可是换个角度想这也没错。北联(指包括淮、终南在内的绝大多数北半球国家)己经开始进犯。只是他们没有大义(直接开战的借口),而泽忠王国和尘遥这恩怨可就深了。所以他们暗中支持泽忠王国。想来北联支持它也没有什么不对,毕竟尘遥没有耀章这个制度。

北门城上的一根藤蔓被斥候的龙碾的稀碎。看清来人,斥候猛地一拉缰绳。小龙左右摇动脑袋,并转头向斥候口中冒着火气。本就破旧的北门顿时坠下几块青砖下来。其中有一块砸在一员议员老爷肩上。

“见鬼!”议员下巴剧烈抖动着,这一刻老爷和仆人们纷纷侧过头来。目光汇聚在斥候之上。

“军有急报,挡者死!!”斥候愣了好半晌才看清对面的“龙骑士”没有参政院的肩章才方敢说出这句话来。跨下的龙随他这句话而神情激奋起来。转头朝向土地旁的石头吐起火来。

这可让小草失了色,由绿转黄最后化作了灰。这也让老爷们失了色,由红转黄最后面无血色。

斥候的南面,是被唤作维克托的男人。他的龙随及露出了嗜血的獠牙。而这个男人只是啧着舌,抚了龙背,龙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细语了几句,不可思议的一幕在众人面前呈现他竟然在正飞的龙上站立!“咻”飞身一跃如同利箭便拿到了斥候的胸前的盖了红印的战报。再见他时他已经回到了刚刚的位置,长发并没有一丝丝改变。

“你…”斥候忽觉胸前一重,正当他感叹自己一生还没有享受过富贵时。才发觉胸前多的是一个荷包,里面是黄澄澄的光。除了金子又能是什么。

出于对圣国龙骑士的尊敬,黯品明绛亲自上前,充当说客。(龙骑士:尘遥的巨型龙寿命只有十三个月。产崽时偶尔能生下小型龙,尘遥境内小型龙数量不足一万头。军用只有三千。只有大人物的属下才会有龙骑士这个称号。而这个新手斥候正是云柯箫笙的手下。)他明白云柯箫笙没有多少钱付给这名斥候。

“龙骑士,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让您去作个证。”

“什么证?”斥候小心翼翼地望着一众参政院的肩章。他明白云柯箫笙可能出了事。又或是尘遥又出了大事。可是这些有他手头上的战情重要?“先生,比起这个请您关注一下圣西尔布塞德的战况。”

从龙背上跃下,斥候落黯品明绛面前,在看到维克托的淡漠的视线后,他自觉退了一步。

“我认为圣西尔布塞德东边更需要支援。龙骑士请您在参政院证明这一点。”黯品明绛如是说,扬起手示意让维克托退下,“在圣西尔布塞德的海战我们输了。”

黯品明绛故作悲苦之作,然而?泽忠并没看到尘遥的船。

“什么?”斥候一脸不可置信,“可是我手中的战报是……”既然东边海战已经输了,那么圣国的(黯品一族)大金矿就受到了威胁。如果少了大金矿那么铸币就有了巨大的麻烦。

“没关系,我的骑士。我们已经接到了另一份报告。你看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来了,你还不信吗?”黯品明绛眼睛直盯着着这名小斥候。为得是不让他注意到他语言上的漏洞。刚刚他自作聪明地把一众议员向一名龙骑士请愿这种傻话说出了口。

这一群除了找借口让这个小斥候信服外还有三个作用:一、为了彰显自己的势力之大。二、为了防止万一出事后,独自担责。三、方便计划快速执行。

斥候顿了顿,“可是为什么必须是我胸前这份,那份战报不行吗?”

“那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私人消息。”老狐狸背过身去,嘴角微微上翘,“所以需要您在参政院作证,我的龙骑士阁下。”

“这…”斥候一时没了主意,“我要请示陛下。”

“陛下正在请‘神’,这是陛下之前交代的。”黯品明绛向城门转过身,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一众人回到参政院,准备紧急议事。

斥候将信将疑,又觉得这是骗局也太明显了。只要他能见到云柯箫笙,当面对质发现属假后便可循尘遥律把黯品明绛处以绞刑。而且这可是一众的议员,这让斥候的心坚定了几分。并且黯品明绛随时可以让维克托取走他的性命。想到这,“议员先生,我明白了。但圣西尔布塞德呢?”

对于这个问题走在斥候面前的黯品明绛似是欣慰地点起头。他并不打算,也更不能放弃圣西尔布塞德,他需要的是个半死不活的圣西尔布塞德。一个在文化和政治影响力逐渐衰退的老城,从而打倒他们的政敌——十一月党。

“军队有后备役,只不过路途较远。不过只能让掷弹兵团多撑几天了。给,这是那份报告我们先上马,路上看。”

落叶在黯品明绛的脚底踏个稀碎,随风飘入树根旁。

“可算可以走了。”众人该被擦汗的擦汗,该去擦汗的擦汗。

“‘我军主力已经开始向行省中心集结,余部尚在掩护中,损失略微。但仍需驰援。’这是?怎么会有军章?”

“这是上一份战报,只是真实情况发生了恶化。东军的的1斥候死在路上。”

映着北方毒辣的太阳,老爷们又回到了早上集结的参政院。当然此刻院内已经有了闻讯赶来的几个十一月党人。只是几个人而已,因为十一月党普遍住在南部离王城近的地方。

“龙骑士阁下您只需向参政院说明事态恶化就好。”

可事情对于小斥候来说真的只是那么简单了吗?斥候在参政院上做证,腰间那个荷包可还闪着黄澄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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