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代表着净化一切的晨光照耀在寒渃这个死人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照的发红发烫。对于妖魔鬼怪来说晨光是它们的宿敌,对寒渃来说也是如此。他翻了个身,用无力的手扯了半天才拉上窗帘。沉重的眼皮让他完全没法精神过来,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朦胧的梦中,寒渃深处一片黑夜中。即使在寒渃主导的梦中,身上的纹身也在发光,完全不受寒渃的控制。在这一片漆黑大地上,寒渃身上的纹身就是唯一的光源。和绫羽墨做任务时候,不管是遇到鬼遮天这种完全断绝光的法术,身上的纹身完全不受影响依旧在发着光,在漆黑一片的空间里,他成为了一个活靶子。那天被各种法术命中,身上烧焦了一大片,寒渃恨不得直接刮掉这层纹身,可就是刮不掉,再生的皮肤会连纹身一起再生,除了他死没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个纹身。绫羽墨那时也是十分惊讶,她是如此评价:这纹身不简单,如果我不是一个废物,说不定这玩意就是天大的造化。在绫羽墨对极零之体的调查里,没有出现过这纹身的任何描述。所以说这玩意完全不是极零之体的附带品。那这纹身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寒渃一点头绪都没有。
寒渃的梦总是会被环境而影响,漆黑的天空中突然掉下来一只恶心的八爪怪。压在了寒渃身上,触手缠住了寒渃的全身,让他不能呼吸。下意识用手推开那个八爪怪,却摸到柔软的球状物体,寒渃对这个触感还是比较了解的。"必须放开,然后醒过来。"他已经猜到了八爪怪的真身,也知道自己沉迷在柔软乡的代价是什么。寒渃放开手,可被那只八爪怪的触手缠住,不能移动分毫。
醒过来?对于熬夜看本子的寒渃是个奢侈的事情,即使知道明天要和绫羽墨出去,但....她实在是太大了。现在的寒渃只能依靠外力醒过来,妈妈的呼喊声,闹钟的响声,妹妹踩着自己肚子的痛觉,还是被山峰掩埋的窒息感。毫无疑问窒息是让人打起精神的最好办法,就算是鬼压床也能顺利解决。
依靠这个馋自己身子的八爪怪是不可能的,现在寒渃昏迷的状态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珍宝!要好好"爱惜"。很快顶住呼吸的寒渃很快就醒了过来,虽然依旧是很困。少睡五个小时又不会死人。
睁开眼,就看见绫羽墨跨坐在自己身上,绯红的脸上一幅变态的笑容。红色长发和寒渃的墨发缠在了一起,寒渃的手被她紧紧按在胸口,大日炎体本身的体温就很高,寒渃感觉到柔软的同时还有烫手。寒渃不愧是健全小说主人公,现在的处境他连压枪都不需要,只是用那死鱼眼和绫羽墨对视。绫羽墨注意到寒渃的眼神,放开寒渃的手,趴在寒渃胸口。那巨大的团子压的寒渃喘不过气。
"老板,你这样...任务不就迟到了吗?"寒渃看了绫羽墨好久,自己的嘴唇才勉强可以动弹。他缓慢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双手环上绫羽墨的腰,柔软烫手。细细一闻带着一阵幽香。
"谁叫渃渃睡过头了,这是惩罚。"绫羽墨躺在寒渃身上,感受着寒渃的心跳。那黑色纹身总能给她一种顺畅的感觉。
寒渃拍拍绫羽墨的肩膀说道"老板,我醒了。放过我吧!一大早我会死的。"一个只睡了3小时的男人,一大早起来就要剧烈运动,猝死都不是问题。
绫羽墨嘟起嘴,头靠到寒渃耳边。"那几本上面怎么没有我?"这是对灵魂的质问,从绫羽墨的语气里,有种抓j在床的感觉。寒渃睁大了双眼,咽了一口唾沫。(难道!自己私藏多年的本子....不对!我睡前明明藏好了!)
寒渃抱着绫羽墨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直视绫羽墨的双眼。头侧到一边,摆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老板,你在说什么?什么有你没你?"寒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听见寒渃狡辩,绫羽墨从寒渃胸口坐起来,以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寒渃。"烧了哦,没有我的本子没有必要存在。"绫羽墨一个个字都击中寒渃的灵魂,这么心爱的本子被烧,寒渃连生气的字眼都想不到,竟然!竟然!会惭愧!
"其实我之前一直在想渃渃你是不是不行,私下给你买了好多....。今日我倒是确认了,买了那种肮脏的东西,虽然我生气但是仔细一想,渃渃~你可以是吧。"这话从平日高冷的绫羽墨嘴里说出来,杀伤力是真的大。充满欲望的眼神,绯红的脸颊。天下有几个男人有这种待遇,又有几个男人顶的住。但对方是寒渃啊!
"行了,错了。我去洗漱,准备出发。"寒渃突然坐起,绫羽墨滑到了大腿处,寒渃却碰到了绫羽墨的额头上,好烫...有50度左右了。绫羽墨也是一脸惊讶,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没放过这次机会。
亲了上去。
"唔!!!"
。。。
经过一番纠缠,二人终于迟到了!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寒渃经过一番洗漱,终于把脸上的爱/液给全洗干净。手扶着墙,慢慢走出洗手间。绫羽墨已经在门前等他了,寒渃摆摆手让绫羽墨等等。自己走到厨房准备早餐。这个时代的人早餐一般都是窝窝头,所以寒渃在储物柜里拿了两个窝窝头边啃边走。
"还是你这个样子看着顺眼,平时来见我的时候穿的这么暴露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绫羽墨此时身着男装,胸口也被绷带绑住微微凸起。红色长发绑成长长的马尾辫披到身后,别的不说绫羽墨男装时还是挺帅的。经过打扮之后是一幅中性脸,声音什么的通过灵气改变一下声带就行了。此时的她英俊帅气,眉宇之间充满英气,可以俘获多少女孩子的心啊。
要是寒渃有绫羽墨一丝的霸气就好了,整天病怏怏的。死鱼眼,黑眼圈,白费了一张好脸。
"渃,如果不是男装出行可以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就是约会了哦!"绫羽墨手环胸前,脸上微微发红,手时不时调节一下绷带的位置,明显是绷带太紧了引起不适。
看着这个英气的男子,寒渃感到了强烈的不适。和他这个死人不一样,这个男子充满了活泼开朗的气质。就像个熊熊燃烧的太阳一样,每分每秒都在刺痛寒渃的眼睛。走在街上完全就是两个画风的人,一个热血漫一个末世丧尸。
"好刺眼..."寒渃被这强大的阳光刺痛了双眼,赶紧用手挡住。不管绫羽墨男装女装,和她走在一起都会被那阳光刺痛。可恶,现充死光!
"这次的任务具体是什么,别再给我来什么厉鬼了。真顶不住,就算人家不理我。我也还是会被吓到的。"寒渃这退堂鼓来的就是快,混吃等死的本性加上三小时的绝佳睡眠谁都不想出门工作。
绫羽墨听了之后斜了寒渃一眼,走了过去。把他壁咚在墙上。"渃,为了奖励我可是会过度保护的哦~"绫羽墨用男性的声音说着,挑起了寒渃的下巴。这一套动作下来,寒渃差点没把窝窝头吐出来。脸色铁青,直接从绫羽墨手臂下方溜出去。绫羽墨也没有抓住他,靠在墙上手扶额给他讲解任务的详细。"这次要对付的魔教是臭名远扬的炼尸教,平时干啥啥不会,盗墓倒是第一名。他们最近的杰作是插入一家人的婚礼,给新娘各种酷刑,然后当着新娘的面杀掉新郎。新娘呢,承受了精神上的痛苦和肉体上的痛苦加上聚煞红衣,死后变成厉鬼被炼尸教所操控,杀光了一村人。不过他们大部分只在晚上出现,所以很难知道去向。师傅呢就叫我去那村子侦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绫羽墨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师傅的任务,可寒渃在听到炼尸教三个字时已经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倒不是睡着只是双眼无神望着天。
"寒渃你有在听吗?!看你的状态莫非是要我贴在身上告诉你?"绫羽墨说了老半天,睁开眼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寒渃。心中无比生气,说了老半天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在..听..又要杀鬼..."寒渃声音沙哑,四肢无力半个窝窝头挂在手中。刚绑上的黑色长发也披散在后背,寒渃是个死人说的真对!
"不是杀鬼!是调查!就是看看炼尸教人员的流动!"绫羽墨说着,寒渃倒是手撑着头从桌子那爬了起来。伸出手示意绫羽墨先别说话,绫羽墨歪着头表示疑问。寒渃慢慢转过头,用他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绫羽墨。语气断断续续。"你还记得上次杀东北僵尸吗?明明我们接的是侦查人员这个任务,结果在墓门蹲了半天,盗坟的没来,东北僵尸因为你的阳气跳了出来。我是真的苦啊!一个凡人要抱着僵尸的腿等你布阵。还有大狗子湖那只蛟龙,我们接的是钓一条鱼查看它的症状来判断蛟龙的位置的吧。结果你鱼没钓着,蛟龙咬钩了。我是真的苦啊!被那条龙在水里像洗衣机一样甩,就是为了等金丹期的你呼叫支援。对了,还有上次百鬼夜行!我是最气的!团战啊!结果你拉着我跑去人家大本营切后去了!我是真的苦啊!要在百万妖魔追杀的情况下拉着你跑!最后老子差点牺牲了!!!这次的侦查任务你就算拉着我出去了,也是死人一个!我寒渃就算被你榨成人干,死外边。从无尽深渊掉下去,也绝对不和你去接什么侦查支线任务!!"寒渃越说越激动,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绫羽墨脸上那责备的表情也是被寒渃一段话说没了,整个人可怜巴巴的 。
"呼,说完了。有点激动对不起。"寒渃吐了一口气,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绫羽墨,自己也觉得有点冲动了。
"我...我这会..不..呜呜.."绫羽墨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一个阳光大男孩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寒渃真不是人。
"啧啧,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咒语。感觉怪怪的。"寒渃回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似乎说了什么奇怪的咒语。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告诉寒渃,有,不妙。
"师傅说,这次不去。炼尸教就可能会危害苍生,我们以后任务会更频繁,而且..."绫羽墨说着,寒渃突然站起来,把这个阳光大男孩壁咚在墙上。
"完了!完了!是那个!是那个!我这么就这么嘴欠呢!我去!我去!"寒渃血红的大眼瞪着绫羽墨,嘴里说的话绫羽墨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能脸红加懵壁。
"那我说完了。"
"说吧,我命中的劫难。"
"而...且..让我住你家!"
"真香...噗"
"渃你怎么吐血了!渃!"
"咳咳!走!做任务!老子最喜欢做任务!"
"渃....你..还好吗?"
"做任务...任务..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