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今天就是开学祭吧?”
“不,老妈,我敢肯定一定是你记错了。”
“欸,怎么可能会不是呢?妈妈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你看你看,这个日历上的这个日期还被妈妈画了个小圈圈呢”
“好好好好好,我承认,今天是我们高一的开学祭。”
“就是嘛就是嘛,妈妈怎么可能记错嘛~那”
“那老妈你能不能先把你手里已经准备好了的成人用品先放下。”
“为什么啊?这些可是我为了涵涵的开学精心准备”
“不需要,滚。”
“啪!”(关门声)
“呼…呼…”
门外,我心有余悸的靠在刚刚关掉的门上。
好险…差点就又要被老妈在开学祭前安排上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说起这个,就让我想起自己初中一年级那时的开学祭,自己老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参加开学祭…恩没错,的确是漂漂亮亮,还差点被自己班里的人推成校花。
然后就背上了三年女装的风波,再加上工口老妈的一系列助攻,终于,我初中三年被彻底当成了一个奇奇怪怪的H女生。
自己崭新的高中生活怎么可能会就这么轻易的就被区区工口老妈给破坏掉啊!不可能了!
新的高中生活可是玫瑰色的啊混蛋!绝对不可能就这样了被染成了黄色!
“呼。现在刚刚起床的来着…还没吃早饭,好饿。”我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算查询地图看看附近的早餐店。
什…?!
8可能!
为什么现在时间显示是12:23了?!
手手手手机时间出问题了?!
不行啊机兄,这玩笑开不得啊,让我看看,现在真实时间到底是多久吧…
因为手机老化的缘故,时间时常出错,所以我很娴熟地点开手机的设置。
恩…通用,日期与时间…
“哈——”
什…?!
已经是选择了当地时区的自动设置了?!
就是说…现在真的是…
12:23!!!!!?
今天可是我高中人生开始的第一步啊!
结果第一步就踏迟了?!
“咔嚓——”
仿佛就这么一瞬,我的内心有什么崩裂了…
啊呀啊呀就是迟到了嘛,迟到了嘛…迟到…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就是迟到了吗!”
“咚咚咚咚咚咚!”
这一瞬间我只恨我没有直接把门锤烂的力气。
“老妈老妈老妈!!!”
“老妈求求你快出来开车送送你可爱的儿子吧!!!!”
“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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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助学院,按道理,这座我们市里第一的高校里的老师都蛮和蔼的嘛…
但为什么我刚进教室的时候讲台上就透露出了一大股杀气…让刚踏进教室的我不由得娇躯(划掉)一颤。径直一看便看见了讲台旁坐着的半框光头。
额…因为这个中年男人留着一头…不对,是压根就没有头发,这个严重反光的脑壳配上这个现在正发出不正常反光的半框眼镜,我的脑里只能浮现出这个半框光头的名词来表示他了。
恩…这么好记的话以后也这么叫你了吧,老师。
啊不对!现在不是调侃这些的时候吧!
讲台上的光头,啊不是!什么光头!是杀气!我感觉这货的杀气都快凝成实物了啊喂!
老师你不要用鼻孔瞪我啊,我、我不就是迟到了一两… …小时吗?!
至于这样…
“这位同学,怎么称呼?”
“钟钟钟钟、钟之涵!”
“钟同学是吧,”半框光头半框眼镜下的眼镜中闪过一抹精光,“先去入座吧,后面靠窗的那有个空位。”
虽然不知道那抹精光的意思,但是依现在这样看来,这个老师还是挺和善的嘛。
“至于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半天的账以后再慢慢算。”
对方紧接着的话让刚背过身走下讲台的我差点一个踉跄摔死在下面。
好吧,是挺核善的。
但迟到了半天总的来说还是我的错,行吧,我认裁。
走下了讲台后我把目光投向下方的座位,结果看见后排并没有发现一个空位,不对,整个教室都没空位。
这就是国王的新桌椅么?
而等我走到后排时才发现光头不诚欺我也,恩,的确。
但是是谁很贴心的把这对空的桌椅摆在了卫生角。
嘛,没事,我还算稳得住,把桌椅搬出来放在靠窗最后一个座位的后面就好了。
不过就是这个桌子为什么有点沉…
“哇啊!”
桌子太过沉重的原因,加上我本来就是瘦弱的死宅体质,不小心一下手滑就脱手了。
桌子重归地板上时貌似没有稳住,歪着倒了下去,然后我就看见这个桌子下方放东西的抽屉里,摔出了两个大铁块…
大铁块…
大铁…
“… … … …”
Z?为什么迫害我?
“哎~同学们上课了上课了啊,把你们的国文课本拿出来。”
喂喂!你这个转移我注意力的意图也太明显了点吧啊喂!
“恩?钟同学怎么还不拿出课本?下不为例啊,再这样可就要抄写课文了。”
喂,你这个威胁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 ”
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没想到讲台上端着书的这货抢先我一步:“好了,大家把课本翻到第二页,看着目录,我们来分析一下各单元…”
这货突然一副为人师表的正直模样硬是让我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噎了回去。
算了,我心大,终归来说还是因为我迟到了,他那么生气做出这样的惩罚还是情有可原的。
我把桌子抽起来摆正,走到卫生角去打算把椅子拿过来,顺带看了一眼认真讲课的光头,尽管灯光让他的头部有点闪烁,但他一丝不苟的样子还真有一副好老师的样子。
这样看来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老…
恩?
我紧接着又使了一下力。
嗯哼?
椅子为什么抽不起来?
“这一单元主要是讲人文…噗哈ha…呃咳咳…咳,主要是讲人文主义,对不起,老师有点感冒,同学们理解一下。”
这货说着还搓了一下鼻子,好像真的感冒了似的。
可你刚刚分明就是朝这里瞟了一眼才没有忍住地笑出来了吧!
难道你想说你想到了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难道你想说你老婆生孩子了?
哦好巧我老婆也…
咳咳咳咳对不起入戏了。
我又试着抽了一下椅子,结果仍然纹丝不动。
啧,居然还粘了胶水,你个叼人!
我祝你新年心想事成!
呸!
碎碎念等会再说,现在还是先把椅子抽出来比较好。
但问题是粘了胶水该怎么弄来着…我记得好像有过什么方法能弄的来着…
是啥来着…
嘶…
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好多视线都聚集在了我所在的这个卫生角里。
啊!不是感觉!是他们真的都在看我啊!
不要看我啊!
你们知不知道作为不出门和人打交道的死宅被这样围观是会死掉的啊!
我现在就觉得我刚刚飞速运转的大脑以一个能让我当场去世的速度迅速冷却了下来,啊,不是!不是冷却!我现在感觉大脑都快当机了啊啊啊啊!!!!
不要看我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 !!!
“砰!”[脱胶(物理)]
腿部一阵剧痛,让我在卫生角里没站稳,不过还好长方体的空间相对来说比较狭小,慌乱之中也能扶住墙稳住身形。
“嘶——”
我紧张之下居然用腿把粘在地板上的椅子给踹了出来,不愧是死宅的死亡爆发...啊,腿好疼…
就是这代价有点小大啊…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就目前这个形式来看,我现在要是再不归位,讲台上的那位已经快憋笑憋死了。
嘛,不得不说这货作为成年人,变脸的速度还是有的,能在我掏出书时把笑憋回去,稍微咳嗽了两声便继续像刚才的样子一样接着上课了:“啊,我们讲到哪了,哦哦哦,这个国文课啊,它可是源远流长…”
“老哥,不简单啊,开学刚半天就把自家的班主任给得罪了,”虽然我很想继续听课,但前桌的刺猬头哥们貌似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nb啊!怎么称呼?”
虽然我很不想理会他,但他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让我有点欲言又止。
算了,说个名字我也不会掉块肉。
“钟——嗷…!”(小声)
收回前言…我真的掉了块肉,我咬到舌头了…
这一刻我简直想把我这开了光的小嘴给扇上几个来回,但为了避免上“人类迷惑性行为大赏”,我还是止住了这个念头。
“啥?你叫钟敖?还挺霸气的嘛。”
喂,你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了?!
你扭个头看看你后桌这个狰狞的表情啊喂!
“我给你说啊,咱这个班主任点名的时候…”
… … … … … …
啊!完了!我玫瑰色的高中生活!
一去不返啦!
我意识有点恍惚,至于那哥们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选择性的忽略了。
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听见了一阵音乐响起,再看看走出门去的半框光头和起身拿出自己便当的同学,不难猜出这是下课铃。
而我前桌的刺猬头却仍然像是没听到一样在那自顾自地说着。
您莫非就是聋的传人?
他选择性地忽视了我看傻子的目光(还是星际玩家?),仍然继续说着,一时间,我在座位上走也不是,但也不想呆在这。
我怕你尴尬啊兄弟!你看在我一片好心的份上能不能闭嘴?!
来个人!谁都好!救救孩子吧!我快被这个话唠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