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起星之助啊@#&!¥#... … … …”
… … … …
我叫钟之涵,我只想过上普通而平凡的玫瑰色高校生活,但我现在慌得一匹。
以至于我现在想把手机掏出来问问奇♂妙的聊天群里的大佬“被话唠缠上怎么办,急,在线等”的问题。
从下课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啊老兄!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啊!一个字都没有啊喂!
求求你了,闭嘴吧!
“啊啦?钟之涵?”
窗外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
因为刺猬头前桌的话唠打击让我根本没注意到这对我来说是个很熟悉的声音,所以我也没经过思考就立马回复了:“对对对对对我是娇(划掉)钟之涵!”
可等我目光投向窗外时我就恨不得把前一秒做出回复的我摁到墙上暴打一顿。
这个人是熟…
不对,我们已经熟到不能用熟人来形容了。
是的是的,就凭这个气味我就已经能确定我绝对不会认错窗外穿着星之助学院定制校服的女生…恩…没错,是女生。
啊?什么?闻美少女气味的我是变态吗?
不是!我不是变态啊喂!给我向犬系男生道歉啊喂!
啊…貌似犬系男生也不是形容真的跟苟一样…
我管这些干嘛!!!!!(╯‵□′)╯︵┻━┻(理智丧失)
但至于为什么我能从气味上辨别出她——
是因为…呃…
“哇哦,钟敖,没想到你在看plmm欸。”
刺猬头前桌从前面投来一个“我懂”的表情。
你懂个锤子!
唔…咳咳…不好意思,刚刚没控制好情绪。
我是说你懂个鸡毛…
唔咳…也不对…
我是说你懂个…
你懂个…
你懂个…
Emmmmmm… …
… …
啊,总之!我的意思就是你懂个p!
虽然意思都差不多但是我就是不想再做出辩解了!因为这样子一定会有人说我是在替作者水字…
这次貌似语言突破了次元壁…
额咳咳咳,总而言之,这个人我很熟悉!
很!熟!悉!
我现在大脑正在像之前一样飞速运行着,在思考着如何辩解我不是钟之涵这件事。
至于她是谁等会再说吧因为我真的不想提这个黑历史啊!
刺猬头在前面见我脸色有点怪异,于是出声询问道:“钟敖,怎么了?”
钟敖?
啊啊啊啊我现在简直想把刺猬头抱起来转个720度。
帮大忙啦!刺猬头!
“呃,那个,同学,我听错了,我还以为你叫的是钟敖。”
我简直佩服我自己现在的演技,太专
“可你刚刚回答的时候说的不就是钟之涵吗?”
糟糕!大意了!
对方把纤细的手指微微戳着自己的下唇,一脸疑惑的无辜样盯着我。
你这家伙不要给我故作可爱啊混蛋!
“啊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装!你再给我装啊岂可修!
眨眼、眨眼无效啊!我两年来已经对这个免疫了!
“有吗?可能是同学你听错了吧,我刚刚说的是钟敖啊。”
说完我还带了一阵干巴巴的笑声。
虽然我觉得更容易被识破了,但很神奇的是她真的就这么放过我了:“噢…好吧…大概真的是我不小心听错了吧。”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尤其是当她转过身时长发在我脸上飘过几缕,嗅着无比熟悉的芬芳,不禁令得以前的记忆浮现出来:
“芷涵,芷涵,一起去吃饭吧。”
“呐呐,芷涵,那个,你快看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超可爱的。”
“恩。”
“可我已经有芷涵了哦,我这辈子~这辈子都只爱芷涵一个人哦~”
操场,行人,落日,和她最爱的葡萄味汽水。
我们坐在足球场那边的观众席上吃着我们彼此的便当,她看着操场跑道上散着步的学生,又看着我,这么说道。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她黑色的长发顺着洒下的橘色日光,有着别样的美感。
微风起。
几缕青丝被日暮时分的晚风吹起,从我的眼前飘过,最后留下一丝抚在我鼻尖。
啊啊,那股淡淡的葡萄香气还是没变过啊。
的确是一段令人怀念的恋情。
如果我不是女装的话就更令我怀念了。哈.哈.哈.哈。
这段美好的时光是基于我是女孩子这个前提为开端的啊喂!
所以我们分开的原因就是我向她坦露了我其实是男生的事实。
因为喜欢,所以不愿再欺骗对方,于是我选择了坦白。
尽管是我提出…
“钟敖?钟敖?”
刺猬头的呼唤让我从记忆感慨里回过神来,这时我才发现安梓萱已经离开了。
嗯,没错,她叫安梓萱。
我的初恋。
“对了,刺猬头…”
“淦,不要随随便便就给别人起了外号还叫出来啊!”刺猬头说完就想拍案而起。
而我正好想问刺猬头的姓名,也就顺着说下去了:“行啊,那你总得说你叫啥吧。”
“哼哼哼,这你可就问对人了。”
废话,你的名字我问你还不算问对人吗?!
啊,算了,毕竟男孩子也该到这个年纪了,随你吧,刺猬头。
“本大爷,行不更名”
“坐不改姓。”我没忍住插了一句。
“坐不…哎哎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 … … …”
“MD!这个谁不知道?!你要说名字就gkd说!”
刺猬头被我这么一说后尴尬地朝这边摆着手:“咳咳,本大爷这不正要说么,别打岔别打岔。”
“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三国名将夏侯渊哒!”
“… … .. …”
“哎哎哎敖兄你把犇津英汉掏出来干嘛?!”
“哎不是、不是!我真的叫夏侯渊啊!”
“嗷!敖兄莫打!我真、真的叫夏侯渊啊!你看这是我的学生证啊!”
在乱揍之中,刺猬头那家伙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小本本,中间这个顶着一头刺猬…啊不,是顶着刺猬头的人,不用多看就知道一定是他,而这个证件照下方的姓名栏还真就写明了“夏侯渊”三个字,再下面就是我们的班级一年四班。
见我停下了手,刺猬头又恢复了嘚瑟状态:“怎么样,大爷没骗你吧,我真叫夏侯渊啊。敖兄。”
“… … … …”
“哎哎哎哎哎敖兄你怎么又开始了?!啊!不行!那里不可以!打不得!嗷!”
“敖你马!!!!!!!老子叫钟之涵啊!钟之涵!清楚了吗!”
“好的敖兄!我清楚了敖兄!”
“eh??????”
“错错错错错了!是是涵兄!涵兄!啊!不要再打了!”
“啊♂!~~~~~~~~~~~~”
… … … … … …
“你是说这学院里除了学生会,还要留心不要招惹几个人?”
在长达十分钟的爆捶后,发现这货已经快失去意识我也就住手了,于是两个在午休后十五分钟还没来得及吃午饭的难兄难弟来到了教学楼下的树下坐着,打开了自己(寒酸的)便当。
“对啊,唔,敖兄。。对不起叫错了,涵兄,麻烦你把你举到我头上的便当放下。”
“… …算了,你继续说吧。”
在我说话的时候,夏侯渊已经夹起便当里唯一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原本他在吃下去后就会继续说的来着。
结果我看着这货嚼了大概三十秒(?),终于露出了发现事情不对劲的表情。
嗯哼?
怎么?终于发现你嘴里嚼的其实是橡胶了?
“涵兄、”
“恩?”
“你看前面走过来的那个像不像刚刚来问你是不是钟之涵的小美女?”
“恩?!咳咳咳咳咳咳… …”
夏侯渊这么突然的一句话吓得我差点被刚刚吃的白菜给卡死。
“咳咳咳…话咳以乱咳咳…吃,但饭不可咳咳…不可以乱讲啊老渊…”
被这么一呛之后我说话都开始变得不利索了。
“没啊,我真没骗你,你自己看,喏,十一点钟方向,正在从女生宿舍那条路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不知是心中有抵触还是恐惧的原因,我终究不敢抬头去确认,只能低头看着手里的便当应答道:“万一人家只是想上楼去学习呢?”
“哎哎!你别不信我啊涵兄,楼梯口在那头,和我们坐的地方是俩方向。”
“不信你抬头看啊,真的是朝我们这边过来的啊!”
还没等我作答,夏侯渊那家伙已经擅自控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视线朝上面抬去。
还有这种操作?!
还没等我脑子做出闭眼的反应,朝我们这里走来的安梓萱就已经映入了我的眼帘。
?!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带着老渊开溜。
不愧是我!
大概跑了有几分钟,看着旁边的环境——一栋标有图书馆三个大字的四层楼房,我停下来松了口气。
我从之前夏侯渊在国文课上的话唠攻击里得知我们高一的教学楼和学院图书馆可是位处学院的两个极端方向。
哈啊…还好还————
“?????”
接着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因为我看见安梓萱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
什么情况?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教中人?
对方也注意到了我,打算走到我这边来打个招呼之类的,毕竟才聊过一会天没过多久。
但我不想啊!
单字决——溜!
结果,我刚迈开步子,夏侯渊那家伙就在我身后嚎道:“涵兄,我、我跑不动了、真真、真的跑不动了…”
啧,我想了一下为了不向安梓萱暴露我目前的真名,小声地提醒了身后的老渊一句:“等会要是她再问起我的名字的话你就还是和刚才一样说我叫钟敖。”
而我松开了他后刚迈开步子就听见这货在后面又嚎道:“怎么了——涵兄,为什么非要说你叫钟敖啊——”
等我捂住他的嘴的时候已经迟了。
这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对方绝对是能听见的。
我眼前一黑。
哦豁。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