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个青春期少女。
虽然是事实,但如果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她,总觉得用词不当。
基本上没有穿什么。只是用一圈像是比基尼一样的玩意将胸部那一块围起来而已,下身也只是简单的低腰短裤……
大肆地显露出全身,丰满硕壮的身材与优美的肌肉曲线,右肩上整片皮肤夸张地纹着纹身,全身上下显而易见的绷带。
于是费利佩毫不犹豫,将门“砰”地一声迅速关上。
紧接着将仍然附在门上的钥匙转了一圈取下,动作异常麻利。
「啊?」
然后在Whatsapp上理所当然地收到了消息。
费利佩回复:
「我家里穷,没钱可以捞。」
「所以饶了我吧。」
既然把门关上了,对方就不可能威胁到自己了吧。
总不会把那么坚硬又加上锁的门一脚踹开……
普通地生活着的人的想法还是很天真的。
在下一秒,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突然间自己开了起来,并猛地撞到了一方的墙上。
然后普通人被吓到了……似乎同时听到了常识高楼崩塌的声音。
目光向被门撞击的那儿移去,原本陈旧老墙皮就千钧一发沙沙地作响着的墙面,现在墙皮干干脆脆地碎得七零八落。
倒也痛快。
没有了遮挡物而通风了的门口外,一只穿着简易运动鞋的大脚高高抬起。
凶神恶煞的眼神。
陷入这样糟糕情境的费利佩仍然没有缓过来,仅仅是在这样的半秒之内。
袭击并没有结束,然而紧接着的下一招则是——
风。
很熟悉的狂风。
一下子从门口直袭入了屋内深处,将费利佩按在那儿的墙上。
顺带一提,很照顾地带上了门。
“你他妈……”
“再给老子说一次。”
冰冷到了极点的语气,配上原本低沉沙哑的嗓音。
可怖得让人不寒而栗。
被揪紧外套按得死死的费利佩,几乎零距离地贴近那双鹰眼。
就算还没动手,就已经被气场完全镇压住了。给人一种胜负已定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同龄人甚至大人,可以有这样强势的眼神。
如剑一般有着锐利的锋芒,加上强烈的怒气。
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不由分说死在她手里。这不是在开玩笑。
——怎么办?是求饶还是拔刀?
额头上渗出冷汗,一时间脑子朝着这样的方向运转了起来。
从来没有从口袋里抽离出来的右手,没有松开——一直紧紧握着那把水果刀。
他即时深呼吸,让自己努力冷静下来。
乱了阵脚就完了。
……然而,冷静过后,打开了思维时。
他注意到除了自己以外,还是有其他重要的东西要保护的。
锅碗盆瓢。
刚刚刮进来的大风虽然比在街上还有那会儿要弱一些,但是没有把什么东西推到地上去吧……?
除了自身安危以外,还是不由分说地这样担心着。
在这个物价飞涨的时代,一个碗起码要四百披索呢。
生命固然重要,但钱不能例外。
没有钱就没有生命——每个月生活费少得可怜,加上是未成年不能打工的他必须坚信着的理念。
带上这样的,还有类似这样的担忧,以照顾着对方的口吻说道:“如果你把我打伤了,是要付医药费的。”
如果是幸运的情况。
不幸的情况,掏腰包的人就该是他自己了。
就算只是一片创口贴,那也是钱。
“现在去一趟医院起码是六百披索….不,那是前阵子的,现在起码要八百或是一千。”
他真的很认真地算了起来。
“如果我再骨折或是住院,那么增加的费用我想也不少,现在一盒药的价格都已经是三百多了。”
——所以快收手吧,我没有那么多钱。
“……哦。”
似乎奏效了,对方表情微妙地放开了他。
“谢谢提醒。”
然后貌似心情突然间变好了,上扬起嘴角。
“对不起啦。”
“反正我今天也不是来打架的。”
变的还真快。
不过,总算是安全了。
她在笑起来的时候跟生气的样子截然不同,硬气的五官因为在做着‘笑’的表情而变得些许柔和,意外的有点女孩子的甜美感。
……虽然本来就是女孩子。
不过……
在一瞬间费利佩感受起了自己的平静。
——奇怪。
自己什么时候可以那么冷静地面对女生了?
“诶?”拉回现实,依耶娜再次开口:“你不怕吗?”
她见费利佩脸上的表情,稳稳的,不慌不恐惧。
“刚刚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哦。”
“反正只是变戏法与格斗术吧。”
“哈?你是不是傻?变戏法跟格斗术他妈能有这效果?”
语气明显很不爽了。
“听好了,这比那些小把戏要厉害得多。而且现在你也可以做到的。”
“什么?”
连变戏法跟格斗术都不会的费利佩,疑惑着这句看上去矛盾极了的话。
“我现在就跟你解释。”
依耶娜说完,自顾地返回玄关。
费利佩看着那几乎跟一米七几的自己一样高的健壮背影。
——可能因为这个女的比较阳刚吧。
思考出这个勉强合格的原因。
然后,毕竟转变得太突然,他赶紧趁机在脑子里梳理。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
——哦。
这样一来,就安全得多了。
不过之后,依耶娜从刚刚稍停一顿的玄关那里拖进来的一样东西,再次引起了费利佩的注意。
——嗯?
行李箱?
——
两个人在客厅里的沙发坐下。
让依耶娜感到惊讶的是,虽然这沙发又旧又小,甚至靠着并不是很舒服,但是她却一点不觉得自己将就——因为十分干净。
如果更加仔细地观察,就会发现,在这些沙发的表面上,有很多处,都有大大小小的缝或者补丁,被相当整齐地缝合着。
就像这些已经老去了的家具,注定要被流逝的时光所伤。
然后它们的主人,奇妙地、细致地,用双手亲手将它们的伤口缝合。
她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温柔’的存在。
再一次由衷流露出笑容。
“你这个人也不错嘛。”
“什么?”
“沙发,我很喜欢。”
“哦。”
然而费利佩没有多做反应,只是这样敷衍地回应。
——
披着与人类同样的皮囊,说着与人类同样的语言,在与人类共同的社会里生活着。
或许这是‘生物进化’的成果吧。但是在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都无从得知。
与人类极为相似的他们,靠着人类才能存活。
就连‘繁殖’这种事情都要关系到人类。
XIR这种生物。
与其他所有的生物都不同。如果将其公开,大概是可以震惊整个生物科学界的存在吧。
因为他们的生理,将‘吸收’与‘繁殖’融为一体。
‘吸收’的是仅存在于人类体内的某种物质,就像人类没有水不能存活一样,他们无法缺少这种物质。
‘繁殖’的介质是在咬过人类、吸收过物质之后,通过唾液在人类体内留下的另一种物质——当下称作‘XIR’毒素。对于XIR来说,就相当于是对人类来说的**。
然后,当在体内的储蓄到达了一定量,人类便会引发所谓‘绝症’,然后——新的XIR出生了。
——
更加强大的存在。
不管是体力、速度还是敏捷程度都远在人类之上。
正因如此,才能在不被人类肉眼捕捉的前提下奔跑在街上,形成呼啸狂风。
他们需要吸收,而吸收的方法,最常见的便是在街上极其迅速地咬下每一个人类。
当然也并不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
XIR的爱情。
为什么比起那些小说电影里的吸血鬼或是丧尸,XIR对人类的咬会特别地被称为‘繁殖’。
因为繁殖的前提就是爱情——在生理与心理渴望之下分泌的、自然界最浪漫的杰作——爱情荷尔蒙。
他们的取向不像其他动物一样取决与‘雌雄’。
XIR产生爱慕的对象只有人类。
一切都相当巧妙地对上,爱情促进物种的繁殖,而繁殖诞生新婴。
然而爱情是具有‘排他性’的。
当一个XIR并不是因为纯粹的生理欲望而真正地恋上一个人类时,他会从生理上排斥对其他人类的吸收。
也会如爱情一般,深陷入甜蜜会狂喜,无法满足便会痛苦无比。
不过最让人惊叹、也成为了浪漫杰作承载着的唯一的败笔的是——
绝对理论,XIR无法爱慕XIR。
就连一开始爱慕着的人类,在对方变成XIR之后也同样无法爱慕。
因为对‘繁衍’无益。
——
为了避免引起社会恐慌,人类政府决定对民众隐瞒XIR的存在。
在XIR与知道‘XIR’存在的人类之间有不得不面对的战争。
——
一个他从未见识过的世界。
虽然吃力,但用尽全力地运转起大脑,只是为了能快点理解这些荒谬极了的事物。
但尽管如此,依耶娜看向他——一个刚刚进入这片荒谬领域的新人的表情……
——草,这也太扯了吧?!
想着这句话的人不是费利佩,而是依耶娜。
因为她是有把一切震撼的东西都告诉了费利佩
但是所看见的反应却不如她所料——
完全找不到任何‘惊讶’、‘恐惧’、‘不安’、‘质疑’、‘绝望’。
那是一张如夜晚穆静的湖面一般的脸。
恍若湖里没有鱼儿流动,周围也没有沙沙的风与野草。
“我知道了。”
仅仅是这样而已。
仿佛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似的。
当初依耶娜刚知道那会,带着‘啊啊?你他妈在跟老子开玩笑?!’的心情揪紧了那个告诉她的人的衣襟,然后抱着对方嚎啕大哭了十分钟。
【我认识‘世界’这个老朋友。】
【这个——什么事都会做出来的家伙——】
【不管多么过分的事。】
费利佩相信着自己的眼睛与耳朵。
只要印入的画面、传入的声音,有着它的理由、有着它的实感。
将这些过分的事物,清楚地、明白地——
放置在意识与灵魂最显而易见地能触碰到的——大脑的正中心。
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思考着。
并不是思考着‘怎么办?!’或是‘怎么办……’。
而是‘怎么办?——’。
很快,大脑便得出了结论,即时向他的身体发出指令。
而那条指令是——
费利佩终于抽出了那把藏在口袋里的水果刀。
然后,准准地,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喉咙。
——帕特里。
——我的存在,一定会伤害到他吧。
在刚刚将刀尖对准的那一刻,双眼里存有着一丝因畏惧死亡而颤抖着的神情。
但却仅仅是存在一刻罢了,在来不及捕捉到的时间之内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决绝——坚定到令人寒颤。
仿佛如果依耶娜再晚那么一丁点,没有即时将他的刀子猛地抢过,在下一秒就会看见锋利的刀身刺穿喉咙,溅出可怖的鲜血。
“狗日的……”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的人。
随后从她的喉咙里,挤出了及其不爽的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必须这样做。”就像是做着人生里的一个重要决定一样,他的声音里充斥着坚决。
就像是坚决地去做梦想的事情一样、就像是坚决地去履行义务一样。
然而这份坚决,却十分悲壮地用在了‘自杀’上。
但他的双眼之间却没有任何悲痛任何不舍。
冰冷得让人觉得他没有心。而剩下的只有这份死死的坚决罢了。
“胡闹!”
依耶娜一个响亮的巴掌,不偏不倚重重地落在费利佩的脸上。
然后,再一次猛地将他抓起。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这个冷静的人。
一次又一次地被这份冷静所震撼。她难以置信。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
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样?!
让她生气的也是他这冷静地决定了的,不该有的愚蠢举动。
“为什么会想死啊?!”
“你他妈哪里有理由去死啊?!”
“活了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饭,学习成绩还那么好的你,哪里能这样一刀就翘辫子了啊?!”
“喂喂!你现在还已经是XIR了啊!”
“是我们来之不易的新同伴了啊!!”
着急的、迫切的、无比认真的眼神。
她的声音就像是爆炸了一样。
“喂,听好了。”
然后,对着这个愚蠢的家伙以绝对的口气下达命令。
“抬头挺胸地活下去,就够了。”
“这是你….所有XIR都要履行的义务。”
他再一次变得静默。
“……。”
“我知道了。”
——
稍后一会。
依耶娜向费利佩的后脑伸出手,与此同时将脸庞凑近。
“干嘛?!”
费利佩慌忙地挥起手将那只手扇开。
“不是,你干嘛呀?”
依耶娜好像也在疑惑一样反问起了费利佩。
“我才要问你吧…!”
“为、为什么要碰我啊?!”
突然间显露出了紧张的神情,他张大嘴巴喊道。
不过随后好像又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突然把坐着的全身扭到一侧去,将双臂交缠胸前。然后故作镇定。
“总之,不许碰我。”
“啥啊?”
依耶娜依旧摸不着头脑。
不过随后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啊,抱歉。”
“我忘记跟你说这事了。”
尽管XIR的体内也可以储存XIR毒素,但对他们来说毕竟在生理上这种物质是无用的,所以仅能存留一段时间,随着能量消耗而损失。
但是为了不被人类一方发现身份暗杀掉,不能在毒素检测这个环节露陷。
XIR毒素的传播是通过XIR的唾液,传向肌肤。顺便,只是单独地传送毒素是不需要咬这个举动的。
所以每次一到月底时,XIR们都会寻找同伴进行相互舔舐,为的是在体内积攒毒素去应付检测。
是这个事。
“对了,你这个月是什么时候测啊?”依耶娜问。
不过应该是还没有测吧。不然现在也不会活生生杵在这里。
“明天。”
“擦好险!”差一点,差一点这个人就要翘辫子啦。
幸好她今天下午腾出了大把时间过来。
“来吧。先从脸开始。”
把手伸过去,为的是能把手挂在头上,这样舔的时候姿势不会太膈应。
但是费利佩突然又迅速把那双手扇开。
“草,你干啥啊?”依耶娜有点生气了。
“再来一次吧。”
伸过去,扇开。
就像条件反射那样无法回避。
“奶奶的你玩我呢?!”依耶娜立刻不由分说举起拳头。
“把我绑起来吧。”
“啥?”
“用绳子什么的,把我束缚住。”他说明道:“我就不会这样了。”
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疾病一样。
从曾经某一时刻开始,极度地排斥被他人触碰…甚至害怕。
“为啥啊?”依耶娜觉得奇怪。
“不关你的事。”
“再说一遍试试?”
“老子是在关心你诶!”
“每个人都会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吧。”
“……哦。抱歉。”
之后表示同意配合的依耶娜,突然间又双手抱胸低下头,‘Hmm…’地思考了起来。
“用绳子不行吧。”意识到了这样的事。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是XIR了。”
“XIR有着比人类要更强好几倍的力量,所以一般用来束缚人类有效的东西,用在XIR身上是无效的。”
之后,她便不再与费利佩搭话,一只手捏起下巴,从沙发上站起来自顾安静地杵在了一处。
这样强大的力量,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束缚呢?
——……啊。
仅仅是这么一会儿,脑子里便灵光一闪。
其实一开始就可以这么做的,为什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要镇压住强大的力量,只要用更加强大的力量就行了。
“我知道怎么做啦。”
因为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而感到开心,依耶娜再一次摆出那张开心的笑脸。
随后,她便向费利佩示意——将手指指向一处。
“喏,躺那儿去。”
费利佩看着手指指向的地方,那里是一处空着的地板而已。虽然幸运的是每天都很干净。
“为什么?”他问道。
“把·你·束·缚·住。”
“不过别问了,先躺下吧。”
“但是我要知道你想干什么,然后再考虑要不要这么做。”
“草,你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啊。”
依耶娜咂嘴,做了不就完事了吗。
“做个保障。”
“哦哦!”
然后突然送去崇拜的目光。
心甘情愿地给对方解释了一下。不过在自己看来是没有问题的。
费利佩听后思考了一下。
在觉得没有问题之后照着她说的,躺在了地板上,并且将两只手的手腕交叉放在了头顶上方的位置。
然后依耶娜双膝下去,压上了他的双腿,用单手抓住两只手腕交叉的地方,另一只手则撑着地板。
依耶娜不管怎么说力气都比他大。
好了,没问题了。
然后她开始将脸往下向费利佩的脸凑近,伸出了舌尖。
费利佩果然开始条件反射般地动起了身子,不过没用,压在他身上的依耶娜稳稳地将他镇压住,就像中国古典名著《西游记》里面一样,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都出不去。
他突然开始庆幸自己之前有提醒她医药费。
舌尖轻而易举地接触到了面部的皮肤,湿漉漉的开始在上面游走。
费利佩突然喘了起来,就像是突然从悬崖上坠下一般,心跳不安地加速起来。
被这样触碰并舔舐着的面部,还是觉得凉飕,像是微微地颤抖似的。
放大着的双瞳,在一瞬间充满了一种情绪——
好可怕。
尤其是舌尖游走到了额头的时候。
让他想起了童年那会。
父亲也曾在那儿宠溺地亲吻过。
当时的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比任何都要温暖、都要幸福的眷顾。
但是如今只是感到了厌恶与恶心。
甚至,恐惧。
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
就像知道了有人要从背后将匕首捅入自己的心脏一般的恐惧。
就像喝下了一杯美味的果汁之后才发现是一杯毒药一般的恐惧。
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恐惧——
但是,尽管内心已经这般地恐惧。
他的牙狠狠地咬下自己的下唇。
现在,不是上演苦情戏的时候。
——
另一边,在这同一时间内,也同样发觉到了另一样东西。
仅仅是把目光稍移,就可以清楚地看到——
女性的性感锁骨。
女性的丰满双乳。
女孩长长的头发,一缕一缕温柔地拂过他的脸上、胸膛上,感觉痒痒的。
她的舌尖与舌面在皮肤上游走,湿漉漉的唾液很是温暖。
不只是一处而已,当舌头离开这里留下残存的液体,随空气的流动儿变得冰凉时,他身上的另一处皮肤再一次感受到了温热。
很舒服的触感与温热,渐渐游遍了被衣服包裹之外每一块。
就像是在做/爱一样。
对他来说,这是无比奇异的体验。
不过,‘奇异’并不是在‘做/爱’这种事上。
如果是正常的男性的话,至少会感到紧张、兴奋,心跳猛烈地加速着。
但是如今他却没有任何像这样正常的生理反应。
如果此时看向依耶娜,也是没差的。
就像完全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一样,只是认真地在游动目光寻找没有被舔舐过的地方,在正正经经地帮同类积攒毒素量罢了。
XIR的爱情只对人类萌生,就连性/欲也是如此。
倒不如说,XIR在还是人类时的原·生殖器官:阴/茎或是阴/道,现在能不能有感觉都还说不准。
毕竟已经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物了。
当费利佩意识到了这一点时。
感受到了无比诡异、无比惊愕,但却又是无比真实——名为现实的这种东西。
在下一刻,没有闭起过的双眼仍然清楚明白地看着。
面对这种东西,仅仅,只有一种方法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