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听说过“崩玉”这个词么?]
[哈~…妾身无知之处,还望殿下赎罪]
[以汝现在的职阶,这等机密之词汝不得知也是理所当然。]
[是的,妾身实在不知殿下口中所说之物,不知殿下能否告知?]
[哼哼哼..别着急别着急。奴家还么有给予汝的任务呢。不过告诉汝也无妨,“崩月”是具有巨大魔力的能量巨石,只要运用得当,甚至可以拥有控制整个世界。不过听说最近“崩月”的主人已经死亡,现在拥有崩玉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一旦此物落入纠纷魔法师们的手里,恐怕在魔法界又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不过看在你这么积极的份上,就当做是给汝提升一个职阶的锻炼机会吧。为了防止这一切的发生,从少年的手里夺取“崩月”,了解了么?莫妮卡]
[谢谢殿下给予妾身如此的机会,我莫妮卡·贝鲁奇一定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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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己的一时激动而冲出教室的幽,不禁为他自己的这种行为感到一丝后悔。估计班上的人还在为自己冲出教室而很混乱吧?想想看,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做过这么让人丢脸的事情。尽管从初中开始就是以宅男的身份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依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引起这么大的震动,即便是想要继续过着那副“让人讨厌的死宅”生活,恐怕也不可能了吧,说不定学生科的还会找上自己什么的。他虽然不擅长事情推测,但是也并不对事情持乐观的态度。最终很快就放弃了再去思考的想法,装作一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表情叹了口气,朝着走廊的深处、比较寂静的实验室二楼的屋顶走去混一节课吧?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推开了屋顶上的手拉门。
[眨眼之中,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了。]
他一面感慨这原本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人生沧桑,一面背靠着屋顶的墙壁上。将放在自己眼睛上用于掩饰的眼镜取了下来后,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其实,越是不想要承认的梦,就越是真实。或许从一开始,幽就明白吧。
人类的悲哀?或者说是不愿意让人触碰的记忆?
但是,明白又怎么样呢?
只不过如同梦幻一般,还没有等他的手抓住,就已经破裂的梦。
有什么意义呢?
少女的惨死和被少年的告白之间相差的,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在前一天,少女答应了少年求爱的请求,而后一天,少女却被意外的从人世中消失了,带着强烈的痛苦和对这个世界的向往而离开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或者说,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戏剧化了呢?
当少年见到自己所深爱的少女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躺在那一片血泊之中。和那纯白的雪相比,她的血显得太过于刺眼了。鲜红的血、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扑鼻而来。就连在场验尸的警察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
警察推断,少女的惨死,犯人并不只是一个,或者是两个、也可能是一群。依照犯罪心理学的推断,少女应该和犯人反抗了一阵,被犯人以绝对优势将少女击倒过后对少女进行了**然后杀死。在举出大量的证据来佐证之后,然后以[这种事情一般很难解决,不如就此放弃吧]的语气对着少女的父母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少女的父母竟然接受了这样的女儿被惨死的理由。安然理得的继续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的生活着。
果然这个世界很奇怪吧?果然这个世界是生病了吧?
[你们究竟有什么理由来为人父母?为什么你们的女儿这般的惨死也依旧是带着一副怎么样都无所谓的表情?难道当初你们就是为了自己的一时放纵而不顾其他的后果了吗?]
葬礼开始的第一天,少年一如反顾的在少女的家中当着少女的父母的面大声的斥责着,甚至是用拳头不断的朝着两个人的脸上打去。少女的父母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还手,只是静静的让他宣泄自己的怒火。最终在众人的劝阻之中,他才终于冷静下来,一脚踢开少女家的房门,扬长而去。
[幽,在回家的路上,有快递送来一个邮件哟]
回到家,姐姐就将一个不大的包裹递给他。似乎对于弟弟这幅样子似乎十分的心疼,但是即便是非常担心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但是在将包裹给他后,便故意以“还要购物”为由离开了家,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来缓和自己的情绪。
对于那时的幽来说,似乎这人世间除了家人能理解自己以外,还有谁能理解自己对少女的爱呢?
等他打开包裹,从里面又拿出另一个精致的包裹。光从包装来看,就知道是出自他女友之手。打开包裹,里面除了一个包装完整的吊坠以外还有一封信。
他轻轻的拿起那个吊坠,明明是自己攒足了一个月的钱才帮她买到她一直很舍不得买的东西作为圣诞节的礼物,她竟然在自己临死之前又把它交还给了自己。[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对她的这种无礼的行为而感到某名的生气啊]。幽在抱怨的同时,无尽的悲哀、失落、甚至是一种强烈的孤独突然涌上他的心头,让这个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的南宫幽第一次竟然嚎嚎大哭起来。而她留给他的那一封信,三年过去了依旧尘封在哪里,甚至他也没有一点想要打开的心思。这样的女人在最后临死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想要和自己说什么呢?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幽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强烈的光线照的他睁不开眼睛。即便是在这个时节,天气依旧是带着一丝凉意的。但是和那一年相比,似乎又相差的太远太远了。
这三年的时光过来,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自己的内心每天都生活在一种强烈的愤怒之中。为了隐藏自己内心的这股愤怒,他故意装出这如同小丑一般的面具。为的就是让这一切能逐渐淡忘,但是似乎这样缓解痛苦的方法似乎很不奏效。一天又一天,让人可笑的面具下,那一颗仇恨的心在不断的抽搐着。痛苦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变得愈发严重起来。
他挣扎着,拼命的挣扎着。和命运挣扎着,和过去挣扎着,和自己挣扎着。在未来还没有来临之前与痛苦并存着,尽管眼角泛着泪水,但是不论什么时候,他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少女留给他最后的遗物。
这是一个不能放开过去、已经忘却了未来的男人。
这就是南宫幽最真实的面目。
唯独不想让任何人见到的面目。
绝对不能公布在人面前的痛苦,是不能亵渎的。
[你的真正姿态就是这样子么?]
一个似乎很厌恶的声音传来,从这股声音中,透过的不是带着温暖的安慰。而是一种对他的这幅样子的一种歧视、或者说是一种嘲笑。
少女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和常人不同的贵族气质、金色的长发,再加上全身上下都是一身蓝色的铠甲。除了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外,几乎没有什么能让人对她有说的出的感觉。
[真是愚昧,真是愚昧。妾身不想和这样的废柴男战斗,快将你手上的那个吊坠交出来,说不定我会免你一死。]
被她看见了么?这幅样子被她看见了么?
怎么办?究竟怎么办?
从三年前开始就伪装自己的这幅脸,竟然让这个女人看在了眼里!
要逃么?还是说要杀了她么?
看见自己的话对幽没有产生一点影响,正是令人生气!这个少女认识到,眼前这个哭的一来二去的这个可悲男人,竟然从一开始就无视自己。不知道为何,一向冷静的她突然变得异常的激动,她指着幽的头,发出威胁的语气恐吓道
[喂!该死的混蛋。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叫你把吊坠叫出来!]
话音未落,不知为何幽却突然站起身,朝着她的面前冲去。由于太过突然,竟让她后退了两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了
[你想要干什么?你这臭虫!]
[是你么?是你看透我的全部么?是你么?是你杀害了婷么?是你让她那么痛苦的么?]
[什么?你究竟是在说什么?]
他的手掐的越来越紧,而她也因为被他掐住脖子而动弹不得。摆出一副救命的架势,似乎想要逃离他的攻击,但是似乎对于他来说,这种弱小的求救只是让他更用力的捂住她的脖子而已。
而在屋顶的另一侧,幽的班主任粟楠茜,和即将成为“保护”他的三千院舞祢站在这一边,看着幽的举动。和舞祢一向冷淡的表情相比,粟楠茜的表情显得似乎过于快乐了。
[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没想到这个混蛋废柴男还有这一面啊,真是让人想不到]
粟楠茜的话就像是一颗颗钉子深深的刺入三千院舞祢的内心。她或许脑子一瞬间产生了对她的杀意,不过很快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她轻轻的将包装精美而又厚重的魔法书关上,静静的看着幽与这个不知名少女的打斗。
少女还在挣扎着,而幽的面目越来越狰狞,如果从现在某一种特定的角度来看待这个男人的话,一定会被当做是潜在罪犯而被警察临时看管。但是不管是三千院舞祢还是粟楠茜都似乎对他的这一举动没有阻止,甚至看样子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愿,如同刻意的等待某种东西爆发,或则是期待什么一样似的。
而在他手中紧紧被紧紧掐住脖子的少女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幽继续用力狠狠的掐着少女的脖子的时候。意外的,金发少女却突然从他的手中逃走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幽反应过来的时候似乎已经太迟了。对于这样一个平民竟敢这样对自己放肆,这对于金发少女来说,似乎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在屋顶的右面,少女悬浮在天空之中。由于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即便是她也无法承受。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拿出了自己的魔导书,按照上面的内容开始轻声朗读起咒文出来。
[热情的火炎精灵呀!请借于我你的力量!火的元素呀!在精灵的命令下化为无坚不摧
的爆炎吧!]
刹那之间,天空之中瞬间聚集起一团赤色的火焰,在不断诵读的咒语声中开始逐渐变得巨大。忽然,由于她的一声凄厉的怒吼,火球立刻朝着幽的方向迅速砸来。由于速度实在是太快,连下落的方向都还没有搞清楚,屋顶上已经被巨大的火球砸成了一个巨坑。
转眼再看看四周,似乎一切都被这股业火所燃烧殆尽。屋顶旁的铁推门勉勉强强只剩下一点残留的痕迹。幽的生命迹象是已经几乎是不存在,而他刚刚手里紧紧握着的吊链竟然还完好无损,在一片被灼烧的水泥板上依旧是显得那么的耀眼和完美。简直就像是一种奇特的力量在作祟一样。
[哼,可恶的愚民,不给点教训不知道妾身的厉害。]
她仔细的看了看四周被自己的火球所灼烧的屋顶。在强烈的灼烧中,一阵刺鼻的白色烟雾也随之而来。尽管对此她并不惊讶,但是唯独对依旧完好无损的吊链感到惊奇。不过似乎在仔细思考过后,她似乎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这吊坠应该就是殿下口中所说的“崩月”吧?原来如此,真不愧是神器,在我最强的魔法式面前没有一丝变化。难怪殿下这么重视,不愧是英明的君主啊。]
她一面感叹着,一面不忘将自己的“深爱”的殿下奉承一遍。看着被笼罩在自己周边的火焰所产生的白雾,带着一副休闲的姿态开始放松起来
[快点回收“崩玉”吧。不然中午饭又没得吃了。啊啊,正是让人讨厌呢我们教团的食堂就不能晚点关么?]
[虽然这样说很抱歉,但是回收“崩玉”的这件事,还请你多多考虑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白色的烟雾逐渐散去,在一片被灼烧的土地上,一个巨大的蓝色冰椎挡在了南宫幽的位置的前面。看样子对于刚刚的那个火球,似乎并没有命中目标。而在冰锥的旁边,一个短发少女的突然出现让她大吃一惊。正当她准备询问究竟是何人的时候,从一旁走出了另一个女子。和短发少女冷淡的表情不同,她的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慵懒的笑容。
[呀~~ 真是的千钧一发啊。真是帮了大忙了,舞祢。没想到在这危急的时刻,你最终还是变回来了啊。真是让人困扰呢,以后你要是以这幅样子出现,那好男人岂不是都被你的魂给勾走了么?]
舞祢看了看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粟楠茜。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不过和刚刚相比,似乎更加显得冷淡起来。
[不会的,我说过了。平时我不会将我真正的姿态展现在别人的面前,这一点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哦哦?原来如此。哈哈哈,刚刚那句话是开玩笑的啦。别在意别在意。]
她轻轻的罢了摆手,算是对舞祢刚刚的表情作一种解释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之后放在嘴角,将视线转向了在空中的莫妮卡
[喂,少女。不如你就这么回去吧,怎么样?]
[哈?你说什么?就这样让我回去?开什么玩笑!就这样回去让我拿什么和殿下交代?!你这老女人!]
[你说老女人?少女你可要看清楚,我现在才24岁哦,才24岁哟!怎么算是老女人了呢?!]
她的嘴角泛起了一丝令人畏惧的笑容,只不过这时的莫妮卡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而在一旁的三千院舞祢,则走到一边,将吊坠轻轻的捡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手里。
[多说无益!看招!]
她怒吼了一声,然后开始诵读新的咒语。看样子一系列的不顺和对眼前这个女人的讨厌让她的内心终于再次燃起了怒火
[深埋於黑暗地底的红莲之炎,以吾之名召唤前来!
地狱深处燃烧不息的妖火啊!以我之名,呼换你们前来!成为我的魔剑,粉碎所有阻
挡我的人!--火神爆炎!]
一道新的火球又出现在天空之中。只不过和刚刚的程度相比,现在的火球变得更大、更炽热,赤红的火焰似乎要吞噬整个天空。随后朝着粟楠茜的方向“嗖”的一声直冲而去。正当她准备为自己最得意的招数而大笑的时候,突然一道剧烈的冰墙出现在火球的面前,由于躲闪不及火球直接撞上了冰墙,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后迅速爆炸。
[轰隆——]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和刚刚不同,在底下的粟楠茜的手上又多了个冰枪,似乎如同恶作剧一般的眼神盯着她,笑着对她说道
[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直接把你送回你的教会总部和你的殿下见面吧。所以,尽情的享受着一路的路程,滚吧!]
说完这句话,她朝着天空的莫妮卡突然丢掷出那巨大的冰枪。正当莫妮卡准备进行防御的时候,冰枪瞬间刺透她的身体让她失去直觉,在一瞬之间,她和冰枪一起消失在了天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