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江湖上传说的元圣天君是阵法大能完全是谣言。
楚天傲对阵法一窍不通,他从来没有研究过阵法,他想要使用阵法的时候只需要冥想一下,阵法就会自动成型,所以楚天傲完全不需要知道原理就能画出任意一个阵法。
“我按照方程式推演了十五遍,如果只是从方程式上下手,这个阵法确实是无懈可击的。但是这个阵法如果真正画出来之后会自行破解,非常不稳定,所以确实如楚天傲所说,是没有意义的。”冬月雪鸢继续说。
冬月雪鸢说得头头是道,听得有些学员有些相信了。
“这个阵法至今都没有人能实现,你又凭什么说它极不稳定呢?”霍兰德说。
“我让这个阵法实现。”楚天傲从阶梯教室上走下来。
冬月雪鸢一惊,惊奇地看向楚天傲。
很显然,她有点不敢相信。
“你能实现?你拿什么实现?”霍兰德嘲道,“你们刚刚说这阵法极不稳定不能实现,现在又说可以实现,你不是自相矛盾么?”
其余学员相视一眼,认同地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自相矛盾的说法。
楚天傲解释道,“这个阵法其实就好像一种叫做氢氧化银的化学物质一样,氢氧化银在常温下非常容易分解,但它其实是存在的,只是分解得太快我们没办法看见它而已,而且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保持。这个‘仁阵’也差不多,只是让它保持稳定的条件极为苛刻,目前还没有人能做到而已。”
“你能做出那种极为严苛的条件?”霍兰德一点不信。
整个世界都没能做到的条件,一个普通学员就能做到了?
“如果你很想很想看的话,我可以费点力。”楚天傲微笑着看着霍兰德说。
“你……!”霍兰德有点语塞了。
他说想也不是,说不想也不是。要是说想,场面就有点像他一个资深教授低身下气地求楚天傲摆阵一样,要是说不想,就等于自己给了楚天傲一个台阶,那还怎么帮雨宫心报仇?
这个楚天傲还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狡猾得多。
“你到底想看不想看?”楚天傲有些不耐烦地催了一下。
“想看想看。”霍兰德条件反射地连声点头。
话一说出来霍兰德就觉得不对:自己怎么就顺口答应了呢?
不过也好,就看看这个楚天傲有什么本事。
楚天傲让冬月雪鸢收起笔记本,看了一下,连连点头,假装看得懂地在嘴里念叨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懂了我懂了。”
“这里地方有点小,去中心广场吧。”楚天傲说。
……
教室里所有人来到中心广场,约摸有一百多个人。
走到中心广场边缘的时候,楚天傲让所有人都停止前进。
有人不解,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楚天傲说,“让这个法阵保持稳定的条件很苛刻,你们绝对受不了的。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站在这里别进去,如果活腻了也可以不怕死地进去看一眼。”
说完,楚天傲就拉着冬月雪鸢往广场中心走。
两个人走到中央广场中心,也就是元圣天君的雕像下面。
“小雪鸢小雪鸢,你得帮我个忙。”楚天傲说。
“关于如何稳定这个法阵,我能帮你的仅仅只有解析而已。”冬月雪鸢淡淡道。
“不是让你帮这个,只是让你做做样子而已。”
“做样子?”冬月雪鸢一听,明白了。
楚天傲这是不想让自己的实力太过于暴露。
“等一下我画阵法的时候你施一下法,让周围的温度降到绝对零度。”
“好。”冬月雪鸢答应得很干脆,也不问为什么非要绝对零度。
“开始吧。”楚天傲说着,朝天空伸出了手。
只是稍一冥想,天空中便亮起了五种颜色的光芒,五种光芒四处蔓延,画出五种法阵,五种法阵一字不差地依据笔记本上的解析过程自动重组,勾连。
在五种法阵互相结合的过程中,冬月雪鸢站在楚天傲身边也朝天空伸出了手。
寒风凛冽,白雪逆天而上。天空中阵纹勾勒的同时也伴随着雪花的覆盖。
中心广场外面,覆盖整个中央广场的风雪让所有人都变得呆然。这么大的场景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难道说楚天傲真的能把“仁阵”现实化不成?而让“仁阵”保持稳定的苛刻条件就是冬月雪鸢?
风雪非常准确地集中在中央广场的地界上,而中央广场外面则是风和日丽的。
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空中逐渐成形的法阵时,姜雄鹰脱离了人群。因为缠满绷带的他实在太显眼了,难免被人看见。
有人叫住了他,说道:“你不要命了?”
“什么啊,我是想上厕所。你要一起吗?”姜雄鹰说。
“算了,这场景千年一遇,上厕所才多大点事儿啊。”那人说。
这般浩大的场景吸引了好多人过来观看,就连正在上课的人也聚集到了这里。
正如刚才那个人说的,这种场景千年一遇,错过了真的是后悔终生。
十分钟之后,风雪渐停,本来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
当风雪完全散去的时候,空中呈现的场景让所有人哗然。
空中是一个结冰的法阵,法阵向四周散发着白色的冰冷雾气,法阵有整个中央广场那么大。这还只是袖珍版,“仁阵”的真实大小其实还要比这个法阵大出好几百倍。
“原来让‘仁阵’保持稳定的条件是绝对零度!”有人惊呼。
“怪不得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能真正把这个法阵做出来,绝对零度确实是不可能实现的,也就只有冬月雪鸢这样的怪物能实现。”
其实这些人猜错了,没有办法让这个法阵稳定,楚天傲只是一边画法阵一边把法阵的时间线停住了,所以法阵才没有崩坏,能呈现在别人的视野内。
“霍兰德教授,这真的是‘仁阵’么?”有人小声问道。
霍兰德也被震撼得不行,他看着空中结冰的法阵,声音颤抖。
“我要仔细看一看才行……”霍兰德说。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别人不知道,霍兰德却心知肚明。
绝对零度虽然是一种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极限环境,但超低温是容易做到的。世界上有不少人都试过在低温环境下进行法阵的构造实验,但也没传出过什么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