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说犹太......”
“嗯？”
我看着菲尔雅，此时正处于半夜时分，满天星辰下地面泛着微光。即便是有着篝火，月的光芒也很耀眼。
我们俩湿漉漉的衣服正被火烤着。
“我们能去哪里呢？”
“去哪里啊，首先要搞定吃饭的问题吧。”
如若不是平时的我锻炼有佳，这篝火恐怕是生不起来了。
“犹太觉得去农村好，还是城市？或者当维京人？”
“最后的选项是多余的，你们家族可是以击退维京人而闻名天下的。”菲尔雅家族是在英国对抗丹麦时期兴起的家族。
“那我们去当强盗吧！我早就想试试看了！”
菲尔雅兴奋地挥舞着从篝火里拿出的木棒，火光随着木棒摇晃着，看得出来菲尔雅此时很兴奋，尽管她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
“那突然多出来的选项同最后一个有什么区别？！”
我可是跟随过维京人首领的哦？这种话我可说不出来。
“周围的村庄很多不是吗？肯定有出路的！”
“那些村庄早就给博德鲁根抢完了，况且现在的维京人行业也不吃香。”
“怎么这样——那我们怎么办？我可什么都不懂耶。”
“现在革命时期是最混乱的，我们趁机溜进城市，找到工作说不定能在城市定居。”
“去城市有什么好的？我还是觉得去当强盗比较有趣点。”
“大小姐现在不是想有不有趣的时候，没饭吃我们可是会死的！”
“我有犹太就行了，我又不是非要吃饭，喝血也行。”
菲尔雅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让我有些不知应如何回应。她确实能不吃饭，但我不能。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我虽说也有着与菲尔雅一样长生的特征，但我还是要恰饭的，毕竟世间万物都要遵从守恒定律。
“人要吃饭的嘛要吃饭的嘛，我可不可能不吃饭嘛。”
“犹太可以喝我的血。”
“那是什么永动机吗？”
“怎样？”
“什么怎样。”
菲尔雅悄然地露出了光滑的肩膀，她锁骨的曲线很优美像是流水般。锁骨里附着着微小的水珠，在月光下整片肩膀都泛着微光。我没有尝过血的滋味，但此时的我却觉得那是一种美味。
“犹太喜欢肩膀的血吗？我个人推荐屁股附近的，量大血多味足！”
菲尔雅口无遮拦的话语让原先稍显暧昧的氛围荡漾无存。
“肯定不行的别想了！”
“咦——试试看嘛，万一你喜欢呢？我都吸了你这么多次了，你不吸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都不好意思了五十几年了吧？你脸皮真是够厚的。”
“所以说现在给你吸了嘛，怎么样来试试看？”
“不，你臭烘烘的我下不去口，况且我又不是吸血鬼。”
“胆小鬼。”
“随你怎么说。”
菲尔雅坐在木桩上，原先拿起的木棒已熄灭了许久，她重新被木棒插回了篝火处随意搅弄着。
我坐在她的身旁，望着洞穴外的满天繁星，此处能看得到以紫色为主色调的银河，那光景很美，美的就像是无数的花儿在同一时刻绽放。
“犹太真的要去城市里？”
许久，菲尔雅才缓缓开口说道，那清越的话语在洞穴中徘徊着。
“我不知道，不过去城市我们才能生存下去，况且这里的人们都对我们有偏见不是。”
“这都怪博德鲁根那傻孩子！明明小时候还挺可爱的长大就变得神神经经的，让村里人都讨厌菲尔雅家族。”
“谁知道呢，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
博德鲁根小时候是那种讨人喜爱的类型，他满怀理想信念，对待任何人都一脸热情。他曾当着同龄伙伴的面保护过菲尔雅，也曾帮我从外面带过许多书籍及物品。但终究在离开家族几年之后变得陌生无情。
“你说我们去城市之后会变得同博德鲁根那孩子一样吗？”
“你担心这个?”
“嗯......”
“放心吧，不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博德鲁根那孩子以前也满怀憧憬，去了回来还不是......”菲尔雅没有接下去话语，她拿着木棒随意地戳着篝火。
“我倒是觉得他父母原因占绝大多数，你也知道博德鲁根的父母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之前也不在本家生活，外面腥风血雨的又同维京人混在一起，变得疯疯癫癫也没什么出奇。”
“说的也是，博德鲁根的孩子也同他一样。”
菲尔雅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父母对孩子的影响何其之大，想必菲尔雅要比我来的了解得多。
“别胡思乱想了，你看城堡处。”
我指了指城堡的方位，此时的城堡灯火通明，即便是在遥远的这里也能感受到热闹非凡，他们一定很高兴吧，妻子不再受侵犯，庄家不再受侵害，乐开花，两开花，再加上革命成功，杠上开花。
“他们似乎很高兴，这里都能听到他们的渗人的笑声，话说回来，犹太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藏起来的宝藏？”
“应该不会吧，藏在那种地方即使是神仙也找不到的，除非有金手指。”
“这世界这么奇怪，说不定会有从其他世界来的人也说不定。”
“那是什么，穿越者？”
“大概？”
“全天下这么大地方，这么多人类，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好彩遇到呢。”
“说的也是。”
我看着菲尔雅，此时她的衣服已稍显干了，长袜不见踪影应该是丢弃了，光滑的小腿上能瞧见泥的痕迹，穿鞋不穿袜的模样显得有些违和，虽说我也是如此。
“袜子扔哪里去了？”
“给水流跑了，应该在下游？反正也不能穿了。”
“没事，我就是怕暴露了踪迹，既然随河水流走了那想必也没什么事。”
“犹太很慎重呢。”
菲尔雅弯着头用似笑非笑的奇妙表情的看着我，在篝火印照下我分不清菲尔雅此时的神情是何种意思，不过她当她那轻微的笑声传到我耳旁时，我明白她是由衷的感到了高兴。
“慎重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我稍微冒失点也没什么的吧？”
“如果可以麻烦你稍微自重点。”
“咦，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都不会死，只要能吃得上饭我们就可以尽情挥霍人生了！”
“前提是要能吃得上饭啊。”
“这样的话，要不我们去讨饭？”
“请允许我拒绝。”
